“是啊,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武恶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果然,幻术的结界被解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它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但它在最关键的时刻被解开,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云辉。”
“怎么办?当然是要让他全部坦白。”
既然没有听到真正重要的内容,又怎么能就此结束呢?
这时,武恶似乎察觉到了情况,他露出一张扭曲的面孔,大声喊道:“是你用幻术耍我的吗?”
这确实是一种幻术。
毕竟我通过幻术的结界让他看到了幻象。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上当了呢。”
听到我嘲讽的话,他似乎气坏了,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丹田都被破坏了,每次移动都会很痛苦,看来他真的很愤怒。
我把那家伙按在了金玉壁上。
? 砰!
“呃!”
“身体尚未康复,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你居然敢欺骗我!”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过的事情。
“被骗是你的错。而且,像你这样在漫长的岁月里欺骗无数圣人的人,说出这种话也真是滑稽。”
随着这句话,我将他进一步逼向墙壁。
当他胸部和锁骨部位受到压迫时,似乎感到痛苦,发出了呻吟声。
“呜呜呜……”
“我们先把之前关于血教的话题说完吧。先问你一个问题,之前提到的‘血主’到底是谁?”
“呜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如果你不说话,我会给你带来比现在更痛苦百倍的折磨。”
我在审讯方面也颇有心得。
? 我就知道你会阴险狡诈。
阴险狡诈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够了。
这不过是一种经历罢了。
在当卧底的时候,我学到的东西之一就是怎么承受酷刑。
也多亏如此,许多酷刑的方法至今仍然印在我的脑海里。
尽管那家伙还在呻吟,但他却带着一丝冷笑说道:
“你难道还会害怕那种东西?”
他已经习惯了酷刑之类的东西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从“分筋错骨”开始吧。
我刚想动手,那家伙却突然对我说道: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
“你说什么?”
“看来你和那个看似血魔后裔的女人也有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
这家伙也太不自量力了。
但他现在是被抓住的一方,而我是审问的一方。
“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还是回答我的问题。”
我为了实施“分筋错骨”,用手指按住了他经脉中的一个点。
如果在这个地方注入内力,他的气血会紊乱,筋骨也会不受控制地乱动,从而产生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 嘶!
那家伙甚至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他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
他那张本就因烧伤而丑陋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魔。
? 真是可怕。
没关系。
在我从那家伙嘴里得到情报之前,我是不会结束的。
就在这时,那家伙一直紧闭的嘴巴终于张开了。
“呜呜呜……好吧。”
“你想说说看吗?”
“少废话。反正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是因为你,一切都乱套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他是在说那个叫“无名”的人吗?
即使在分筋错骨的痛苦中,那家伙仍然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就凭你的身体,你还想干什么——”
- 砰!
“‘!?’
就在那时,那家伙额头上的血管鼓了起来。
因为身体紧贴在一起,我能够察觉到,这并不是因为内力的作用。
当我打开中丹田时,隐藏在金眼中掩盖那家伙的气息开始动了起来。
? 你在搞什么?
‘气息在动。’
原本位于那家伙心脏部位的蓝色气息正在被激活。
这不是内力的颜色。
那是存在于心脏部位的先天真气,也就是元气。
通常武林中人使用元气是为了倾尽自己所有力量,与更强大的对手同归于尽。
换句话说,就是“你死我活”的方式。
因为像我这样能够操控先天真气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以为他的丹田被破坏后,自然就无法使用元气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那家伙一直隐藏着他的底牌。
‘哼。’”
我试图点住那家伙的经脉,以阻止元气的流动。
然而就在那一刻,那家伙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我紧贴在他锁骨附近的身子被猛地向后推了出去。
? “砰!”
“轰隆隆!”
被推得靠近墙壁的我,目睹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原本因为丹田被破坏而散逸到全身的那家伙的内力,此刻正以心脏为中心聚集起来。
我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
尽管那家伙看起来如此不堪,但他毕竟是被称为“五大恶人”之一的存在。
他之前就已经开启了正气神的气,试图将心脏作为代替丹田来使用。
无恶朝我喊道:
“哪怕耗尽元气死在这里,我也要先杀了你!”
? “嗖!”
武恶的身影瞬间向前扑来,他伸出剑指直刺我的面部。我急忙用踢腿将他的手腕向上格挡。
就在格挡手腕的瞬间,金玉壁的天花板附近被震裂了。
? “哗啦啦啦!”
紧接着,那家伙用左手划出剑指,在我面前猛地挥下,一道锐利的气劲直奔我的身体而来,眼看就要将我劈成两半。
我慌忙将双腕交叉抵挡。
那锐利的气劲穿透了我的手腕,皮肉被割裂,鲜血飞溅而出。
武恶冷笑了一声:
“没有无情风神,谁又能救得了你呢?”
那家伙似乎很满意,收起了剑指,显然他确信刚才那一剑已经将我劈成了两半。
对此,我松开了交叉的双臂,说道:
“那还是等杀了我之后再说吧。”
除了被划伤的手臂外,我身体其他部分都完好无损,这让那家伙感到困惑不已。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内力确实散逸了,没办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如果他处于绝顶巅峰状态,我的身体肯定会被他一分为二。
因为那一剑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不过,我的内力虽然散逸了,但勉强用元气将其固定住,所以还能勉强抵挡。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他变弱了,但我能抵挡住他的一剑,这让他很惊讶。
毕竟之前他一剑就把我拦腰斩断,这也难怪他吃惊。
“再勉强下去你会死的。别再勉强了,告诉我血主是谁。
通过金眼,我看到他的元气正在迅速散逸。
他没有修炼先天真气,所以一旦元气完全散逸,他就会死。
? 咬牙!
那家伙大概以为我在同情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有足够的力量杀了你!”
武恶大喝一声,身影瞬间扑了过来。
? “嗖!”
那家伙向我挥出了剑芒。
锐利的剑气翻涌着,划出无数道轨迹。
他全力施展的剑芒仿佛在炫耀他曾经达到过超人领域的高手身份。
剑气仿佛要将全身撕成碎片。
他还能发挥出这种程度威力的精妙剑芒,那么——
我提起“念”,打开上丹田。
? “啊啊啊!”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身体中释放出的力量与之前截然不同。
在靠在墙壁之前,我甚至无法发挥出血天大罗功五成以上的威力。
然而现在,我能够轻松地发挥出七成以上的功力。
“血天大罗指功第四式。”
我握紧指功的法诀,施展出血天大罗指功的第四式——血孔指形。
手指上冒出红色的雾气,穿透了武恶制造出的剑气轨迹。
“啊?!”
被红色指功穿透的剑气轨迹瞬间崩散。
? “啪啪啪啪啪!”
那余波使得武恶和我的身影同时向后退去。
我们各自后退了五步左右,无恶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他看到了我血魔化的样子。
“你,你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血魔的后裔不是都是女人吗……”
“你错了。”
? “嗖!”
我向那家伙扑去,向他的眉心发出指功。
“这小子……”
武恶急忙将头向一边躲闪,随后用左手剑指刺向我的脖子。
我用向上格挡的动作挡开了他刺来的剑指。
? “啪!”
我接着用脚猛踹向那家伙的腹部。
被击中腹部的那家伙身体向后飞了出去。
“呃!你这小子。”
即使他变弱了,但超人终究是超人。
这本是我相当得意的一击,但他却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武恶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
在我血魔化之前,他甚至都不把我当作对手,然而现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那家伙咬紧嘴唇说道:
“太危险了。果然,为了本会的安全,我必须在这里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身上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
为了对抗血魔化的我,他集中了所有的元气。
这股气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和恐怖,仿佛在翻涌。
他似乎真的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通过金眼看到的那家伙的身体,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能够挡住吗?”
那家伙似乎在这招上赌上了他的一切。
就在这一刻。
? “砰!”
金玉的铁门被撞碎了,有人冲了进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无情风神刀陈晟白。
“果然是你。”
虽然之前说好在楼上等着,但他似乎还是察觉到了我和那家伙的打斗。
武恶正聚集着令人恐惧的强大气息,看到镇成白进来,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喊道:
“无情风神!我说得没错吧?血魔的后裔入侵了无双城,你们就打算这么放任不管吗?”
他想借我的身份挑拨父亲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武恶满脸疑惑,而父亲陈晟白则不屑地哼了一声,轻松地回答道:
“他是我的儿子。”
“什么?”
正在凝聚气息的武恶瞬间愣住了。
一开始,他在昏迷时就没听到我是无情风神之子的事实。
那家伙现在正惊慌失措,这正是机会。
“父亲!”
父亲陈晟白似乎和我想到了一起,身影向那家伙扑去。
父亲的身影化作数道残影。
我也向那家伙扑去,施展出血天大罗功堪称绝技的第七式——血竞破指。
“你们这些家伙!”
武恶在拼命凝聚气息,此刻他匆忙施展出了最后的绝招。
? “嗖嗖嗖嗖嗖嗖嗖!”
就在那家伙发出剑指的瞬间,数十道剑气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喷涌而出,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燃烧所有元气的前五大恶人最后的一击。
然而,与他对战的可是八大高手之一的无情风神,而我通过血魔化,力量也更上一层楼。
? “轰轰轰轰轰!”
招式与招式相互碰撞,四周被破空声所充斥。
整个监狱几乎被夷为平地,周围弥漫着浓烟。
“哈啊……哈啊……”
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浓烟散去后,可以看到武恶靠在破碎的金玉壁上。
他的右臂被斩断,胸口被刺穿了无数个洞,他艰难地喘着气。
在我靠近他,想在他断气之前再次追问时,
“那、那双眼睛!”
他看着我,惊恐万分。
啊……我刚才没注意到,在与他交手的过程中,我的眼罩被撕裂了。
“先别说这个,血主到底是谁,你马上——”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家伙就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眼睛……
“和他一样的眼睛?”
他是在说无名吗?
我正想靠近武恶问个清楚,但他却垂下了头。
他已经耗尽了元气,断了气。
这时,从后面走过来的父亲镇成白问我:
“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说那种话?”
“呼……”
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不得不向父亲坦白事实了。
“希望您不要误会,也不要太惊讶。”
“误会?你在说什么呢?”
我慢慢地转过头。
父亲看到我左眼的金眼,表情瞬间僵住了。
嗯,看来他还是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