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停下脚步,神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如同寒星般看向叶阳。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看来堂弟对本王意见不小啊。听闻你平日自诩才华过人,对诗词颇为精通,在这叶家年轻一辈中也算小有名气,本王不才,倒想与你切磋一二,让本王也见识见识堂弟的高才,如何?”
叶阳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的自负所掩盖。他心想:“就你还想和我切磋,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王爷罢了,正好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也让表哥看清你的真面目。”于是他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抬起,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说道:“切磋就切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倒要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说罢,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云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般绚烂,目光从容地落在花园中一处造型奇特的假山与潺潺流淌的流水中。假山上绿植繁茂,流水在石间穿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优雅地抬手,指着那处景致,说道:“就以这园中的山水为题,咱们各作一首诗,如何?”
叶阳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眼睛微微眯起,略作思索后,摇头晃脑地吟道:“假山流水绕亭台,翠柳低垂映绿苔。风抚碧波添雅趣,闲游此处乐悠哉。”吟罢,他得意地看向云瑶,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赢得了这场比试。周围几个叶阳的追随者立刻纷纷叫好:“叶公子果然厉害,这诗意境绝佳,把这园中的景致描绘得栩栩如生!”“是啊,叶公子不愧是咱们叶家的才子!”
云瑶嘴角上扬,眼神温柔地看了一眼叶景淮,那眼神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满是爱意与宠溺。而后,她微微仰头,轻声吟道:“翠影叠山映碧流,风梳细柳韵长留。愿同君赏此中景,共醉时光意未休。”
此诗一出,众人先是一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片刻后,周围响起一阵惊叹声。
一个丫鬟双眼放光,忍不住赞叹道:“王爷这首诗,不仅文采斐然,用词精妙,将园中的景色描绘得如诗如画,还饱含着对少爷的深情,实在是妙啊!”她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拍着手。
另一个小厮也附和道:“是啊,看来之前对王爷的传言都是以讹传讹,王爷才是真正有才华的人,这情诗写得,真是让人感动。”他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叶阳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他怎么也没想到云瑶的才学如此出众,自己精心准备的比试,竟被对方轻易比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叶景淮看着云瑶,眼中满是倾慕与自豪,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世间最耀眼的星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道:“妻主,您太厉害了,景淮真为您骄傲。”说着,还轻轻地挽紧了云瑶的手臂。
云瑶微微用力地捏了捏叶景淮的手,脸上绽放出一抹如花般娇艳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为了不让我心爱的你被他人小瞧,本王当然要稍稍展露一下自己的身手啦。而且呀,也必须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知晓,本王对你的情意,就好似这诗中所描绘的壮丽山水一般,坚定而永恒,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就在此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叶景淮的堂姐叶婉正从旁边那一簇繁茂的花丛后面款款而来。只见她身着一条淡雅的淡粉色长裙,那裙摆仿佛轻盈的花瓣,伴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轻轻摇曳着,宛如一只在春日里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她那张娇美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笑容恰似清晨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明亮而温暖人心。
叶婉走到近前,先是向云瑶盈盈施了一礼,然后柔声说道:“王爷果然才思过人、聪慧机敏,不仅如此,还对我们家景淮这般深情厚意,真可谓是一往情深呐!景淮能够有幸拥有像您这样出众的妻主相伴左右,实在是莫大的福分呢。小妹在此衷心祝愿二位鸾凤和鸣、百年琴瑟,永远心心相印、恩爱有加,未来的日子过得甜蜜美满、幸福绵长。”
云瑶对着叶婉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激,说道:“多谢堂姐吉言,本王与景淮定不负所望。日后,定会好好待景淮,与他携手走过一生的风风雨雨。”
在众人或羡慕或尴尬的目光中,云瑶与叶景淮手挽着手,继续漫步前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亲密与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坚不可摧的感情。
赵逸慵懒地靠在榻上,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枚玉佩,听着身旁小厮眉飞色舞地描述着云瑶去叶家下聘的风光场面。小厮说得绘声绘色,什么珍奇异宝堆成小山,随行队伍浩浩荡荡,仿佛那场面就活生生在眼前。赵逸心中虽有些不是滋味,但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在他心里,云瑶对他的心思,那可是众人皆知的。
想当初,云瑶还未成为王爷时,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对他百般讨好,事事顺着他的心意。哪怕是他随口一提的稀罕物件,云瑶都会想尽办法弄来送到他面前。如今云瑶身份尊贵了,可赵逸坚信,云瑶对他的那份情意,定然不会改变。
“哼,去叶家下聘又如何?明日,她肯定会亲自来我家下聘,而且规格绝对不会比叶家的低。”赵逸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语气中满是笃定。
一旁的小厮陪着笑脸,附和道:“那是自然,少爷您这般出众,王爷对您的心意,那可是天地可鉴。明日的下聘,肯定风光无限。”
赵逸微微点头,心中却又想起赐婚时叶景淮被封为正夫一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坐起身,将手中的玉佩重重地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叶景淮那家伙,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再加上家族势力吗?论才学,我赵逸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论容貌,我也是风流倜傥,不比他差半分。凭什么他能成为正夫,而我却只能屈居侧夫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