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川有些遗憾地放弃了这一想法,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周围的omega信息素浓度陡然飙升,席凉呼吸一滞,望向江若川的琉璃色眸色暗了暗。
江若川的肆无忌惮简直是杀人利器。
席凉倾身面向江若川,呼吸急促地问:“你想杀了我吗,江若川?”
“嗯?”江若川鼻音闷在喉咙,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抚摸着席凉的侧脸,笑着说,“那也是你亲手递的刀。”
江若川说的没错。
omega的任性都是Alpha纵容的,他就愿意宠老婆。
“死刑犯还给断头饭呢,”席凉把脑袋埋进江若川的肩窝,“你也给我点甜头。”
席凉的信息素在稳定地攀升中,一点一点的讨好江若川,他在找江若川最喜欢的浓度值。
释放到五分之三时,江若川皱了皱眉头。
席凉立马察觉,立刻稳定在这个数值上。
实际上,大部分omega享受不到Alpha如此细致周到的服务,Alpha对信息素的掌控向来不如omega。
遇到心仪的omega时,所有的Alpha都是本能的冲动,占有,释放强大的信息素征服omega。
omega大多被动接受。
有些人很喜欢,有些人很痛苦。
Alpha不需要对信息素进行精细的掌控,因为很多的Alpha没有耐心,他们暴躁,直白,对于他们来说,瞬间释放强大的信息素,可以有效解决很多事情。
席凉是为了自制,他不愿自己被信息素这种东西引诱,他要成为信息素的主人,而不是奴隶。
所以他对自己很严格,尤其是在信息素控制这一方面。
思绪被江若川解扣子的动作打断,席凉呼吸凌乱起来,声音堵在嗓子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若川得意的笑了笑。
“怎么办呢?看得到,吃不到。”
挑衅方面,江若川是最能烘火的。
席凉目光落在江若川一截漂亮的锁骨上,气息有些粗重。
“逼急了,就算是鸿渊设置的密码,费点功夫也是能打开的。”
闻言,江若川微微张大眼睛,乌黑的眼瞳清亮,一只手迅速的把扣子往回扣。
席凉差点没给他逗笑。
如浪潮水波一样的热潮席卷而来,江若川难耐地哼了一声。
江若川因为分化得迟,对信息素的把控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清冽的花香充斥整个房间,席凉眸色一瞬间变得猩红。
看起来鲁莽又暴虐。
“我……可以……吗?”
席凉的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的直白,琉璃瞳中暗潮汹涌,江若川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桃花眼,亲了亲眼下痣。
江若川的手有些凉,一路往下,开始解席凉上衣制服上的金色扣子。
……
花京扇追一抹白色身影,追来了罗浮宫。
她抬眼望着罗浮宫的大门,雪白的拱门上是第一代执政官写下的牌匾。
白衣刺客是在罗浮宫附近的树林里消失的,花京扇找到了林子中被藏在树洞里白色长袍。
刺客很谨慎,没有在衣服上留下信息素的味道。
罗浮宫住的人可不多。
目前只有式神教主教神落金华和她手下十二传教士,还有格兰特·淮星和他手底下近二十个军士还有情人。
纯白的袍子,看起来确实更像是式神教的东西。
但花京扇还是先敲响了格兰特·淮星的房门。
还没进门,就听到两道低喘交错的呼吸声。
淮星没给她开门,而是隔着房门问:“谁?”
“监察官被刺杀,凶手逃到罗浮宫。我是花京扇,开门,不然我就闯进去了。”
淮星冷笑一声:“执政官想进来就进呗,我又不怕你的搜查,尽管查。等你查完就轮到我查了。”
智能门嘀一声自动打开,花京扇带着二十多个自卫队队员走了进去。
格兰特·淮星的房间是整个罗浮宫装饰最繁华奢靡的一处。
酒红色的地毯一直从长廊铺到室内,客厅像是豪华的宴会厅,主卧室在客厅的楼上。
花京扇一路走上去,楼梯铺上的是长绒羊毛毯,雪白柔软,走路不会发出一点儿声响。
楼上,淮星上将穿着半敞开的紫色丝绸睡衣,坐在床边,两米大的床上放着雪白的蚕丝被,里头藏着一个人。
而淮星面对着的,还有一个omega跪在他的脚边。
淮星Alpha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散发在整个房间内,叫花京扇每走一步,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花京扇的鼻子忍受不了这里混杂的信息素味道,她止步三米外,扫视一眼,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
“上将好福气。”
淮星捋过额角的头发,鬓角微微汗湿,看起来就是一副穷奢极欲的样子。
“比不上执政官。上万人的精神力,真是好大的胃口。”
淮星眼瞳像是起雾了一样,灰蒙蒙的,看起来很阴郁。
花京扇对于他说的话毫不意外,早在几分钟之前,监察处的人就向她汇报过情况了。
从李释死亡的那刻,她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可她不怕,因为李释会替她扛。
李释就算是死了,也会护着她的。
她要做的就是为李释报仇。
花京扇沉静地望着淮星,一双眼睛明亮而无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淮星掀开被子,露出里面几乎没穿衣服的omega,大大方方给花京扇看。
“我装聋作哑的本领要是有执政官一般好也就不用为这两个家伙头疼了。”
花京扇眸光微闪。
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没有衣服,这个omega总不可能是光着进来的。
“他衣服呢?”
淮星唇角微扬,露出嘲讽的笑。
“在我这里,他需要穿衣服?”
花京扇目光移到床下跪着的那位omega,又问:“那他为什么穿着衣服?”
淮星眸光转动,对于花京扇打量的目光很不爽。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上他,他不肯上床,所以只能给他穿我的衣服。”
这种事被打断,怪不得格兰特·淮星臭着一张脸。
“闹脾气了?”花京扇想是淮星离席前说的话,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淮星起身,走到窗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被我惯坏了。”
花京扇盯着床上的omega,他重新缩进被子里,背对着外面的人,花京扇甚至看不到他的脸。
很可疑。
“介意我帮你调教几天吗?”
淮星笑出声来。
“介意倒是不介意。”淮星品了一口红酒,“但我就这两个可心的人,你都带走了,我还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