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牧间,谁是你的召唤兽了?”」
牧间无语,在心里回道:“我说的是驺吾。”
「西王母:“@牧间,可要帮你解决瘟疫的是我,你那样说,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我是你的召唤兽!”」
牧间:“……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西王母:“@牧间,你可以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牧间:“我若说是我研究出来的,他们就要怀疑这瘟疫是我散播的了。驺吾有治疗的能力,能压制疫病,它才是合情合理的人选。对了,你真能解决?”
「西王母:“@牧间,不就一瘟疫么,我如果亲自现身,就挥挥手的事,隔空指导你的话,倒稍微麻烦了些。”」
牧间:“哦,那我该怎么做?”
「西王母:“@牧间,驺吾给他们压制病情时,我观察一下。之后你把这世界的药材找过来,我教你制作对应的治疗药剂。”」
牧间:“就这么简单?”
「西王母:“@牧间,你以为呢?”」
「西王母:“@牧间,其实,如果你实力再强一点,能让驺吾多发挥一些力量,这事驺吾就能解决,说到底还是你太弱了。”」
牧间:“……”
又被鄙视了。
“对了。”牧间想起了什么,叮嘱道,“药剂效果不要太好,三天吧,吃三天痊愈。”
「西王母:“@牧间,阴险。”」
牧间:“效果太好未必是好事,容易出现阴谋论。”
在他看来,三天时间已经很短了。
可这里毕竟是剑与魔法的世界。
一个治疗法术就能治愈外伤。
一个大净化术就能清除瘟疫。
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便利性和快捷性。
药剂起效时间太长,可能适得其反。
跟西王母交流完,牧间看向身边的埃尔维斯,道:“这次多谢你了。”
埃尔维斯拍拍胸脯道:“我说了,伊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是你那一刀太惊艳了,我才能顺势扯起学院的虎皮。”
利安德尔·奥尼恩斯有两件事料想错了。
一件是,他没想到“伊格纳兹·坎佩尔”那么强。
一个普通的学生,白隐学院未必有多护短。
可一个如此惊艳的学生,其他人就得掂量掂量,若是继续袖手旁观,导致他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会不会被白隐学院迁怒了。
另一件则是,他其实根本不可能夺取驺吾。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而此时,这个痴心妄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正在大发雷霆。
“该死该死该死!”
营帐内,利安德尔暴跳如雷地骂道。
在他的预想中,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他先以势压人,再在恰当的时候后退一步,稍微给点好处,那只召唤兽就到手了。
这套软硬皆施的方法,他已经用过很多次了。
屡试不爽。
说到底,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不是吗?
一个二阶,一个五阶!
二阶的难道不该乖乖俯首听命吗?
然而,那只孽畜居然敢拿尾巴抽他!
那个区区二阶的剑士更是直接拿刀砍了过来!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作为一名五阶超凡者,他有一百种方法像是戏弄小丑一样戏弄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像是碾死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但离谱的是,那个二阶剑士的实力简直离谱到家了!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朝他挥刀的是一名四阶的剑士呢!
见鬼!
“利安德尔!”忽然有人叫他。
利安德尔猛地转头,眼眶通红,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斯宾塞·奥兰多皱起眉头,道:“别再想伊格纳兹·坎佩尔的事了,你现在需要关注的是自己身上的疫病。”
闻言,利安德尔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
说着,他脱下上衣,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而越检查,他的脸色就难看:“红斑变多了。”
虽然他阻断了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但却始终无法阻止红斑的增多。
根据营地内那些患病者的说法,当红斑面积占据身体的一半时,水泡就会出现。
“净化!快给我净化!”利安德尔抬头,朝斯宾塞说道。
“没用的。”斯宾塞道。
“用大净化术!”利安德尔却不管不顾,道,“加文呢?加文去哪了?快让他过来,我们三人一起施展大净化术!”
斯宾塞皱眉:“我说了没用的,利安德尔。”
“怎么可能没用!大净化术怎么可能没用!”利安德尔叫道,“大净化术不可能没用!一定是效果不明显!没错,一定是效果不明显而已!我们多用几次就行了!快!把加文叫回来!我们一起用大净化术!多用几次!多用几次就好了!”
斯宾塞摇头:“我们试过很多次了,利安德尔。”
“不可能!这不可能!大净化术、大净化术怎么可能没用!我不相信!”利安德尔大声道。
斯宾塞叹息一声:“冷静点,利安德尔。”
就在不久前,利安德尔的情绪还是挺稳定的。
因为大家情况都差不多。
一个人最崩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是发现大家都没救了的时候吗?
不是,是发现其他人都有救了,就他一个没救了的时候。
“或许还有恐惧吧?对伊格纳兹·坎佩尔的恐惧。”斯宾塞忽然想道。
毕竟,那样离谱的二阶,他也是第一次见。
跟那样的人结仇,谁能不提心吊胆呢?
可……虽然这么想不太好,有点对不起大家共事多年的交情,但你利安德尔若是连瘟疫这一关都过不去,还担心那干嘛?
“要不你去求求他看?”斯宾塞犹豫了下后,朝利安德尔提议道。
“不!绝不!”利安德尔断然拒绝。
“可这事本就是你不对。”斯宾塞道。
“我哪里不对?”利安德尔怒道。
斯宾塞皱眉道:“你想强抢别人的召唤兽,不是吗?”
“我只是想借来研究几天!”利安德尔道。
“利安德尔,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斯宾塞道,“你的想法,我们还不知道吗?”
利安德尔冷笑一声,道:“之前也没听你们说我不对。”
斯宾塞淡淡道:“因为你之前成功了,所以你没有错。而这次你失败了,踢到了铁板,所以你错了。”
闻言,利安德尔再次冷笑几声。
接着,他忽然道:“那家伙说有办法解决瘟疫,你们信吗?”
“我们信不信,你不用管,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事吧。”斯宾塞淡淡道。
“所以……”利安德尔看了眼周围的几人,道,“你们是来看着我的?”
“那是自然,不能让你打扰到坎佩尔先生。”斯宾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