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来安定侯这里学习了半个月左右,宿听使用陌刀越来越得心应手,安定侯夸赞她简直是天生的练武胜体,宿听笑笑不说话。
天气渐冷,开始有霜。人们的衣服也越来越厚,宿听这段时间还挺忙的,不仅每天和安定侯学习,还得去锻造东西,抽空她又画了几幅暗器图纸,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当陌刀呼啸而过,划破空气,最后定格在宿听镇定的手中,陌刀镇国之威名已风华初成。
安定侯眼中欣赏之意愈重,他自知宿听快要出师,这恐怕是他有生之年,从教导到出师最快的弟子了,看见武起陌刀越来越像样的宿听,他手也有些痒痒的,比划之心越发难以压住。
他将自己的陌刀拿起,对着休息片刻的宿听说,“宿丫头,看见你进步神速,老夫也有些技痒,不如来与我切磋一场,检验一下你的实力,该教的老夫都教的差不多了,若赢了我,你就可以出师了。”
宿听喝水的动作一顿,这么突然?就像以前上课学着学着,老师突然开始抽查学习成果,怪吓人的嘞!
看着安定侯不容拒绝的眼神,宿听答应下来,虽不太清楚安定侯的路数,但是宿听有信心让自己出师。
“侯爷,请。”
两人上了比试台,周围有些士兵见状又围在了周围,甚至有人做起了庄,有买侯爷赢的,很少人买宿听赢,虽然那天她和风闲赤手空拳地比试赢了,但是他们不知道风闲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安定侯他们可是知道,东陵目前武艺最高强的人。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三两,我押侯爷。”
“我也押侯爷赢,五两银子。”
“你们都不敢押大的?我押十两,哦不,二十两,侯爷赢。”从后面挤上来个络腮胡子的士兵,他将自己成色不错的佩剑放在桌上,“我的佩剑不止二十两,没带那么多银两在身上,拿佩剑先抵押。”
“没人买宿姑娘吗?”坐庄的人左右探头,没人押宿听,这庄也做不起来啊?
宿听在台上,耳朵一动,她很想说,“我我我,我买我自己赢。”但是很可惜,对面安定侯在,她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下去买自己赢,而且弄不好,还会搅了人家的庄。
风闲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玉佩,漆黑的眸子里看不透心事,他上前将玉佩放上,“五百两,押宿云归。”
周围的人倒抽气,虽然他这玉佩看起来确实值这么多,可庄太小了,他押的钱太多。
有人劝他押少点吧,这万一赔了,那得赔多少。
风闲想想倒也是,只不过不是他赔,是其他人赔,那不妨押少点罢了,反正也不是为赚钱来的。
“既如此,一百两还是押宿云归。”
待宿听和安定侯比试完,他还要找机会与她再交手,他不信没有办法赢她。这段时间宿听训练时,他一直研究宿听的打法,钻研破解她的方法,也有一定成效,他要试试能不能赢她。
随后也有几人押了宿听,他们那天瞧见她的路数,心里确实有些佩服她,哪怕会输 可毕竟对面是安定侯,他们也认了,反正投出去的钱也不算多。
“宿丫头,可要老夫让你几招?”毕竟他身经百战,又功力深厚,风闲和他,路数不同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就是风,闲还年轻,没有他内功深厚,所以逊色于他。
“不用了,侯爷,云归原本也想要讨教一下,这不仅是我们之间的比拼,也是我的出师考验,您还是全力以赴吧!”宿听抬手抱拳,她听见了刚才台下的动静。
此处很多人都站安定侯,相信他会胜利,若他赢了还好,输了那岂不是失了他的面子?
宿听已经想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太落安定侯的面子。
思及此,宿听瞥了一眼台下抱剑而立的风闲,这人倒是被重击后还比较能忍,算是君子之为。
风闲冷淡的脸上,有些龟裂,他看见宿听微不可察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他有些破防了,只是比试输了一次,他感觉自己的信心却大打折扣......
顿时,他看向台上的安定侯,如果他输了,那不是证明他也很菜,就不止自己一个人怀疑人生了。
毕竟安定侯还胜他一筹呢。
风闲就这么给自己安慰好了,要菜也不能只他一人菜,他得有个伴才平衡。
“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