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踏上回慕达族草原之路。
马蹄声在广袤的天地间回响。
张旻翊与安馨同骑一匹马,他将安馨轻轻揽在怀中。
在她耳畔低语:“馨儿,此次归乡,你定是满心欢喜。”
安馨回首,眼中满是深情:“阿翊,有你在旁,自是欢喜加倍。
待见过父君母后,我便随你回大原,只要与你相伴,何处皆可为家。”
林宇轩和安荷的马并驾齐驱。
林宇轩笑着调侃:“小荷,回了草原,你这活泼性子怕是要与骏马一比高下了。”
安荷轻捶他一下:“相公,你且瞧好,我定能在草原上驰骋自如,说不定比你还潇洒。”
慕弋生和安音则悠然自得。
慕弋生道:“音儿,草原的风光定能为你我增添许多雅趣。
我盼望着能与你共赏那落日余晖下的美景。”
安音微微浅笑:“弋生,有你相伴,风景皆有了诗意。”
而在大原靖安王府,陈德依旧在庭院中徘徊。
口中喃喃:“王爷他们也不知走到何处了,但愿一路顺遂。”
青黛在一旁默默相伴,轻声说:“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你莫要太过忧虑。”
苏尘拿着一套精致的草原首饰走向绫影:“绫影,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待你戴上,定能与草原的风情融为一体。”
绫影接过,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倒是有心,待王爷他们归来,我定当好好谢你。”
当六人抵达慕达族草原。
那无垠的绿野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
仿佛一幅天然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张旻翊、林宇轩、慕弋生皆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他们伴着心爱的女子,朝着君主君后的宫殿稳步前行。
安馨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帐篷与袅袅炊烟。
对张旻翊说道:“阿翊,这里是我生长地方,突然之间叫我想起无数儿时的回忆。”
张旻翊温柔地看着她。
眼神中满是宠溺:“馨儿,今日我便能与你一同感受这片土地的温暖了。”
林宇轩则好奇地问安荷:“小荷,等会儿见到父君母后。
我还是有些紧张,我可不想出了差错,让你为难。”
安荷笑着安慰:“相公莫怕,父君母后甚是和蔼,你只需随心便好。”
慕弋生和安音静静地走在后面。
慕弋生轻声道:“音儿,这片草原孕育出的宁静祥和,与你身上的沉稳气质竟如此契合。”
安音微微颔首:“弋生,或许这便是我对故乡难以割舍的缘由。”
踏入宫殿,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位公主快步走向君主君后,纷纷屈膝行礼。
口中甜甜喊道:“父君,母后,女儿们回来了。”
安馨眼眶微红,接着说:“女儿不孝,久未在膝下承欢。”
君后赶忙起身,将女儿们一一扶起。
眼中满是慈爱与思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们。”
张旻翊、林宇轩、慕弋生随后恭敬行礼。
齐声说道:“拜见父君,母后,愿父君母后身体康健,福寿康宁。”
君主微微点头,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都起来吧,一路辛苦。”
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安馨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在外面的经历。
那些新奇的见闻、有趣的故事引得众人不时发出惊叹与欢笑。
张旻翊在一旁适时补充,目光始终未离开安馨。
林宇轩与安荷也相互打趣,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慕弋生则和安音与君主君后探讨着别国文化与大原的不同之处,气氛融洽而温馨。
夜幕降临,草原上的篝火熊熊燃烧。
众人在篝火旁享用美食。
欣赏着草原儿女的歌舞表演。
安馨拉着张旻翊的手。
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阿翊,这草原的夜晚真美,我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张旻翊紧握着她的手:“馨儿,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我们在一起,每一刻都是美好的。”
然而,时光匆匆,这一晚终究要过去。
三位公主深知,明日便要随夫君踏上回大原的路途。
在安馨宫殿里,安馨默默整理着行囊。
张旻翊从身后轻轻抱住她:“馨儿,虽要暂别草原,但大原亦有我们的家。
我会伴你左右,让你不会有丝毫孤单。”
安馨转过身,眼中噙着泪花。
却坚定地点点头:“阿翊,我知道,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慕达族草原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
六人齐聚在宫殿前,神色间带着不舍与坚定,准备拜别君主君后。
张旻翊率先向前一步,恭敬地向君主君后行了大礼。
随后缓缓开口:“父君,母后,小婿本应留安馨多些时日陪伴二位。
但大原突发要事,出现了些许状况。
小婿身为靖安王,责无旁贷,必须尽快回去处理。
还望父君母后谅解。”
君主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你自当以大局为重。
你们夫妇二人,与你们的好友路上注意安全。”
君后轻轻叹了口气。
眼中满是慈爱与牵挂:“你要照顾好馨儿。
她自幼在草原长大。
大原的生活诸多不同,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安馨赶忙走到君后身边。
握住君后的手:“母后放心,阿翊对我极好,我也会努力适应大原的生活。
您和父君也要保重身体,女儿会时常想念你们的。”
林宇轩也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父君母后,我与小荷在大原也会相互扶持。
我们定会常回来看望二位。”
慕弋生接着说:“音儿与我在大原亦会安好,我会将大原的文化与草原的风情相融合。
促进两地的交流,不负父君母后的期许。”
安荷和安音也纷纷表达着对父母的不舍与牵挂。
誓言会在大原好好生活。
拜别之后,六人踏上了回大原之路。
张旻翊与安馨同骑。
他轻轻为安馨整理发丝:“馨儿,离别虽苦,但我们带着父母的祝福,未来定会顺遂。”
安馨点头:“阿翊,只要与你一起,我心中便无畏无惧。”
林宇轩和安荷则在一旁嬉笑打闹。
林宇轩说:“小荷,回到大原,我带你去尝遍大原的美食,定有别样风味。”
安荷眼睛一亮:“相公,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可要好好品品大原与草原的不同。”
慕弋生和安音悠然地跟在后面。
慕弋生轻声道:“音儿,此次回大原,我想将草原的文化融入我的诗词之中,定能创作出别具一格的佳作。”
安音微笑着回应:“弋生,你的才情配上草原的豪迈与大原的典雅,定会流传四方。”
六人抵达大原城门外,分别的时刻悄然来临。
各自的前路都承载着不同的使命与期待。
张旻翊与安馨站在靖安王府的马车前。
张旻翊紧紧握着安馨的手。
目光坚定而深情:“馨儿,回府之后,会有诸多事务缠身,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便心安。”
安馨回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阿翊,不管风雨如何,我都会与你一同面对。”
林宇轩轻轻揽过安荷的肩膀。
笑着说:“小荷,等会儿到了男爵府,你若是不习惯,可一定要告诉我。”
安荷俏皮地眨眨眼:“相公,有你在,哪里我都能习惯,说不定我还能把男爵府搅得热热闹闹。”
慕弋生则温柔地看着安音。
轻声道:“音儿,我家虽不及王宫华贵,却也充满温馨。”
安音微微浅笑:“弋生,只要与你相伴,何处皆为乐土。”
言罢,三人各自带着伴侣转身。
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张旻翊与安馨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向靖安王府。
王府门前,陈德、青黛、苏尘、绫影早已伫立等候。
陈德率先迎上前去,单膝跪地:“王爷,王妃,恭迎回府!”
青黛也赶忙行礼:“王爷,王妃一路劳顿,辛苦了。”
众人步入王府,张旻翊刚要询问府中事宜。
却见陈德神色异样,似有难言之隐。
张旻翊目光一沉:“陈德,你我之间无需隐瞒,你给我写信有要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陈德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王爷,是贤妃娘娘,娘娘身染重病,已缠绵病榻多日。
太医用尽浑身解数,却仍未见好转。
无奈之下,才斗胆惊扰王爷与王妃的结缡之旅。”
张旻翊身形猛地一震。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为何不早派人通报本王?母妃现今在何处?”
陈德忙不迭地回答:“娘娘在寝宫之中,昏迷之际还屡屡念及王爷。”
张旻翊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
径直朝着贤妃的寝宫奔去,安馨亦快步相随,满脸忧色。
与此同时,林宇轩与安荷回到了一等男爵府。
林宇轩直接引领安荷来到供奉着父母牌位的祠堂。
林宇轩缓缓跪下,眼中泪光闪烁:“父亲,母亲,不孝子宇轩回来了,带着儿媳安荷。
孩儿定当传承林家的荣耀,不负你们的期望。”
安荷也在一旁虔诚地跪拜:“公公婆婆在上。
儿媳虽未得见二位尊颜,但定会与宇轩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拜祭完毕,二人前去拜见姑父姑母。
安荷落落大方地行礼:“姑父姑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姑父姑母赶忙起身相迎。
姑母笑着拉住安荷的手:“好孩子,不必拘谨,既入了林家,便如同自家一般。”
众人围坐,相互寒暄,关切地询问着彼此的近况。
慕弋生携安音回到自家府邸。
刚迈入家门,慕弋生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高声呼喊:“父亲,母亲,祖母,弋生与音儿回来了!”
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面容和善的妇人闻声而出。
身旁还有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祖母。
慕弋生面带微笑:“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
安音微微欠身行礼:“拜见公公婆婆,拜见祖母。
愿长辈们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慕父笑容满面,连连点头:“好,好,好!儿媳温婉大方,果真是我儿的良配。”
慕母亦走上前去。
亲切地握住安音的手:“一路上辛苦了,快些进屋歇息。”
祖母则在一旁眯着眼细细打量安音。
满是欣慰地说道:“弋生啊,日后可要好好疼惜人家。”
众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在这温暖的世纪中,互诉着离别后的思念与牵挂。
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张旻翊与安馨匆匆步入贤妃的宫殿。
见皇上正守在贤妃的病榻前,面容憔悴,满是忧虑。
二人忙上前向皇上行礼。
张旻翊恭敬道:“父皇,儿臣与馨儿听闻母妃病重,心急如焚,立刻赶了回来。”
安馨亦轻声说道:“父皇,儿媳心中甚是牵挂母妃。”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透着一丝欣慰:“你们回来了就好,这一路也辛苦了。”
言罢,目光又转回到贤妃那苍白的面容上,满是心疼。
张旻翊快步走到贤妃床边。
看着昏迷不醒的母妃,眼眶泛红。
轻声唤道:“母妃,儿臣回来了,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安馨站在一旁,也满是忧虑地看着。
随后,张旻翊招来太医。
神色凝重地问道:“太医,母妃这病究竟是何缘由?为何医治许久仍无起色?”
太医恭敬地行礼,谨慎地回答:“王爷,臣等才疏学浅,并未查出确切病因。
娘娘这病症极为复杂,臣等不敢妄下定论。
只能以滋补之药吊着娘娘的元气,还望王爷恕罪。”
张旻翊听闻太医之言,眉头紧皱。
心中满是担忧与焦虑,身体微微颤抖。
安馨见状,急忙握住他的手。
轻声安慰道:“阿翊,莫要太过担心,母妃吉人自有天相。
你如今这般慌乱,若母妃知晓,定会心疼。
先回嘉文殿冷静一下,我们再从长计议,好吗?”
张旻翊看着安馨,眼中满是无助。
点了点头,任由安馨拉着他向皇上行礼告退,往嘉文殿而去。
回到嘉文殿后,张旻翊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沉默不语。
安馨在一旁默默陪伴,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太医的话。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轻声对张旻翊说道:“阿翊,你有没有觉得太医的话有些奇怪?
他说病症复杂却又不给出任何推测,这似乎不太寻常。
在草原时,我曾见族中的医者们遇到疑难病症。
会大胆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哪怕不确定也会提供些思路以供参考。
可这位太医却如此保守,什么都不肯说。”
张旻翊经安馨这一提醒,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馨儿,你说得有理。
这太医的态度的确可疑,难道他是在隐瞒什么?
还是说背后有人指使他如此行事?”
张旻翊脸色一沉。
对安馨说道:“此事定有蹊跷,我们需得与父皇商议。
你差人去请父皇到御书房,我们在那里详谈。”
安馨立刻吩咐侍从前去请皇上。
待皇上到了御书房。
张旻翊行礼后说道:“父皇,儿臣方才在嘉文殿细细思量。
那太医言辞含糊,儿臣觉得事有反常。
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彻查此事,还母妃一个公道。”
皇上脸色一沉,怒道:“朕亦觉此事有疑。
若真有人敢在宫中下毒谋害贤妃,朕绝不轻饶!
朕允你全力查探,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安馨在旁说道:“父皇,儿媳也愿助阿翊一臂之力。
母妃待我极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受苦。”
皇上看着安馨,微微点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你二人且去查探,若有任何发现,即刻来报朕。”
张旻翊与安馨齐声应道:“儿臣(儿媳)遵旨!”
随后,二人相视一眼。
眼中皆充满坚定,转身便开始筹备查案之事。
张旻翊与安馨匆匆回到嘉文殿,张旻翊来回踱步。
突然停住脚步说道:“馨儿,母妃身边的宫女小慧和周嬷嬷或许能知晓些线索,我们得找她们来问问。”
安馨点头称是。
不一会儿,小慧和周嬷嬷被传唤而来。
小慧微微颤抖着。
张旻翊轻声问道:“小慧,母妃这病症多久了?平日都吃些什么?周围可有可疑之人或事?”
小慧思索片刻后答道:“回王爷,娘娘这病症大约有十日了。
这期间娘娘突然变得喜吃甜食,每日都会用些桃花饼、芙蓉糕之类的。”
周嬷嬷接着说道:“王爷,王妃,这几日来,皇后娘娘差人送过些吃食。
文妃和淑妃也会来探望娘娘,不过文妃来得次数不多。
每次见面也都相安无事,并未发觉有何异样之处。”
安馨目光一转,对小慧说道:“小慧,你且去把娘娘最近的吃食都拿些来。”
又转头对张旻翊说:“阿翊,把那吴太医也请来,让他仔细查验一番。”
小慧很快将吃食端来,吴太医随后也到了。
张旻翊神色凝重地对吴太医说:“吴太医,你仔细瞧瞧这些吃食,可有什么问题?”
吴太医不敢怠慢,逐一查看。
片刻后,吴太医眉头紧皱。
指着一盘桃花饼说道:“王爷,这桃花饼有问题,只是微臣还需进一步确认。”
说罢,他便带着桃花饼匆匆前往贤妃宫中。
在贤妃宫中,吴太医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
又对贤妃的症状进行了再次探查。
还用银针在桃花饼上反复试探。
一番忙碌后,他心中有了定论,赶忙回到嘉文殿。
吴太医见到张旻翊与安馨。
行礼后说道:“王爷,王妃,微臣经过在贤妃宫中的仔细试探与查验。
确定这桃花饼中被掺入了极浓的杏乌汁。
少量食用虽无大碍,但日积月累。
毒性便会在体内蔓延,致使娘娘如今昏迷不醒,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
张旻翊拳头紧握。
怒目圆睁:“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
竟敢毒害母妃!”
安馨在一旁轻声安慰:“阿翊,先莫要冲动。
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找出幕后真凶。”
张旻翊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太医,你可有法子解此毒?”
吴太医缓缓摇头:“此毒在体内留存多日,已深入经络。
微臣只能尽力一试,但不敢保证能完全清除。”
安馨思索片刻后说道:“阿翊,我们先去母妃宫殿看看,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张旻翊点头,一行人又匆匆赶往贤妃宫殿。
在宫殿中,他们仔细查看,却并未发现更多线索。
回到嘉文殿后,张旻翊焦虑地等待着吴太医的进一步消息。
吴太医在偏殿反复研究,终于出来。
满脸疲惫地对张旻翊和安馨说:“王爷,王妃,微臣已确定是中毒无疑,且是这杏乌汁所致。
只是这施毒之人极为狡猾。
在桃花饼中掺入的剂量控制得极为精准,若不是仔细查验,很难发现。”
张旻翊眼神冰冷:“无论是谁,敢毒害母妃,本王定不会轻饶!”
安馨也说道:“阿翊,我们先将此事告知父皇,再联合各方力量,定能找出真凶。”
张旻翊望着安馨。
眼中满是感激与坚定:“馨儿,多亏有你在旁。”
在嘉文殿内暂住的日子里。
张旻翊与安馨时刻留意着宫中的动静,未曾有丝毫懈怠。
一天夜里,月色朦胧,嘉文殿外的庭院静谧得有些阴森。
安馨正站在窗前。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庭院中的树丛。
隐隐约约似有黑影晃动。
她心头一紧。
低声对张旻翊道:“阿翊,你看那树丛后,好像有人在躲藏。”
张旻翊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轻轻握住安馨的手。
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后悄然向那可疑之处靠近。
就在那黑影试图逃窜的千钧一发之际。
张旻翊身形如电,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
待看清是个小太监时。
张旻翊冷冷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小太监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
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爷,奴才……奴才是淑妃娘娘宫中的。”
张旻翊眉头一皱。
声音愈发冰冷:“淑妃派你来此作甚?莫要妄图隐瞒,如实招来!”
小太监眼神闪烁,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哭喊道:“王爷,奴才冤枉啊!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威胁奴才。
让奴才来此探查贤妃娘娘的病情,若不照做,就会要了奴才的命啊!”
张旻翊冷哼一声:“你以为本王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小太监见张旻翊不信,越发慌张起来。
突然,他猛地咬下舌头,鲜血瞬间从口中涌出。
张旻翊见状,急忙伸手去阻止,却已来不及。
他愤怒地将小太监的尸体甩到一旁。
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背后定有阴谋,不管是皇后还是淑妃,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安馨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张旻翊的后背:“阿翊,先莫要急怒攻心。
这小太监一提到皇后和淑妃就咬舌自尽。
太过蹊跷,恐怕是有人蓄意灭口,想误导我们。”
张旻翊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馨儿,你说得对。
这宫廷之中,波谲云诡,我们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明日,我便去面见父皇,将此事告知于他,再从长计议。”
第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
张旻翊与安馨便匆匆起身,前往皇上的御书房。
待他们赶到,却得知皇上心系贤妃病情,一早就去了贤妃宫中。
两人毫不犹豫,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贤妃所居宫殿。
踏入贤妃宫中,只见宫女太监们皆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忙碌着。
皇上正坐在贤妃的病榻前,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关切。
轻轻握着贤妃的手,喃喃低语,似在倾诉着无尽的思念与担忧。
张旻翊与安馨上前向皇上行礼问安。
皇上微微抬起头,看到他们。
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来了。朕正想着派人去唤你们过来。
关于贤妃这病,朕总觉得事有蹊跷,想必你们也查到了些什么。”
张旻翊恭敬地回道:“父皇,儿臣与馨儿确实有所发现。
昨夜,儿臣在嘉文殿抓住一名可疑的小太监。
此乃淑妃宫中之人,可他却声称是受皇后指使。
来探查母妃病情,儿臣正欲详加审问,他却咬舌自尽了。
儿臣觉得此事背后定有隐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恐是有人蓄意设局,意图混淆视听,误导儿臣查探方向。
另外,吴太医查出母妃是中了杏乌汁的毒,此毒少量摄入虽无大碍。
但日积月累,便会致使母妃如今这般昏迷不醒,若再拖延,恐有性命之忧。”
皇上听闻,脸色顿时一沉。
怒声道:“竟有此等事!这后宫之中,难道有人妄图兴风作浪不成?那杏乌汁又从何而来?”
安馨在一旁轻声说道:“父皇,依儿媳之见,这小太监的供词来得太过突然,且自尽之举甚是可疑。
要么是他背后之人怕他吐露实情,提前威逼他以死封口。
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祸水引向皇后与淑妃。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在暗处偷笑,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杏乌汁的来源,儿媳与阿翊正欲深入调查,只是目前尚未有头绪。”
皇上微微点头。
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这宫廷争斗,错综复杂,朕也深知其中险恶。
如今贤妃遭此劫难,朕定不会坐视不管。
朕会安排人手,秘密调查此事。
你们也不可放松警惕,若有任何发现,即刻来报朕。”
随后,皇上命人在贤妃宫的偏殿摆上茶点。
让张旻翊与安馨随他一同过去。
众人围坐,气氛凝重。
皇上看着张旻翊。
语重心长地说:“翊儿,你身为靖安王,此事关乎你母妃安危。
更关乎宫廷安宁,你当谨慎行事,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误中奸计。”
张旻翊抱拳行礼,坚定地回道:“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
儿臣定当全力以赴,揪出幕后真凶,还母妃一个公道,保宫廷太平。”
安馨也说道:“父皇放心,儿媳也会全力协助阿翊,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皇上看着他们。
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你们这份孝心与决心,朕稍感宽慰。
只愿贤妃能早日苏醒,这场风波也能早日平息。”
交谈过后,张旻翊与安馨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嘉文殿。
一踏入殿内,张旻翊便径直走向书桌,铺开纸张。
准备将目前所掌握的线索一一梳理。
安馨则在一旁轻轻踱步,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旻翊率先打破沉默:“馨儿,这小太监的死太过蹊跷,背后定有主谋精心策划。
皇后与淑妃虽有嫌疑,但也可能是被人嫁祸。”
安馨点头应道:“阿翊,我也这般认为。
那杏乌汁非寻常之物,能悄无声息地混入母妃饮食。
定是有人极为熟悉母妃的喜好与宫中膳食流程。”
张旻翊眉头紧皱,手中的笔重重一顿:“没错,这绝非一人之力可为。
我们需从母妃身边之人查起。
还有那桃花饼的制作与呈送环节,定有漏洞被人利用。”
思索片刻后,张旻翊决定传林宇轩、安荷、慕弋生和安音前来。
不多时,六人齐聚嘉文殿。
林宇轩一进门便问道:“王爷,发生何事?如此紧急传唤我们。”
张旻翊将贤妃中毒之事详细告知众人。
“母妃被人暗中下毒,如今昏迷不醒。
我们昨夜抓住一个小太监,本想从他口中得知真相,可他却咬舌自尽,还牵扯出皇后与淑妃。
但我与馨儿觉得此事另有隐情,所以请诸位前来,一同商议对策。”
安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怒:“竟有如此歹毒之人!那我们该如何查起?”
慕弋生沉思片刻后说道:“从那小太监所属宫室入手,虽他已死,但他平日的行踪、接触之人,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再者,调查皇后与淑妃近日与贤妃有无利益冲突,以及她们身边之人的举动。”
安音也附和道:“还有那杏乌汁,这宫中何处有此物,何人有机会获取,也需细细排查。”
张旻翊看着众人。
眼中满是感激:“多谢诸位。我已派人去查小太监的相关事宜,只是这宫中人心惶惶,调查恐有阻碍。”
林宇轩拍着胸脯说道:“王爷,你我兄弟不必客气。有何困难,我们定当全力相助。”
安馨说道:“我们还需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有所察觉。”
接下来,六人分成三组,分别从不同方向展开调查。
张旻翊与安馨负责重新梳理贤妃身边人的情况。
林宇轩与安荷去探寻小太监在宫中的人际关系。
慕弋生与安音则去查找杏乌汁的来源与宫中可能储存此毒的地方。
在调查过程中。
张旻翊与安馨对贤妃身边的宫女太监逐个询问。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安馨问道:“你可曾发现近日有何人在贤妃娘娘饮食周围有异常举动?”
宫女们皆摇头表示不知。
只有一个小宫女怯生生地说:“王妃,我曾看到一个小太监在厨房外鬼鬼祟祟。
但当时没太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和娘娘的病有关。”
张旻翊急忙追问:“那小太监模样你可还记得?”
小宫女努力回忆后描述了一番。
另一边,林宇轩与安荷在宫中四处打听小太监的消息。
得知他与一个御花园的花匠走得较近。
他们找到花匠,花匠却言辞闪烁。
林宇轩厉声道:“你若有半句隐瞒,便是与谋害贤妃之人同谋,定当严惩!”
花匠吓得跪地求饶,道出小太监曾给他一些银子。
让他帮忙传递消息给宫外之人,但不知是传给谁。
慕弋生与安音则在太医院翻查典籍。
寻找杏乌汁的相关记载。
并询问各位太医是否知晓宫中何处可能有此毒。
一位老太医回忆道:“这杏乌汁极为罕见。
老臣曾听闻御药房的库管似乎提起过,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三组人将所得线索汇聚到嘉文殿。
殿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张旻翊面色冷峻。
目光中透着一丝愤怒与难以置信:“四哥?怎会是他?”
安馨轻轻握住张旻翊的手,试图给他一丝安慰。
同时也满心疑惑地说道:“阿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们目前的线索虽有指向,但尚不能确凿定论。”
林宇轩皱着眉头分析道:“从目前来看,诸多迹象的确都与他有关联。
那小太监传递消息的宫外之人,或许就是受张麟指使。
而且能在宫中如此布局,利用各方关系。
他身为皇子,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与机会。”
慕弋生点头表示赞同:“还有那杏乌汁,若他有心谋划,以他的身份获取也并非难事。
只是他为何要毒害贤妃娘娘,他的动机是什么?”
张旻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深知宫廷权力争斗的残酷。
但一直不愿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如此不择手段。
片刻后,张旻翊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仅凭这些线索就仓促定案。
还需进一步查证,若真的是四哥所为,我定不会因私情而罔顾公义。
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也绝不能让四哥蒙冤。”
安音提议道:“我们可以先暗中观察四皇子的举动,看看他是否有异常行为。
同时,再深入调查与他关系密切之人,说不定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众人纷纷点头,决定依计行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安排了人手密切监视张麟的行踪。
从他每日的起居作息到与朝中大臣的往来,皆一一记录在案。
在众人锲而不舍的追查下。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幕后黑手确定是张麟。
张旻翊听闻这个结果,心中五味杂陈。
既为真相大白而松了一口气。
又为兄长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与愤怒。
他径直前往张麟的住所,决心与他当面对质。
张麟看到张旻翊前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强装镇定地问道:“六弟,你这般气势汹汹地前来,所为何事?”
张旻翊目光如炬,直视着张麟的眼睛。
冷冷地说:“四哥,你我心知肚明,母妃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你为何要如此狠毒?”
张麟故作惊讶,大声反驳道:“六弟,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与先妃一向敬重,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可莫要被奸人误导,错怪了自己的兄长。”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安馨走了过来。
张麟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安馨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
身姿婀娜,面容绝美,气质温婉中透着一股坚韧。
张麟不禁看得呆住了,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暗自思忖(世间竟有如此佳人,我此前竟从未得见。
想我身为皇子,见过无数美女,却都不及眼前之人分毫。)
安馨看着张麟。
轻声说道:“四哥,事已至此,你何必再隐瞒?
若你现在承认,或许还能求得父皇的宽恕。”
张麟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阵懊悔。
但仍嘴硬道:“弟妹,你莫要听信他人谗言,我是清白的。”
然而,沉默半晌后,他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
张麟默默说道:“我如今这般境地,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那翠玉在安馨衣服放暗针是我指使。
给贤妃下毒也是我所为。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母妃淑妃。
我不服,凭什么六弟你母妃能得父皇如此宠爱?
凭什么你能那么快封靖安王?
又凭什么先皇后被废后,二哥张云湛的母妃能成为新皇后?
我本想嫁祸皇后,将这宫廷搅得天翻地覆,却不想……
正在这时,皇上带着一众侍卫走了出来。
皇上脸色阴沉,怒视着张麟。
呵斥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犯下的罪孽,万死难赎。”
张麟看到皇上,顿时瘫倒在地,知道大势已去。
皇上一挥手,侍卫们上前押住张麟,前往淑妃的宫殿。
淑妃早已在宫殿中静静等候。
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她面容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解脱。
见众人前来,淑妃缓缓起身,向皇上行了一礼。
以一种淡然的口吻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是臣妾蛊惑鳞儿,策划了这一系列阴谋。
臣妾出身低微,本以为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便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翠玉是臣妾的心腹,臣妾指使她在安馨的衣服上放暗针。
就是想给张旻翊和安馨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想挑起他们与其他宫室的矛盾。
而那下毒之事,也是臣妾一人所为。
将杏乌汁混入贤妃的桃花饼中。
臣妾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
却不想还是低估了张旻翊和他的朋友们的能力。
如今,臣妾愿承担一切罪责。
只望皇上能看在臣妾多年陪伴的份上,从轻发落鳞儿。”
皇上听着淑妃的供述。
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毒妇与逆子,竟敢在朕的宫中如此肆意妄为。
谋害朕的爱妃,扰乱宫廷安宁。朕定不会轻饶你们!”
张麟在一旁哭喊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儿臣犯下此等大错,求父皇开恩啊!”
皇上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张麟重打八十大板。
板子落下,张麟的惨叫声回荡在宫殿之中。
每一下都似打在众人的心间。
可皇上的怒火丝毫未减。
打完之后,张麟已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皇上又转身对着淑妃。
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你这毒妇,心肠如此歹毒,朕定不会让你好过。
你就永远待在你的宫里,直到老死。
朕命小太监每日给你掌嘴十下,让你好好反省自己的罪孽。”
淑妃听闻,脸色惨白,却也不敢求饶。
只能默默接受这残酷的惩罚。
就在这压抑的气氛弥漫之时。
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
满脸喜色地禀报:“皇上,贤妃娘娘醒了!”
皇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立刻带着张旻翊和安馨匆匆赶往贤妃的宫殿。
一路上,皇上脚步急切,心中满是对贤妃的牵挂与担忧。
踏入宫殿,只见贤妃正靠在床头。
脸色虽仍有些苍白,却已恢复了几分生气。
皇上快步上前,握住贤妃的手。
声音微微颤抖:“爱妃,你终于醒了,可把朕吓坏了。”
贤妃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感动与深情:“皇上,臣妾让您担忧了。”
张旻翊也急忙上前,眼眶泛红:“母妃,您总算是醒了,儿臣不孝,让母妃受苦了。”
安馨在一旁温婉地说道:“母妃,您好好休养,日后儿媳定会好好侍奉您。”
贤妃微微点头,看着眼前的亲人。
眼中闪烁着泪光:“此次大难不死,多亏了你们。
这宫廷之中,波谲云诡,日后我们更要小心谨慎。”
皇上坐在床边。
轻轻抚摸着贤妃的头发:“爱妃放心,朕已严惩了那幕后黑手,定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众人围在贤妃床边。
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亲人之间的温情在宫殿中弥漫开来。
仿佛此前的阴霾都已渐渐散去。
皇上守在贤妃床边。
眼睛紧紧盯着贤妃那略显苍白的面容。
一刻也不敢松懈。
身姿因长时间的陪伴而显得疲惫不堪,微微佝偻着。
张旻翊见此情景,心中满是心疼。
轻声对皇上说道:“父皇,您已操劳许久。
儿臣看您疲惫不堪,母妃这儿有儿臣与馨儿照料。
您且回寝宫休息片刻吧。
您是一国之君,若您的龙体有恙,更是天下之大忧啊。”
皇上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又低头凝视着贤妃。
握着她的手说道:“爱妃,朕先去歇着,你定要好好恢复。
你且安心养病,朕已吩咐御膳房准备滋补的膳食。
你需得好好用膳,莫要怕麻烦,也莫要忧心其他琐事。”
贤妃微微点头。
眼中满是感激与眷恋:“皇上,臣妾知晓了。
您也莫要太过劳累,臣妾定会努力康复。”
待皇上离去,张旻翊与安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贤妃。
安馨看着虚弱的贤妃,不禁有些哽咽,眼眶泛红。
贤妃察觉,虚弱地问道:“你们夫妇二人,不是去结缡之旅了吗?
怎会突然回来?
还有,你们的那些好友也都一同回来了?”
张旻翊握着贤妃的手。
轻声回答:“母妃,儿臣与馨儿听闻您病重。
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继续旅程。
儿臣的好友们听闻此事,也纷纷赶来相助,大家都很挂念您。”
安馨努力忍住泪水,说道:“母妃,您一直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
贤妃微微浅笑,安慰道:“馨儿,莫要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随后,张旻翊差人去请吴太医前来。
吴太医匆匆赶到,仔细为贤妃把脉诊断后。
面露欣喜之色:“王爷、王妃,娘娘此次能苏醒乃是不幸中的万幸。
之前微臣已查出娘娘是中了杏乌汁的毒。
如今经过一番研究,已调制出了解药与调养身体的汤药。
娘娘按时服用,身体定会慢慢恢复如初。
这解药需得连服七日,每日辰时与酉时各服一次。
调养的汤药则在巳时和亥时服用。
期间饮食要清淡,切不可沾荤腥油腻,也不能劳累,需多多静养。”
张旻翊与安馨闻言,脸上皆露出宽慰的笑容。
此时,林宇轩、安荷、慕弋生和安音得知贤妃苏醒的消息。
赶忙整了整衣衫,神色恭敬地一同前来探望。
林宇轩率先踏入房间,快走几步至贤妃床前,微微欠身行礼后。
诚挚地说道:“贤妃娘娘,您此番苏醒,真乃宫闱之喜,社稷之福。
这几日您昏迷不醒,整个皇宫都仿若被阴云笼罩。
众人皆忧心忡忡,如今见您气色渐有好转,臣等心中的巨石方才落了地。”
安荷跟在后面,莲步轻移,仪态大方地走到床边。
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娘娘,您洪福齐天,定能早日康复。
待您痊愈之后,这宫中的美景、趣事诸多。
皆盼着娘娘能再次亲身领略,也好让这宫廷之中再度充盈您的欢声笑语。”
慕弋生随后躬身行礼。
态度恭谨:“娘娘吉人天相,此般劫难都能安然度过,实是上天眷顾。
如今您醒了,不仅是娘娘之幸,更是我等之幸。
相信在娘娘的庇佑之下,这宫中定会祥和依旧。”
安音也在一旁微微屈膝行礼。
附和道:“娘娘,自您卧病,大家的心都系在您身上。
如今见您睁开双眼,神志清醒,真真是太好了。
整个皇宫都似乎恢复了生气与活力。”
贤妃靠在床头,微微点头。
眼中满含感激与慈爱:“本宫多谢诸位的挂怀与悉心照料,此份恩情,本宫定不会忘怀。
在本宫昏迷之际,想必诸位都为了本宫劳心劳力,实乃辛苦各位了。”
众人围在贤妃床边,或站或立。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宽慰与关怀之语。
病房里的氛围温馨和暖。
之前因贤妃中毒而弥漫的阴霾仿佛在这亲切的交谈中渐渐消散。
只余下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为了让贤妃能安心养病。
张旻翊便带着安馨、林宇轩、安荷、慕弋生和安音前往靖安王府。
众人刚到府门口,青黛、陈德、苏尘和绫影便迎了过来。
青黛面带微笑,福了福身说道:“王爷,王妃,诸位贵客,今日光临王府,真是蓬荜生辉。”
张旻翊微微点头。
说道:“母妃如今刚醒,需要静养,我等不便在宫中久留,便回府中来。”
众人步入府内,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林宇轩长舒一口气,捶了一下张旻翊的肩膀。
笑道:“张旻翊,在宫里可把我憋坏了,这会子可算能自在些,不用老是王爷王爷地叫你。”
张旻翊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在宫中诸多规矩,确实拘谨。”
安馨看到安荷,轻轻拉过她的手。
说道:“七姐,在宫中见你那般端庄稳重。
我都有些不敢认了,现在这样才像我熟悉的姐姐。”
安荷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宫中自然不能像往常那般随意。
如今在王府里,倒是自在多了。”
这时,安馨的目光落在绫影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袭精美的大原服饰,剪裁得体,绣工精致。
安馨眼睛一亮。
走上前去打趣道:“绫影,这可是苏尘送你的大原服饰?
真真是好看极了,把你的气质都衬托得愈发出众了。”
绫影脸颊微微泛红,看了一眼苏尘。
羞涩地说道:“王妃谬赞了,是苏尘偶然寻得,觉得适合我,便送与我了。”
苏尘在一旁笑着说:“绫影穿上这衣服。
确实有别样的风姿,我一看到就觉得非她莫属。”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府内走去。
欢声笑语回荡在王府的庭院之中。
仿佛暂时忘却了宫中的烦恼与纷争。
这些日子,张旻翊与安馨在靖安王府与皇宫之间来回奔波。
虽疲惫不堪却也心甘情愿。
安馨心中记挂着贤妃的身体。
一心想着能为她做些什么。
听闻滋补的汤品有助于贤妃恢复。
便特意寻人学习熬汤之法。
于是,靖安王府的厨房便成了她的“战场”。
张旻翊每次看到安馨在炉灶前忙碌的身影,心中都疼惜不已。
这日,安馨又在厨房中全神贯注地熬汤。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紧紧盯着锅中翻滚的汤汁。
就在她搅拌汤品时,锅中突然溅起一股热汤。
直直地朝着她的手臂扑来。
“啊!”
安馨痛呼一声,手中的勺子也掉落在地。
张旻翊本在一旁看着。
见状瞬间冲了过去。
一把抓住安馨的手臂。
焦急地查看:“馨儿,怎么样?烫到哪里了?”
只见安馨的手臂迅速泛红。
一片烫伤的痕迹触目惊心。
张旻翊心疼得眼眶泛红。
他急忙拉着安馨到一旁坐下。
小心翼翼地吹着伤口。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不是说过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安馨咬着下唇。
强忍着疼痛说道:“阿翊,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母妃的儿媳。
为母妃做这些是分内之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张旻翊心中满是无奈与疼惜。
他转身吩咐丫鬟拿来烫伤药。
一边轻轻地为安馨涂抹,一边说道。
“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如此受苦?
万一你伤了自己,我该如何是好?”
安馨见张旻翊真的动了气,心中有些愧疚。
赶忙软语哄道:“阿翊,你莫要生气了。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是想为母妃尽一份心意。
我以后会小心的,你别气坏了身子。”
张旻翊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安馨轻轻拥入怀中:“馨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实在不舍得你如此操劳。”
安馨抬起头,看着张旻翊的眼睛。
温柔地说:“那这样吧,阿翊,我们找府里的厨子来熬汤。
他们经验丰富,定能熬出美味又滋补的汤品。
我们再一起给母妃送去,你看可好?”
张旻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你以后切不可再这般莽撞行事。”
安馨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阿翊。”
随后,张旻翊吩咐厨子精心熬制了一锅营养丰富的汤品。
他与安馨带着厨子熬好的汤前往皇宫探望贤妃。
一路上,安馨紧紧挽着张旻翊的手臂。
两人的感情在这一番波折中愈发深厚。
二人带着精心熬制的补汤,来到贤妃宫中。
此时贤妃正靠坐在榻上,气色较之前好了些许。
见他们前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人先是一番寒暄。
随后贤妃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安馨受伤的手臂上。
眉头微微一蹙。
满是担忧地问道:“馨儿,你这手臂是怎么弄伤的?”
安馨下意识地将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母妃,儿媳只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并无大碍,您不必挂怀。”
张旻翊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忍不住开口道:“母妃,您莫要听馨儿糊弄您。
她是为了给您熬滋补的汤品,在厨房中被热汤烫伤的。
她一心想让您早日康复,不顾自己安危,在炉灶前忙前忙后,屡屡受挫却仍不肯放弃。”
安馨轻微瞪了张旻翊一眼:“阿翊,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贤妃听后,心中大为感动。
赶忙招手让安馨坐到身边。
轻轻拉起她受伤的手臂查看。
心疼地说道:“傻孩子,你怎如此莽撞?
你这份孝心,母妃都记在心里。
但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若你伤了,母妃怎能安心养病?”
说着,便吩咐宫女去请吴太医前来。
吴太医很快赶到,仔细查看了安馨的伤势后。
恭敬地说道:“王妃这烫伤虽无大碍,但仍需小心护理,莫要沾水,按时涂抹药膏。
臣再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以防伤口感染,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们在贤妃宫中又交谈了好一阵。
谈及宫中近日的琐事、张旻翊与安馨的结缡之旅。
还有贤妃调养身体的注意事项等等。
殿内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待天色渐晚。
张旻翊才带着安馨起身告辞。
准备回靖安王府。
回去的路上,安馨撅着嘴。
有些不悦地对张旻翊说:“你为何要让母妃知道我受伤之事?
我本不想让她为此操心。”
张旻翊轻轻握住安馨的手。
温柔地说道:“馨儿,我怎能不说?
母妃只有知道了你的用心,才明白你为她付出了多少。
你那么辛苦,还被烫伤,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我却心疼得厉害。
我不想让你的心意被埋没,也希望母妃能知晓你的孝顺与善良。”
安馨听了张旻翊的话,心中的不悦渐渐消散。
她微微点头:“阿翊,我明白了,只是以后莫要再这般冲动,有什么事我们还是要先商量一下。”
张旻翊宠溺地笑道:“好,都依你。”
贤妃病体痊愈,整个人容光焕发,神情愉悦。
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在宫中摆设宴席。
仅邀请几位亲人与挚友相聚。
一日,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皇宫却被华灯映照得仿若白昼。
宴会所在的宫殿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
雕梁画栋在烛光的摇曳下尽显奢华。
殿内,数张精美的檀木圆桌有序摆放。
桌上铺着绣有金丝花纹的锦缎桌布,细腻而柔软。
成套的官窑瓷器餐具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
中央的空地上,几位身姿婀娜的宫女正翩翩起舞。
她们身着色彩绚丽、绣工精致的舞衣,彩带随风飘舞,似仙女下凡。
乐师们在角落弹奏着悠扬的乐曲。
琴音婉转,如潺潺流水,萦绕在整个宫殿之中。
皇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主位之上,率先开口。
声音洪亮而满含欣喜:“今日贤妃大病初愈,实乃宫中之喜。
朕心甚悦,故而设此家宴,与诸位共享此乐。”
皇后微微欠身。
向皇上行礼后说道:“皇上圣明,贤妃妹妹此番康复,确是天佑皇家。
瞧这满桌佳肴,倒正应了这喜庆的氛围。
这御膳房可是精心烹制了诸多美味。
有那鲜嫩肥美的水晶虾仁。
乃是选取南海鲜虾,手工剥壳取仁。
佐以秘制的酱料,入口爽滑弹牙。
还有那香酥可口的挂炉烤鸭。
用枣木烤制,鸭皮金黄酥脆,鸭肉鲜嫩多汁。
配上薄如蝉翼的面饼、葱丝、黄瓜丝与甜面酱,定能让大家大快朵颐。”
文妃亦是行礼后,目光温柔地看向贤妃。
对皇上说道:“皇上,贤妃妹妹气色恢复得如此之好,真叫人高兴。
此前妹妹卧病在床,可让大家揪心不已。”
贤妃赶忙起身,向皇上福了福礼:“多谢皇上关怀,也多谢诸位姐妹挂怀。
此次能痊愈,多亏了大家的照顾,尤其是翊儿与馨儿,为臣妾劳心劳力。”
张旻翊连忙离席。
单膝跪地行礼:“儿臣惶恐,母妃言重了,儿臣与馨儿不过是尽孝道罢了。
母妃康健,便是儿臣之福。”
安馨也随之起身。
向皇上微微屈膝行礼:“父皇,母妃吉人自有天相。
如今病好了,往后的日子定是顺遂无忧。”
这时,二皇子张云湛起身行礼。
笑着对皇上说道:“父皇,六弟与六弟妹确实孝心可嘉。
今日这宴席,咱们也当好好为贤妃娘娘庆贺。”
众人纷纷称是。
不多时,林宇轩与安荷步入殿内。
林宇轩风度翩翩,安荷仪态万方。
虽仍带着几分幽默风趣,却丝毫不失礼仪。
林宇轩行礼之后。
笑着对皇上说:“皇上,今日这等喜事,臣等能来赴宴,荣幸之至。
方才在路上,还与内子说起,这宫中的喜气都快溢出来了。
皇上洪福齐天,贤妃娘娘福泽深厚,方有此等祥瑞之象。”
皇上微笑点头:“林爱卿与安荷今日也是神采奕奕啊。”
安荷微微屈膝,向皇上行礼。
温婉地说道:“皇上,此次前来赴宴,臣妇还特意准备了一份薄礼。
乃是臣妇亲手绣制的一幅‘松鹤延年’图,愿皇上与贤妃娘娘松鹤长春,福寿康宁。”
皇上龙颜大悦:“安荷有心了。”
慕弋生和安音随后而至。
慕弋生恭敬地行礼:“皇上,听闻贤妃娘娘康复,举国同庆,今日有幸参与盛宴,实乃之幸事。”
安音也行礼道:“皇上,贤妃娘娘气色如此之好。
真乃宫中一大喜事,愿皇上与娘娘们日日开怀。”
安音看到安荷的模样。
忍不住悄悄与安馨低语:“妹妹,你瞧七妹和妹夫,如今这模样,真像变了个人似的,却也有趣。
你看七妹,往日的活泼俏皮虽在。
可这端庄劲儿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妹夫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与在府中时大不相同呢。”
安馨掩嘴轻笑:“是啊,他们倒是越发有模有样了。
这宫中的场合,自然是要多些规矩,不过看他们这样,倒也新鲜。”
张旻翊也在一旁偷笑着。
目光在林宇轩与安荷身上打转。
低声对慕弋生说:“宇轩和七姐如今这做派。
可真是入木三分,我都快忍不住要打趣他们了。”
慕弋生轻声回应:“王爷,且看他们还能端持多久。”
众人入席后,文妃率先开口。
笑着说起宫中趣事:“诸位,前几日御花园中那株百年牡丹花开了。
花朵硕大,色泽艳丽,真真是国色天香。
引得众姐妹纷纷前去观赏,还吟诗作画,热闹非凡。”
安荷接话道:“哦?那可真是妙事。
可惜臣妇未能得见,想必那场景定如诗画一般。”
林宇轩则笑着对张云湛说:“二皇子,听闻你近日在研习书法,可有什么佳作?”
张云湛谦逊地回答:“不过是些拙作,哪敢在诸位面前献丑。
倒是宇轩兄,听闻你在棋艺上颇有造诣,改日可要讨教一二。”
张旻翊也加入话题:“二哥与宇轩若是对弈。
定是一场精彩好戏,我等可要在旁好好观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
宴会的气氛温馨而融洽。
仿佛一幅和乐的皇家天伦图。
这时,安音笑着对贤妃说:“娘娘,您这一病好了,整个皇宫都似重新焕发生机。
之前大家都忧心忡忡,如今总算是能安心喜乐了。”
贤妃慈爱地看着安音:“多亏了你们这些孩子的关心,让本宫倍感温暖。
安音,你近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与本宫分享?”
安音想了想,说道:“回娘娘,前几日我与妹妹们在府中做女红。
尝试着绣了些香囊,样式虽不算新奇,但也费了不少心思。”
安荷在一旁打趣道:“姐姐的手艺可是日益精湛。
那香囊绣得精致极了,我见了都爱不释手,还讨要了一个呢。”
林宇轩也跟着说道:“内子对六姐的香囊赞不绝口。
我也有幸见识了一番,确实是巧夺天工,若是在市面上售卖,定能引起抢购热潮。”
众人皆笑。
张云湛看向慕弋生,问道:“慕兄,听闻你对兵法谋略颇有研究。
如今边境暂安,你对此可有什么高见?”
慕弋生放下手中的酒杯。
恭敬地回答:“二皇子谬赞了。
边境虽暂无战事,但居安思危不可忘。
需加强士兵操练,提升军备。
同时与周边国家维持良好邦交。
以保我朝长治久安。”
张旻翊点头表示赞同:“慕兄所言极是。
我朝如今国力强盛,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皇上听着众人的讨论,甚是满意。
说道:“朕之皇子与爱卿们皆有远见卓识。
实乃朕之幸事,亦是我朝之福。”
皇后微笑着说:“皇上圣明,有皇上的引领。
再加上诸位的辅佐,我朝定能繁荣昌盛。”
随后,乐师们奏起了欢快的舞曲。
安荷起身,向皇上与皇后行礼:“皇上、娘娘,臣妇想为这宴会献舞一曲,以助雅兴。”
皇上欣然应允:“准奏。”
安荷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林宇轩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爱意与自豪。
舞毕,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安馨笑着对安荷说:“七姐,你的舞艺越发精进了,这一曲舞罢,真让我等自愧不如。”
安荷微微喘息,笑道:“妹妹过奖了,不过是略尽绵力,为这宴会添些欢乐罢了。”
宴会继续进行,众人品尝着美食。
分享着故事与见解,直至夜深,才尽兴而归。
第二日,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靖安王府的庭院之中。
张旻翊在院子里挥剑舞动,剑影闪烁,虎虎生风。
而此时安馨还在房间之中酣睡未醒。
青黛端着一盆温水,轻手轻脚地朝着寝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张旻翊瞥见了她的身影。
立刻收剑入鞘,一个箭步上前拦住。
轻声说道:“青黛,莫要进去打扰王妃休息。”
青黛微微一怔,面露犹豫之色:“王爷,可是这日头已经不早了。
王妃向来勤勉,这个时辰还未起,似乎不太合规矩。”
张旻翊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妨,日后她想睡多久都可以。
这些日子为了母妃的事,她操劳许久,理当多些休憩。”
青黛听着张旻翊的话,心中了然。
抿嘴笑了笑,便转身退了下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
安馨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走出寝室。
张旻翊一眼瞧见。
赶忙迎了上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温柔地问道:“你怎么醒了?不再多睡会儿吗?”
安馨轻轻摇了摇头。
声音还带着些许慵懒:“不睡了,再睡下去可就成懒虫了。”
张旻翊轻笑一声,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满是宠溺:“我家馨儿就算是懒虫,也是最可爱的懒虫。”
随后,青黛上前伺候安馨梳洗打扮。
待一切妥当,张旻翊与安馨一同坐在桌前用早膳。
正谈论着安荷与林宇轩那两个有趣之人。
“昨日宴席上,七姐和七姐夫那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平日里的性子虽在,可那股子端庄劲儿装得倒也像模像样。”
安馨一边说着,一边掩嘴轻笑。
张旻翊点头笑道:“是啊,他们二人确实有趣。
尤其是宇轩,在宫中那般克制,与平日大不相同。”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安荷的声音。
“哟,你们夫妇俩在这儿说谁有趣呢?”
说着,安荷已走进屋内。
也不管安馨他们夫妇二人的邀请。
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林宇轩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坐下。
说道:“你这急性子,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
安荷白了他一眼:“等你们说完,这饭菜都凉了,我可饿坏了。”
青黛见此,只是微微一笑。
极为自然地为他们二人添上碗筷。
安馨看着安荷,打趣道:“七姐,你这一来,可把我们这儿的清净给搅了。”
安荷夹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这是给你们添些热闹,省得你们二人在这儿闷着。”
林宇轩则笑着对张旻翊说:“张旻翊,今日早膳看起来甚是可口。
你这王府的厨子手艺真是不错。”
张旻翊回应道:“宇轩若是喜欢,日后可常来王府用膳。”
众人一边用着早膳,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
欢声笑语在王府中回荡,满是浓浓的生活气息。
四人饭后,踱步来到庭院。
庭院中繁花似锦,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
他们寻了一处石桌石凳坐下,继续着轻松愉快的交谈。
安馨心中突然涌起好奇。
眨巴着眼睛问道:“七姐夫,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与阿翊是如何相识的呀?”
张旻翊与林宇轩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了一眼。
张旻翊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打算提及此事。
可安荷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呀,我也很想听呢,你们就讲讲吧。”
林宇轩无奈地笑了笑,开始向众人讲述起那段过往。
彼时,在一条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巷里。
林宇轩因年少轻狂,深陷赌博泥沼。
不知不觉间已欠下赌场老板数额巨大的债务。
那一日,赌场老板带着一群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打手。
将林宇轩堵在狭窄的胡同深处。
那些打手个个手持粗重棍棒,目露凶光。
将他的去路全部封死,林宇轩已是插翅难逃。
林宇轩额头上满是冷汗。
对着赌场老板喊道:“老板,再宽限我几日,我定能还上!”
赌场老板却冷笑一声:“哼,你小子都拖了多久了?
今日若不还钱,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胡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旻翊恰好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