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母仍旧理解不了这话里含意,戴星予却是听出来些暗话来了:“真人意思是,碧珠是在我那时代了吗?您说我归位了,意思 是我本就是戴碧珠?我只是回来自己的时代?”
“戴碧珠从未离开,现已重新归位。星予,一年前亦归位。”松玄真人并未再多说,只是重复再说了一遍。
戴星予紧皱眉头琢磨着松玄真人的话。戴碧珠未离开,重新归位?星予,一年前归位?她大着胆问道:“我,戴星予,本就是大丰朝之人?对吗?戴碧珠,是我?我亦是戴碧珠?”
松玄真人突然拂尘柄端点住戴星予额头:“戴碧珠亦是戴星予,戴星予是戴星予。”当拂尘触碰到戴星予的那一刻,整个屏障圈内只剩下松玄真人与戴星予两人,无论圈外的戴母如何激动恸哭,圈内之人并不受任何影响。
戴星予此时虽仍旧觉得意外,又似意料之中地说道:“所以,我和戴碧珠本就是一人?我,只是回家了?可为何,我完全没有戴碧珠的任何记忆?为何我还会在华夏国生活那么再加到大丰朝?我又为何会回到此处?”
“你再回忆一遍,是否还是没有记忆?”松玄真人只是笑问道,没有解答。
戴星予如遭雷击,闭上双眼,单属于戴碧珠的记忆正一幕幕地在自己的脑海中划过,有她从小被家人宠在手心里的幸福记忆,有她被劲山族族人呵护投喂的记忆,有她第一次见到师凌裕时错不开眼的奇妙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之前并没有这些记忆?既然我们是同一人,为何我来到大丰朝时并没有属于大丰朝时候的记忆,为什么现在又有了?”戴星予想不通。是刚才松玄真人拂尘点她额头的那一下吗?戴星予满眼疑惑地看向松玄真人。
“人有三魂七魄,你带着二魂七魄去到了华夏国,仅留下一魂来到本是你该来的地方。当你回到此处,原魂受挤迫暂时迷失了方向。你与师凌裕唤启玄松灵境之时,原魂便已归位。记忆早已恢复,只是你再无需去回忆起来罢了。”戴星予想起灵境内果宝说过,三月内会有人跟她解答,原来松玄真人便是那为她解惑之人。
“松玄真人?玄松灵境?这灵境是真人您赠予我与师凌裕的吗?”戴星予终于理清了这几者间的联系。
松玄真人摇了摇头:“戴星予,你欠下一桩情债,因为这一桩情债。他本可无需承受那痛苦的折磨,却因为你无情抛弃,差点害得数百万百姓饱受战争苦痛,他为了弥补过错,受尽50年痛苦折磨,一万多个日日夜夜,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你,戴星予需用十世轮回来偿还这份情债。玄松灵境是师凌裕的大无畏精神激发出来的空间,是他寿终前带着的仅存的与你的回忆激发出来。所以,只能是你二人共同唤启。”松玄真人无比认真地道出了真相。
“一万多个日夜?受尽折磨?是凌裕吗?是师凌裕吗?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无法接受事实的戴星予一直反复念叨着。她想起那个曾经每晚在梦中出现的窒息画面,师凌裕浸泡在水牢中,肩胛上的勾钉,手腕上、脖颈上的铁链。还有那日夜在他身上挥舞鞭打的带刺皮鞭。
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戴星予无法接受事实,为何会如此?虽不是这一世的她导致那悲惨的结局,可受伤害的是她在意的师凌裕,她接受不了,而让她最接受不了的是,这是她的上一世,也或者上几世所致。
“那为何,为何还要让我与他相遇。不,那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师凌裕不是我害的。”戴星予接受不了真相,只要想起梦中那画面,她心如刀绞地大声吼道。
松玄真人并不理会戴星予的歇斯底里:“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救人无数,为了数百万百姓宁愿牺牲自己。他寿终之日,师尊曾问过他可要让来世的你付出代价?可他却仍为你求情:既是无缘之人又何苦为难。”
戴星予知道,即便这一世的师凌裕,依旧会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无论是为了大丰的子民,亦或是她在某日再次背叛他,他一样会选择一人承担后果。戴星予哽咽问道:“我,我是来偿还他的吗?为何还让我们唤启了灵境。”
“钱债易还,情债难偿。此世你需偿还上一世所欠下情债,你可愿意?”松玄真人并没有回答戴星予的问题,只是抛出了问题等待着戴星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