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婉还要说话,赶紧抢着对玉蝶:“扶了小姐换衣衫,我这就传饭。”又对江婉笑着道:“小姐放宽心,我这就把这贱婢拉下去细细审问,您吃完饭我这边就能问清楚了。您安心用饭去吧。”
收到梁妈妈的眼神暗示,玉蝶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挤出笑容:“小姐,妈妈说的对,这贱婢的话哪里可信了?您先吃饭,吃完饭妈妈定然就把事情给您问清楚了。”
江婉哪里有心思吃饭?晚饭也不知道怎么吃的,一时心里都是自己出生时的记忆。要是别的孩子自然就忘了,但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虽然出生时是婴儿的外表,但实际是有着成年人的灵魂的。
以前以为是自己重生了两次,第一次不成功,侯府这次是第二次。现在看来哪里是第一次不成功啊,这是自己出生后被掉了包了。
等着梁妈妈的消息,江婉问包打听的玉蕊:“我记得青缎不是嫁了个读书人?还说要去考功名?青缎要去做官夫人呢吗?怎么现在又说是做了侯府外边的掌柜的了?我怎么记得侯府掌柜的都要是卖身给侯府的人才能做得的呀?青缎的男人不是脱奴籍了吗?”
“呸!”一肚子气的玉蕊骂道:“还官夫人呢,就她?也配!她男人读了好几年什么也没考到,她公公看着不是个事,三十了还混日子呢。求了管事的,青缎的男人就又跟侯府签了卖身契,在外边铺子上做了账房。”
就算科举不行,但好歹也是识文断字的,做个账房也不是不行。但江婉还是确认了一下:“好不容易脱了奴籍,又卖身为奴?青缎的儿子也不大吧?有没有十岁呀?就赌博?还输了那么许多?”
“可不是嘛。这家子一点本事也没有,离了侯府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她那儿子才十一岁。”说完就鬼鬼祟祟向外看了看,凑到江婉身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小声道:
“你是不知道,我可打听了,这青缎的儿子在外边书院读书。书院里都是些大商铺老板东家的子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些商家子弟有几个好东西?”
好吧,启国商人地位低,即使有钱也被人看不起。律法还规定了,商人不能穿绸缎呢。商人的地位在启国算是很低的了。
听玉蕊继续说:“我以前就听说,这些个商人家的小兔崽子,合起伙来算计了青缎的儿子。带着青缎的儿子斗鸡走狗,还去了赌场,瞧瞧,最后不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侯府附近不是也有书院吗?”江婉问:“怎么还要送外边读书?”
“这不要脸的,肯定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这一家子都是奴才呗。送去跟人家有钱的商人子弟读书就好了?不就给人算计死了嘛。真是活该。”
江婉看了看也是奴籍的玉蕊,眨了眨眼睛,“既然是被人算计的,怎么不去报官?”
“青缎蠢呗。”玉蕊解释:“青缎嫁过去可过了几年舒心日子,怎么知道生完第一个儿子后肚子一直没再有动静了。她家公公就让她男人纳了小妾,青缎仗着余夫人的势就见天的闹,她夫家也不敢怎么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