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斯皮里特……S市一家大型企业的董事长。”
资料显示,罪魁祸首的名字叫东条·斯皮里特,S市斯皮里特灵性中心的掌舵人,以女性之身登上商业巅峰的传奇人物。
她的个人资料被详细地展示在屏幕上,范尘仔细阅读着她的资料。
“平时崇拜神灵之类的超自然存在……她自己的超能力是念力和心灵感应……”
念力和心灵感应?
从能力上看,东条似乎不太可能是这次大规模事件的幕后黑手。
心灵感应,这种能力甚至可以用一部手机来替代,怎么可能引发如此灾难性的后果?
要知道,这次事件导致数十万人陷入不幸,这绝非普通的超能力可以做到。
范尘不相信有这样的超能力存在,即使存在,那也必然是拥有S级以上输出的恐怖存在。
“难道这所谓的神灵真的存在?”
范尘的目光落在东条个人资料的特殊事项上:平时崇拜神灵。
如果是以前,那个刚从蓝星穿越而来的他,一定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但在这个经历了魔法少女、恶魔、异世界人、精灵、龙等等光怪陆离的世界后,他的观念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真的有神灵也说不定。
而且,东条有没有可能借助了神灵的力量,完成了仅凭自身超能力无法实现的壮举呢?
然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这是个陷阱?”
范尘心中警铃大作。
如此轻易地找到“罪魁祸首”,反而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他开始怀疑人工智能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或许,这个叫做东条·斯皮里特的女人,本身就是诱饵,用来掩盖真正幕后黑手的陷阱。
这并非不可能。
毕竟,对威瑟斯集团抱有莫名敌意的人多如牛毛。
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威胁言论,甚至有人扬言要炸掉威瑟斯集团的总部。
人工智能没有把这些人列为嫌疑人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实际行动的能力。
也就是说,人工智能选定的这个人,是在有能力和意愿的人当中,可能性最高的,但并不能确定她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毕竟,这仅仅是基于数据和算法的推断,缺乏确凿的证据。
范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必须更加谨慎地对待这个线索,不能掉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不,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
范尘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
东条董事长的行为太过张扬,她似乎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通讯正在被窃听。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范尘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究竟是诱饵,还是陷阱?
东条董事长的行为,可能是为了引诱他采取行动,进而揭露威瑟斯集团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窃听的丑闻。
也可能是为了制造一个借口,让全世界联合起来对抗威瑟斯集团。
“该死——她是蠢还是聪明?”
范尘咒骂一声,身体猛地向后靠去。
他无法相信一个人会如此愚蠢,所以这肯定是陷阱。
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直觉却截然相反,让他头痛欲裂。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最高。
但范尘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谨慎行事。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可能会给威瑟斯集团带来危险。
而且——
“万一搞错了,岂不是很尴尬……”
范尘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以前也曾有过误判的经历,那种尴尬和懊悔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这是一场企业间的博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数万甚至数十万无辜的员工,他们的命运都系于这场战争的结果。
想到那些无辜的人,范尘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小心,才能在这场充满阴谋和诡计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周密的计划,才能揭开东条董事长背后的真相。
“噗哈——!”
健身房内,加鲁姆刚刚结束一组大重量的卧推,汗水浸透背心,勾勒出他那身虬结的肌肉。
他随手拧开一罐蛋白粉,正准备给自己来一杯,犒劳一下辛苦训练的身体。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细腻的粉末,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
蛋白粉罐子仿佛被施了魔法,里面的粉末,在盖子打开的瞬间,猛地喷涌而出。
加鲁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像一尊被石化的雕像,浑身上下沾满白色的粉末,活像一个雪人。
站在他身旁的范尘,原本正准备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却不幸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波及。
他那身整洁的衣服,瞬间被染上一层白色的“糖霜”。
范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加鲁姆,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嗯……奇怪,最近这种事经常发生。”
加鲁姆挠了挠头,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困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你不打算道歉吗?”
范尘的声音压抑,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加鲁姆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反驳。
“你这头脑简单的肌肉笨蛋……”
范尘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
加鲁姆的眉毛挑了挑,语气中充满挑衅。
范尘摇了摇头,像是懒得跟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计较,转身径直走向洗手间。
他需要冷静一下,也需要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藉。
简单地擦拭脸庞和头发上的蛋白粉后,他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想要彻底清理干净,还得洗个澡才行。
范尘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后退,试探着水温,想要调节到一个舒适的温度。
他觉得水有点烫,便往右边拧了拧,却发现水温骤降,变得冰凉刺骨;
他再往左边拧,水温又迅速升高,烫得他皮肤发红。
如此反复,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平衡点。
几次尝试后,他终于意识到这花洒的冷热水之间根本没有中间值,冰火两重天。
他无奈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生气只会徒增压力,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