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秦佑安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现在脸色很差!我很担心你啊!”
“不用你担心!”沈轻颜突然甩开他的手:“你还来管我做什么,你只要照顾好你的叶小姐就可以了!”
“我的叶小姐?什么意思?”秦佑安一脸茫然:“你是说叶蓁吗?她找你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不用说什么,”沈轻颜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从今往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关系,是你一直来找我,我的事以后跟你无关,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秦佑安焦急地问:“就算从今往后我不再找你,你也要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叶蓁跟你说了什么?”
“对,她说了,但是她说的都是对的,”沈轻颜凝视着秦佑安,眼中的绝望让秦佑安心如刀绞:“再见,秦先生,以后我们永远不要再见!”
说完,沈轻颜转身跑了出去。
秦佑安刚想追出去,就有人喊他:“少帅,上面等您讲话呢!”
“好。”秦佑安看着沈轻颜远去的身影,心中无比纠结。
他既不放心沈轻颜,又无法去追她。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潘云桥及时出现。
“怎么了?上面等着你讲话呢!”潘云桥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你来得正是时候,”秦佑安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抓住潘云桥的手说:“你现在快去追沈小姐,她状态不对,不知道叶蓁跟她说了什么,总之你快点去追她!”
潘云桥虽然没完全弄明白情况,但在秦佑安语无伦次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行,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你快上去吧!别耽误了大事!”
潘云桥说完,立刻去追沈轻颜。
秦佑安这才稍微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向楼上走去。
潘云桥冲到街上,正好看到沈轻颜在和黄包车夫争执。
“我给你三倍的价钱,拜托了!”
“哎呀我的大小姐啊!你就是给我十倍的价钱我也跑不了啊!都这么晚了,就算把你送到暮城,我也回不来了!”
沈轻颜急切地说:“那你就住我家!我家有给佣人们住的房间,你可以住一晚!”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黄包车夫是个老实人,估计已经和沈轻颜解释了好一会儿,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尴尬和不安:“我不过是靠这辆车养家糊口,您就当行行好,别跟我较劲了!”
“我怎么是在跟你较劲呢!”
“好了好了!”潘云桥急忙上前,将沈轻颜拉到一边,对黄包车夫说:“不好意思,耽误你生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银圆,递给车夫道:“这点钱你拿着,去忙吧!”
黄包车夫见遇到了好人,连连感谢,拿了钱就离开了。
潘云桥看了一眼沈轻颜,说:“沈小姐是要回暮城吗?我送你吧!”
一路上,沈轻颜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潘云桥也没有多言,只是不时地观察她的状态。
接近沈府时,沈轻颜突然说:“在这里停一下。”
潘云桥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还没到呢?”
尽管这么说,他还是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谢谢你,潘先生。”沈轻颜说:“我不想让家人担心,能不能再麻烦你一点时间,让我在这里平复一下心情再回家?”
“没问题。”潘云桥熄灭了引擎:“沈小姐,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谢谢潘先生。”
由于潘云桥之前给车夫钱的事,沈轻颜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她不能就这样回家。
出门时是兴高采烈的,苏卓琳还嘱咐他们玩得开心,让柳乘风好好照顾她,结果回来却是这般情景。
她不想让苏卓琳担心,更不想丢脸。
她知道苏卓琳不喜欢柳乘风,她一直坚持,夸赞柳乘风的种种好处,她是在用自己的自尊和未来做赌注,去赢得别人的认可。
但最终,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
这样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潘云桥递过手帕,沈轻颜接过,终于无法抑制情绪,掩面哭泣。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时间在沈轻颜与秦佑安之间流转,仿佛织就了一张错综复杂的情感网。
在宴会厅内,秦佑安站在台上,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满怀期待地聆听。
沈轻颜继续用手帕掩面,低声啜泣。
秦佑安的演讲充满感染力,宾客们频频点头,表示深深的认同。
沈轻颜眼中含泪,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秦佑安向在场的宾客们致以敬意,随即,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终于结束了。
秦佑安飞快地跑出来,开着车向暮城赶去。
当他来到沈轻颜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潘云桥站在路边等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来。”潘云桥看到秦佑安,笑着走上前:“行了,放心吧,已经回家了,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秦佑安不太相信:“她有没有说什么?”
“说倒没说什么,”潘云桥想了想:“就是哭来着。幸好我车上有你上次落下的帕子,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秦佑安惊讶:“她哭了?!她怎么哭的?”
潘云桥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哭的?要,要不,我给你学学?”
“不用,”秦佑安冷静下来:“我是说,她情绪还好吗?她是不是很伤心?”
“当然了!”潘云桥说:“这还用说吗,那是非常伤心啊!也就幸亏我在,如果你在,叶蓁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哪有那么夸张。”虽然这么说,秦佑安的眼中已经透出杀气了:“她有没有说,叶蓁跟她说什么了?”
潘云桥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觉得肯定跟叶蓁有关,她跟叶蓁在阳台上,独处了一会儿之后,就成这样了。哎,谁知道那个疯女人能说出什么来!”
“我要杀了她。”秦佑安说。
潘云桥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