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啊!”
王恒脸上没啥笑意,看着很严肃。
闫富贵看着王恒表情就知道,之前的事在王恒这还没过去。
“小恒啊!欠条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该算计你,大爷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这事咋俩能掲过了吗!”
王恒现在愈发搞不清楚这闫富贵想干什么了。
“都是小事,您这诚心道歉了,我这自然掲过了,就是不知道您这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啊!”
闫富贵脸上有些犹豫,拉着王恒到了自己屋子才开口说道。
“你记不记得上次你给我说换工作的事情。”
王恒自然记得,点了点头。
“现在呢,我这啊有两个选择,想找你来参谋参谋。”
王恒无奈的说。
“我说闫大爷啊!您这说话别蹦豆子啊!痛快点。”
闫富贵看王恒有些不耐烦了说道。
“我这不是去学校应聘了吗!这学校倒是缺老师,给的待遇也不错。本来啊这就完事了,但我这出了学校就遇到了之前一个亲戚。”
闫富贵说到这里低着头瞥向王恒。
“我那亲戚想找我一起做个买卖,我这有些打不定主意!这不是你读书多嘛!想着来找你问问。”
王恒一琢磨这闫富贵不会是想拉我下水做垫背的吧。
“闫老师啊!这学校当老师,你也有经验不是,现在去做生意那么大风险您肯冒着险?”
闫富贵见王恒一针见血的说到关键处,不由的点了点头。
“是啊!老师好稳定些,是啊~是啊~”
闫富贵的反应让王恒很奇怪,看来是猜错了这应当不是拉人下水,而是财帛动人心啊!
“我大概明白了,看来您这亲戚是许下重利啊!”
闫富贵满脸的纠结点着头,本就有些褶子的脸,现在看着就像是个包子。
“那不挺好的嘛!祝您日进斗金,一帆风顺!”
王恒说着就打算回家,这刚刚转身就被闫富贵拽住。
王恒刚准备发火,就看见闫富贵一张苦瓜脸,可怜巴巴的望着王恒。这把王恒恶心的不行。王恒看着实在好奇,便只是甩开了手。
“你这是要干嘛啊!我这不是都祝您日进斗金了吗?”
闫富贵有些凄苦的问。
“我是真下不定决心,你这书读得多,最近又经常在外面跑,对现在的时局肯定比我有分寸啊!”
王恒见闫富贵这番话说的漂亮,便兴起指点起来。
“您看现在这时候,眼瞅着蓝党要撤离,天下易主。这时候拉着你做生意,你还动心起意了。那这就不是一般的利益了,多半是重利吧!”
王恒见闫富贵点头继续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事我不给你拿主意,您啊!自己多琢磨琢磨。”
王恒不再言语,留下闫富贵一个人站在原地。
自古以来战乱带来的就是危险与机遇。铤而走险的人拿着大钱跑的掉的那就是大富大贵,那没跑掉的就是儆猴的鸡。
不知道这闫富贵会作何选择,王恒心里满是期待。
人在面临重大抉择时,有的人看似权衡利弊,实则鼠目寸光。
只会沉迷于眼前的利益。贪欲使人走向毁灭。
上一世王恒经营着武馆,靠着收徒,斗音活的很不错,经常和些三教九流之辈打交道。有一个老哥的故事让王恒印象深刻。
这老哥十五岁到西南地区打拼,做过很多行业,会售,电销,打灰,开大车。本来日子过的不说多好,但生存没任何问题,一年还能攒七八个。
直到接触了到了赌场,本来只是和工友、同事玩玩炸金花之类。自从赢到第一笔钱之后就彻底疯狂了。
一开始有输有赢,到后来的不见踪影。最后就只剩下了副躯壳。
王恒和着老哥最后一次见面时在一处火锅店里,十几个人的聚会老哥就呆呆的坐在那里。没人找他便一句话不说,呆坐在那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散了。
后来通过几个朋友之口知道,老哥赢过很多次。
直到一次被人坐庄一口吃掉。
直到韭菜成熟,肥猪出栏。
…………
王恒离开后闫富贵呆呆的坐在家中,左思右想还是下不了决定。
索性不想了,先等等再说,在等等也稳妥些。
王恒回家拿着冻肉,就去拜访张老爷子了。
熟门熟路的被迎进门。
“嫂子,这肉还是上次那种,不能放时间长了,记得做了。”
张华氏接过麻袋,看着麻袋里的肉总是感觉有些羞耻。张华氏说不上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张老爷子的决定,也可能是因为自己面对着年轻肉体的荡漾。
“我知道了,老太爷在屋里。”张华氏说完就离开了。
张老太爷看着王恒面色如常的走到房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张老爷子放下了烟枪,眯着眼睛看着王恒,王恒感受到老爷子不同以往的锐利视线。有些奇怪的问?
“老爷子,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王恒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便坐到了张老爷子一旁的椅子上。前面来都没注意过,这椅子做工很好啊!雕刻的祥云,莲花相当精美。
这可得保存下去,以后指不定多少钱。
张老爷子看了半天没瞧出来所以然,有些困惑的开口。
“你早上去干嘛了?”
老爷子试探的问着。
王恒愣了愣,静心听了听。才开口说道。
“我这早上出城去,遇到些不长眼的就动起了手,干掉了些。”
王恒现在的心态就像后世的一句话,‘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本来夺取生命的罪恶感被坚实的决心覆盖。
张老爷子没在细问只是嘱咐道。
“我看你现在确实没受到什么影响,不错心境圆满!”
张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
“等着时局安定些,你去城外玉虚宫去看看,那里有位秋竹真人。就是不知道人是否活着。”
张老爷子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王恒不明所以的问道。
“为何要我去找这位道长?”
张老爷子只是说了句。
“‘浮生若梦业障深,忧愁烦恼何时尽。’”
王恒眉头一蹙。
“我还是相信,‘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