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老三一脸的无所谓，反问道：“我要是不说你会放过我吗？你不是还要在我身上是手段清楚不是？”
这话倒是没错，王恒走出院子和院外的战士说道。
“程虎，对面胡同口有个叫汪癞子的！把人带过来。他手上有枪，小心些！”
王恒走回院中，转身的瞬间，秃老三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王恒没有注意到。转而接着问道！
“取消息的鸽子笼在哪里？”
“在西城的一处废弃哨塔上。”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取情报吗？”
秃老三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这点我是真不知道，我只负责将情报送出去，但每次我鸽子飞回来都是下午。按理说是应该是中午取的信！但他们行事很谨慎，具体时间我真确定不了。”
秃老三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的东西都说了，要怎么确认就是王恒的事情了！要是发生意外也不能将锅甩到他秃老三头上。
王恒随手抽出一边的凳子坐在秃老三面前。眼前这人有没有说谎，王恒没办法确定。
除了一开始被阴影中的王恒吓到外！秃老三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稳，这种平稳的心态是很难训练出来的！大多都是天生的！哪怕秃老三拔刀袭向王恒时，心跳也只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而物理性的加速。
当匕首被王恒夺下时！秃老三的心率和呼吸都很快恢复平稳！
虽然从秃老三送出的信息来看，这人就是一个收钱办事的外包人员，但秃老三的心理素质太强了！这样的人才天生就是做情报员的材料！
这样的人现在在做这种外围盯梢的活，反而让王恒不敢肯定他的身份！
王恒冰冷的眼眸闪烁着杀意，接着王恒又冷冷的问道：“秃老三！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说实话，我不认为你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密探，你对我有所隐瞒！我要听你说实话。”
听着王恒的话，秃老三百口莫辩，他都不知道王恒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是普通人。
秃老三知道要是王恒真的这么认定，之后他要面对的就是长时间的牢狱之灾！正常人谁想坐牢啊！秃老三自然也是如此。
秃老三本想讨好的笑！却变为满脸苦笑，本就松垮的皮肤紧皱在一起。只一瞬秃老三就好像老了几岁，直起的腰板不自觉的有佝偻下去。
秃老三自觉诚恳的说道：“这位同志，多谢您看的起我，但我真不是密探，我就是一个靠着些小道消息讨生活的普通老百姓，您真是冤枉我了！”说着秃老三手指向王恒拿着的笔记本。接着辩解道。
“您从前面翻！我这一年收集到的消息都在这本本上，没什么和你们红党有关的，大多都是些民间小事，或者是高管的八卦，戏子，明星的爱情故事花边新闻之类……！您说我要真是密探收集这些消息做什么啊？”
秃老三说的情真意切，但王恒还是觉得不对！还是之前的原因，虽然秃老三表现的既激动又委屈！但实际上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稳，现在王恒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有意表演出来的。
这些完全可能是他用来潜伏的身份伪装！秃老三这人王恒越看越觉得不简单！既然现在秃老三不想说，那就在等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出那些准备破坏和谈的特务！
“秃老三，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先等等，去墙角边蹲着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一刻秃老三还不知道他被判了‘死刑’之后的每每劳累的直不起腰时！秃老三都会想到此时此刻！那无情的王恒！
秃老三满腔的委屈！但没办法真理掌握在王恒手中，秃老三一步一顿的走到墙角蔫吧的蹲在角落中，幽怨的小眼睛时不时的扫量王恒一下。
对秃老三装可怜的眼神，王恒没有理会，反而是认真的看着秃老三提供的情报本，这点他倒是没撒谎！本子里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大多都是些奇闻异事，还有些明星八卦。
这些说是情报也可以，但没有任何重点指向也是真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秃老三将重要的情报藏到了这些普通的八卦消息中也说不定。
王恒翻到本子最后，看着这三天监视剿总的信息，大多数都是价值不大的消息，打量进出剿总的高管，秃老三记着这些人都是几点到剿总，什么时候离开，之后往那个方向去。之类的消息！
这种消息要起到作用是需要大量的人手再去确认蹲点才能起作用。重点是剿总的高层不可能像上班一样！天天都去剿总总部打卡的！
那些特务难道要靠这样的情报来展开暗杀吗？是不是太玩笑了！可要不是那些特务！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收集剿总的信息！
这种矛盾感！让王恒推翻了先前的猜测。毫无头绪间，王恒也没办法做出判断，只好顺着往下查！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要买这些情报！
不多时！程虎押着个人就进了院子。程虎手中的中年男子，嘴里一直在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中年人肯定就是汪癞子了，真是没一起错的外号！这个汪癞子脸上啃啃哇哇的就和月球表面没什么区别。王恒的嘴角微微上扬！走到汪癞子面前说道。
“汪癞子是吧！找你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希望你好好配合！配合的好，有钱拿，配合不好，我就送你去见阎王明白吗？”
王恒的恐吓十分奏效！汪癞子不住的点着头，眼中满是惊恐！
随着王恒挥手示意，程虎拔出了汪癞子嘴里的抹布！
刚一松开！汪癞子就低声说道。
“几位军爷！小的是良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想知道什么就去找秃老三，我就是个掮客，中间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
角落中的秃老三看着毫无骨气的汪癞子，没好气嘟囔着什么。好歹你也坚持坚持再撂啊！真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