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清对着凌婠行了一礼:“道姑,小女子是来还愿的。”
连翘和茜草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位极其娇媚的女子。
连翘:这是狐狸精转世?
茜草:这是修炼过媚术?
她们的主子凌婠是样貌极好的,在这京城之中也无人能出其右,但眼前这女人的美是一种不一样的美。
虽然五官没有凌婠好看,甚至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美人胚子,但是她身上有一股劲儿,媚态天成,让人看了就想要多看几眼。
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摄魄的力量。
“小女子是玉婉清。”
凌婠自然知道来人是谁,连翘和茜草却是忽然想起来此人是谁,可上次在玉府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病恹恹的,脸色苍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如今一看,玉婉清的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健康!
想来,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
凌婠和玉婉清坐在一起说话,连翘和茜草在一旁用金纸叠金元宝,
玉婉清让阿香递过来一个篮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小女子带过来给道姑还愿的。”
宣王送给她的玉佩和器具虽然贵重,也能送的出手,用来送给有恩于她的道姑正好合适,但是她不敢送给别人,都在屋子里放着。
篮子里放着的是她这段时间得到的月例银钱,还有她绣的团扇、各种样式的手帕:“道姑别嫌弃,如今,这是婉清能拿的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以后有了其他的好东西,会即刻给道姑送过来。”
她很想给道姑塑一个金身,只是如今钱财还不够,但她相信,只要自己能留住宣王的心,日后,总有一天能帮母亲报仇,还能有足够的钱财。
到时候,就能在这道观里面,给她塑一个金身。
玉婉清犹豫地看着凌婠,凌婠说:“你想问,该如何才能继续留住宣王的心?”
玉婉清一怔,不愧是道姑,竟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小女子的确是有事相求……正是关于宣王的。”
如今宣王是觉得她新鲜才会时常来找她,可她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能留宣王多久。
凌婠想了想,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大笔一挥画了数个小衣的款式:“把你的肚兜换成这个,隔三岔五地穿上一穿。”
“一定能让宣王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对你欲罢不能。”
玉婉清看了看,立刻就明白了这小衣要怎么穿。
可明白了怎么穿是一回事,如何将这小衣穿的有效果,发挥出最大的效果是另一回事。
凌婠将图纸放下,伸出双手开始比划着,进行动作指导:“这样,这样穿。”
凌婠告诉她这东西要怎么穿,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玉婉清面颊绯红,但还是十分认真地看着凌婠的动作往脑袋里面记,生怕会漏掉什么细节。
等凌婠手把手的教导完了之后,玉婉清连连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玉婉清说:“道姑,多谢道姑,如今我没有足够的钱财,等日后有了钱财,一定给道姑塑一个金身,除此之外,道姑想要我如何还愿?”
凌婠摆摆手,她还活的好好的,要什么金身?
凌婠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做这些小衣裳的时候多做一些,记得到时候送我几套。”
玉婉清怔了一下,随即在凌婠的胸前停留了片刻,心中记下大概的尺寸。
“道姑放心,我做好了就给道姑送过来。”
……
次日,凌婠吃过饭后就去了道观。
如今前来道观找她的人越来越多,连翘不禁有些担心:“夫人,夫人每日给人算卦,会不会遭到反噬啊?”
茜草也是幽幽地叹息一声:“泄露太多天机,夫人不会短命吧?”
凌婠敲了一下二人的脑袋:“所以啊,我每天只算三卦,多了不算,另外,我让你们每日拿一贯钱去买烤饼、包子分给穷苦的人,也是做些善事,积些福报,以此抵消泄露天机带来的危害。”
连翘和茜草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才到了道观门口,就看到那里似乎是围了不少热闹,而且个个都是面露难色。
连翘狐疑道:“咱们长生道观说好了一天只算三卦,排队排在前面的先算,那后头的这么多人都是来上香的?”
凌婠却是往那边看了看说道:“他们是有一家人。”
门口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忙走到穿着深蓝色道袍的凌婠的面前就要跪下:“道姑,道姑您可算是来了,快帮我算算,我每晚都梦见我姐姐哭,连着好几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姐姐在他的梦里哭,他也跟着哭,第二日起来,枕头都是湿润了一大片。
面前的几人都是身穿锦服的富贵人家,眼前的年轻男子名叫贺昌,是家中的嫡子,贺家子嗣单薄,他姐姐贺素儿是早产儿,还没出嫁就病死了。
贺素儿在世的时候对贺昌极好,她受苦,贺昌的心里很是不好受。
连翘和茜草将道观的大门打开,引着众人进去歇息。
凌婠和那男子面对面坐着,看了看那男子的面相,又看了看男子姐姐的画像,说道:“你姐姐的尸身被人掉包,拿去配阴婚了。”
“那男的在地下还打你姐姐,所以你才会时常梦到你姐姐,她在向你求救。”
男子和他的家人都是大惊失色:“怎么会如此?!”
“素儿还没有出嫁,死后是葬在贺家祖坟里,内外都有人把守着,不可能有人会混迹进去将人挖出来啊!”
想到此,几人都是直冒冷汗。
京城中最近来了不少术士,他们也听说过有拿年轻女子去配阴婚的,但多数都是穷苦家的女儿,还有些是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的。
而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不仅会厚葬女儿,还有人专门把守,是不可能有人将尸身偷走的。
凌婠从来都不会算错,她说:“那就要问问你家里的下人了,此事要尽快处理。”
“不然,你女儿没法投胎转世,被折磨的魂飞魄散还是好的,若是变成了厉鬼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不光她不好受,你们贺家后辈都会不得安宁。”
说着,凌婠的目光看向了贺老夫人身旁的面容苍老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