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对盛苓的这个局里,傅菁背后的傅茵和林景瑞,他们要的是盛苓手里捏着的原本属于林家的大半家财,以及盛家的一半财产。
傅菁只是出于痛恨与嫉妒,单纯的想看盛苓落个凄惨境地。
寿昌伯想要盛家的另一半家财。
至于慧空,则是图盛苓,甚至是凌霜和凌雪的美色。
傅菁瞪大了眼睛,眼里尽是恐惧。
在此之前,她想对盛苓做什么?
或者说,她想让盛苓落到怎样的境地?
那自然是,让盛苓被慧空和寿昌伯玩弄失了清白,再引了人过来撞破奸情,逼得盛苓只能嫁进寿昌伯府了。
这样去算计自己痛恨的人,只要想象盛苓会有什么下场,傅菁都痛快得仿如三伏天里吃了一碗冰沙。
可若是她自己要落到这同样的境地……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傅菁害了。
她恨不得将自己缩成让人看不见的一小团,以此躲过那可怕的后果。
但她显然做不到。
盛苓看着眼前因恐惧而显得有些可怜的傅菁,眼里尽是冷然:“你在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若是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傅菁疯狂摇头。
她没想过有失败的可能,她没想过!
盛苓却是再不看她了,只朝着凌雪使了个眼色。
凌雪“嘿嘿”一笑,就像是个大反派一样,直到凌霜一眼睨过来,这才收敛了些。
“傅小姐,”凌雪一本正经地道,“爷们先前又是药又是香的,弄得这么麻烦,我就不同了,我喜欢简单点,只用一种药就能达成相同的效果……”
说着话,凌雪已经一手掐上了傅菁的双颊,让她不得不微微张嘴。
傅菁用尽全力想要摆脱凌雪的手,但凌雪的手仿佛是铁钳一般牢牢地掐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雪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
傅菁想把这药丸吐出来,但凌雪已经先一步在她喉间一按。
“咕噜……”
傅菁被迫吞下了药丸。
凌雪的手一离开,她便抠着喉咙想要将那药吐出来,折腾了好一会儿,除了吐出来一些酸水,以及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外,完全没见着药丸的影子。
而这时,凌雪已经给动弹不得的寿昌伯和慧空同样喂了药。
她还顺手将慧空的膝盖也踩碎了。
做完这些,她才回头看向傅菁。
“傅小姐,现在这俩人都已经没办法动弹了,待会儿可能就要劳烦傅小姐多辛苦一些了……”凌雪笑眯眯地道。
傅菁已经连诅咒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受着身体里那一点点蹿上来的燥热和某种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她一时绝望不已。
而凌雪,她已经不看傅菁了。
“主子……”凌雪眼巴巴地看着盛苓。
脸上只差写着“快夸我”这几个字了。
盛苓一时啼笑皆非。
明明先前也算得上是杀伐决断了,怎的一下子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办事如此得力的下属,多夸她两句又如何?
盛苓于是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她不喜欢将肮脏的手段用在女子的身上,但像傅菁,以及之前的傅茵这种自作自受的除外。
凌雪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一瞬间,盛苓竟然透过凌雪看到了温别初。
所以……
凌雪这是被温别初传染了?
渐渐温化?
盛苓:……
凌雪这时问:“主子,咱们要不要留下来看看现场?”
凌霜看过来,眼里分明写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盛苓也不由扶额:“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怕辣眼睛,也不怕长针眼?”
“好吧,主子说得也是……”凌雪还有些遗憾的样子。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
凌雪亲手制的药,药效发作得很快,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傅菁三人看着就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寿昌伯和慧空都被打碎了膝盖没办法站起来,只能像两条蛆一样在地上不断扭动翻滚。
而傅菁,作为三人中唯一一个还能行动自如的人,她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为了保持理智,她将自己的胳膊都掐青了。
但这也只是换来了片刻的清醒。
很快,打从心底里升腾而出的欲念,变本加厉地将傅菁完全吞没。
“嗯哼……”
她轻哼一声。
之后再看向那边还在扭曲的寿昌伯和慧空时,就像是在看什么无上的美味一般。
“我来了……”
傅菁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一边朝着两人走去。
再之后……
暧昧的声音响起时,盛苓和凌霜凌雪已经出了偏殿。
凌雪甚至还很好心的替傅菁三人关好了门。
她可真是人美心善啊!
凌雪在心里感叹一声。
盛苓听着殿内激烈的声响,心中没有任何波动,“傅茵和傅菁真不愧是亲姐妹……”
就连算计她,都用的是同样的法子。
当然,结果也都一样。
凌霜和凌雪想起上次傅茵的算计,眼里也都闪过厌恶。
盛苓看向凌霜,问道:“那个慧空是什么来历?”
凌霜眉头微拧:“是诚郡王的独子,原本的诚郡王世子。”
诚郡王在皇室宗亲中算不上得势,但到底出身在那里摆着,比起普通官员来说,仍是十分显赫了。
诚郡王府历来子嗣单薄,如今的诚郡王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四十岁,才得了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样纵着长大的儿子,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诚郡王世子打从十三四岁起就成了京中一霸,仗着诚郡王万事都宠着护着,欺行霸市为非作歹,这人还尤其的好色,被他祸害过的无辜姑娘不知凡几。
之前有诚郡王在后面给他擦屁股,或是恐吓威逼或是拿了银子开道,即便受害者众也没能闹出来。
“但去年这人酒后犯了浑,撞到了得召回京的赵王之女玉叶郡主手里……”
玉叶,取金枝玉叶之名。
有这样一个封号,可见这位郡主有多受宠。
于是,这人不仅差点被赵王当街打死,事后还被赵王告到了弘武帝那里。
诚郡王也顶不住来自赵王的压力,为了不叫唯一的儿子被打死,无奈之下只能让儿子遁入了空门。
当然,说是遁入空门,但实际怎么样,想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