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不由得惊慌失措,连忙站起身来向后急退。
他突然面露奇色:“我居然能站起来了?”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之前被冻僵的半边身子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舒缓开来。
然而,只因这稍稍的停顿,那雪女已然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来。
只听得一声娇喝,她猛地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怒声喝道:“受死吧!你这恶贼!”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刺骨的寒气从她的掌心喷涌而出。
眼看着慕容复就要化作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复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只见他咬紧牙关抵御着酷寒,突然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雪女的左手。
雪女见状,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有反抗之力。
她恼羞成怒,右臂猛然发力向前推去,试图挣脱慕容复的束缚。可谁知慕容复反应极快,顺势又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右臂。
就这样,两人双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后的雪女并未善罢甘休,她挥动着双掌,如同疾风骤雨般朝着慕容复的身上胡乱拍打而去。
慕容复身上被她痛殴之处,瞬间被冻僵,却又很快消融。
此刻的慕容复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那种痛苦简直难以言喻。
正当雪女殴打之时,突然间,慕容复的怀中掉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
雪女定睛一看,不禁失声惊呼道:“阴阳宝盒?你不是……”
此刻,慕容复只觉得自己体内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意蔓延,炽热无比,而体表之外却又好似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寒窖之中,寒意逼人。
这种极端的反差令他的脑袋变得昏沉不堪,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你……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阴阳宝盒之事的?”慕容复艰难地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愕。
然而,此时的雪女却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只见她轻轻地拿起那个神秘的宝盒,仔细地端详着,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慕容复心中大急,他深知这个宝盒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就这样被雪女夺走,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他不知从哪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猛地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朝着雪女猛扑过去,口中怒吼道:“快把宝盒还给我!”
两人瞬间撞在一起,随即滚倒在地,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慕容复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与雪女那清冷如雪的娇躯相互交织,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氛围。
起初,慕容复只感觉到周身像是被置于火烤油煎一般,痛苦难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竟然渐渐地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原来,他体内那股火热的阳气与雪女身上所散发出的冰冷寒气相互交融、碰撞,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反应。
此时的慕容复已然意乱情迷,理智逐渐丧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而雪女虽一向冰冷无情,但在慕容复这般热烈的攻势下,也不禁感到有些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一个炙热如火,激情四溢;一个冷冽似冰,清高冷艳。
二者的结合恰似冰火相融,既有着强烈的冲突,又有着和谐的融合。
那种独特的触感和感受,让两人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慕容复如金似铁,如炎如灼,每一次的触碰都带给雪女无尽的刺激;而雪女则如蜜似水,如霜如雪,更是让慕容复心醉神迷。
不知不觉间,一股莫名的气息从慕容复的身上缓缓散发出来,这股气息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使得雪女愈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雪女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奇妙的体验,她那颗原本冰封的心也在这一刻悄然融化,渐渐地沉沦在这前所未有的欢愉之中……
一个如烛火,一个似甘露;
一个似朝阳,一个似清泉;
一个似烈日,一个似瀑布;
一个似烈火熊熊,一个似海浪滔滔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原本被冻僵的范骅、华赫艮等人,竟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他们如同经历了一场美梦,被冻僵的身子虽然舒缓,但依旧是寒气难当。只得一边生火取暖,一边找寻失踪将士的下落。
然而,山洞里面的水火仍旧在纠缠不休。
火势愈涨,水势愈旺,
火势连绵不绝,川流奔腾不息。
旷日持久,难以停歇。
直至听到外面有人呼唤自己,慕容复心头的猛火陡然熄灭。
他正欲回应,却不料,雪女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泓秋水,又重新点燃了火苗。
火势在秋水之中蔓延,
水火继续交融。
不知又过了多久。
外面华赫艮、范骅和众军汉都喊累了,以为他已经不幸罹难。
洞中却是弥漫着宁静与祥和,平安喜乐,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雪女娇柔地躺在慕容复温暖的怀抱里,她那双美眸眼波流转,柔声说道:“我原以为,你此番是要来加害那逍遥子爷爷的。”
“你为何会这样认为呢?我可是专程来救他老人家的。”慕容复温柔地抚摸着雪女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轻声诉说着自己一行人在黄泉路上的经历。
雪女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起初,我确实恨不得杀了你,现在我方才明白你的来意。只可惜啊……你来晚了一步。”
说完,她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阴阳宝盒。
慕容复见状,不禁心头一震,满脸惊愕地追问道:“为何你要说为时已晚?还有,你手中怎会也有阴阳宝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