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白色的加长林肯,这是沈愿如的专座,内饰是她读中学时自己选的,粉色的真皮座椅,玫粉色的天鹅绒地毯,淡粉色的星空顶。
阿浩和程鹏在驾驶室坐,塞不下的白虎跟着沈亦迟和沈愿如坐在后面。
沈愿如从冰箱里拿出了冰淇淋,奶香浓郁的鸡蛋仔上一共三个冰淇淋球,都是她爱吃的莓果味。
她扑闪着卷翘纤长的眼睫,打量着对面拘谨的白虎,小口含住了冰淇凌。
白虎是她出国治病前的贴身保镖,比她大了两岁,如今她二十一了,昔日刚成年的清瘦少年也变成了成熟男人。
她刚才看见雪白衬衫下的结实肱二头肌了,真有反转魅力!
沈愿如甩掉高跟鞋,突然使坏将白嫩赤裸的脚跷到了白虎腿上。
白虎吓了一跳,他的胆子与身形完全不符,沈愿如突然想到了好玩的,“帮我按按脚!”
沈亦迟立刻用手背拍了一下妹妹的腿,“还十五六岁呢?懂不懂避嫌?”
沈愿如厌烦地睨了沈亦迟一眼,就许男人玩女人,不许她玩男人?
“对一条狗避什么嫌?不对,现在是只藏獒了——”她含着各种怨气,说话毫不客气。
“拿下去!”沈亦迟命令。
“我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腿都麻了,你不心疼我!”沈愿如一脸委屈。
沈亦迟顿时噎住,说不出硬话了,转而瞪向白虎,白虎丝毫不敢动,紧绷着身体,一脸正气。
沈愿如得寸进尺,将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舒服地交叠垫着。
沈亦迟没眼看,他脑袋昏沉,靠在椅背上仰头开始闭目养神。
沈愿如赶他走,“我想先去海边看看,你回家睡觉去!”
沈亦迟睁眼,“你不应该先跟我回家见你嫂嫂?”
“不嘛,我五年没回来了,我想先玩玩!”沈愿如撅起红唇,又道,“把你的人都带走,白虎开车就好!”
白虎的脸莫名红了。
沈亦迟知道他妹妹说不通的性子,打电话叫人开他的车到一个地方候着,下车时不忘叮嘱白虎,“照顾好小姐。”
白虎点头替他拉开车门,沈亦迟刚起身又坐了回来,半警告道:“你回家后对你嫂嫂客气些,你要是敢欺负她……”
“敢欺负她你要怎样!你有老婆就不宠我了吗?”沈愿如不给他面子,眼睛一红,娇蛮地吼。
“我没这么说,你嫂嫂年纪比你还小两岁,你护着她点……”
“什么?比我小两岁?沈迟!你好变态啊!”沈愿如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丑事般嫌恶地瞪着哥哥,而后立刻挺直身体,着急忙慌地收回裸足穿好鞋。
沈亦迟的眉心突突直跳,他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对,我是变态!你嫂嫂她很可怜,别在她面前搬弄大小姐架子!”
沈愿如躲得远远的,嫌弃地看着沈亦迟,“知道了!啰嗦!”
沈亦迟下了车,车子安静地停在路边,沈愿如不让白虎去驾驶室开车。
她重新脱掉了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探出舌尖绕着冰淇淋舔了一圈,满脸不高兴道:“一点都不甜,没有以前好吃了!给你!吃完它!”
她举着冰淇淋递给白虎,白虎不敢不接,双手恭敬拿过后坐到了角落里。
沈愿如奶凶奶凶道:“过来!躲这么远做什么?”
白虎紧张地握着冰淇淋靠近了些许,沈愿如不耐烦地爬了过去,抬起一只小手粗鲁地扯开了白虎的衬衫钮扣。
肌肉沟壑分明的蜜色胸腹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沈愿如顿时蹙起了秀眉,狠戾地仰头,“真不乖!谁准你受伤的?”
她猛地掐了一把男人,白虎目视前方,丝毫不敢动,沈愿如感觉自己掐了块木头。
冰淇淋在融化,粉紫色的奶油滑落在男人带着粗茧的指节上。
白虎突然感觉到了湿热的触感,他顿时大惊失色地看向沈愿如,“小姐!”
沈愿如攀住他有力的胳膊,“别动!喜不喜欢?”
白虎的呼吸加重,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慌乱道:“……小姐,您不应该这样,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虚伪!你明明兴奋地喘起来了,是不是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沈愿如的舌尖往上勾起一小块冰淇淋,针织衫宽大的一字领滑落,露出了小巧粉润的肩头。
“没有!”白虎连忙抬起头,不敢去看面前尊贵却又轻浮的人,脸和脖子红得彻底。
沈愿如弯了弯唇,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她仰头,猝不及防地含住白虎的唇,香气馥郁的蓝莓冰淇淋在男人的唇上融化。
白虎感觉心脏激动得快要爆裂了般,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沸腾,烈焰在灼烧他的脑子,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已经化为了灰烬。
沈愿如移开唇,再将那薄唇上残存的奶油舔祗干净,“这是你乖乖听话的奖励……”
“小、小姐……”白虎的眼睛蓦地红了,竟然有些委屈,他想说些什么又没法说出口,最后放弃道:“我去开车!”
“吃完再去!”
沈愿如不肯放过他,白虎只能在少女的凝视下着急狼狈地吃完融了一半的冰淇淋。
沈愿如支着脑袋,笑看着,“手指上的也要舔干净哦。”那是她舔过的位置。
白虎硬着头皮听话,最后低声请示:“小姐,我去开车了……”
“白虎,你想不想我?”沈愿如抬腿拦住他问。
白虎攥紧了拳,眼睛又开始发红,沈愿如不说一声就去了留学,一去就是五年,期间没有回来过一次,只有阿迟少爷和老爷去看过她。
他们五年来一次都没联系过,更不要说见面了。
尽管如此,在机场,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姐,娇小又倨傲的身影,像小鸟一样灵动的人变得憔悴了些,但丝毫不妨碍她的娇媚。
他害怕她认不出他了,当她一如当初对他时,他的心脏都快蹦出了喉咙,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地奔流,他怎么会不想她?
“乖狗狗!”
沈愿如起身,不顾男人的惊慌跨坐在了他腿上,双腿比五年前更强势地环住那截劲腰。
她抬头毫不犹豫地吮咬两瓣滚烫发抖的薄唇,许久才松开道:“好乖啊,没有学那些臭男人抽烟……”
她愉悦地啵了一下白虎的脸颊,柑橘须后水残留的味道她很喜欢。
“小姐,求你,别这样对我……”白虎绷着身体,呼吸都不敢重一分,生怕惊扰了身上如蝴蝶般娇美脆弱的人。
“怕什么?你老大又不会知道我们做这种事。”
“小姐,我们不应该这样……”
沈愿如的好心情又没了,她用力咬了一下男人的脖子。
“呃……”敏感点被攻击,白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只是我的大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沈愿如开始胡乱扯他的衣服,她愠怒地看着数不清的疤,冰冷的指尖滑过紧实分明的腹肌,“把自己弄得这么丑,你说主人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