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熟能生巧,这一次手术用时更短,仅仅一个小时多点,阎埠贵就被推出了手术室。
“家属在吗?”
“在这里!”
三大妈赶忙走上前,拉住医生的手。
“医生,我们家老阎怎么样?”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易中海,这人他认识,手术就是他做的。
冲着易中海的方向暗中指了指,医生没有明说,意思不言自明。
“去领一下东西吧。”
这一回医生没有询问家属要不要保留切下来的部件,前两次家属都留下作为纪念,这一次也没必要多问,估计还是一样的选择。
据说三位病人还是一个院子的,他也是醉了,这是什么风水啊,当太监都扎堆,窝案呀。
昏迷中的阎埠贵被推进病房,苍白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哀怨,一道泪痕出现在眼角,他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
泪水是给小阎的离别礼物,别了,此生,再也不见了。
易中海跟在三大妈几人身后,避开周围的目光,偷偷摸了摸裤裆,这一刻,他看向阎埠贵的目光甚至带上了一丝柔情。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挂的,红尘俗世之中有太多的男男女女,要走好未来的路,他们需要相互扶持,团结友爱。
“老刘听到消息,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刘海忠正拖着病体在家里休养,他家的情况跟易家不同,不缺人照顾,田旭也就没有给他用上治愈术。
易家除了易中海只有一个怀孕的谭翠兰,指望着高龄孕妇既要照顾自己还要伺候受伤的易中海,太为难人。
谭翠兰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是田旭的种,却是他在四合院里的第一个作品,宝贝着呢。
刘海忠身边有三个儿子,不愁没人伺候,田旭也想看看自然恢复的伤口和治愈术催生的有什么区别。
至于老刘多遭点罪,跟他田旭何干?
“爸,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刘光天风风火火的跑进门,笑得有些怪异,给刘海忠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对待二儿子他历来缺乏耐心,鲜少会有好脸色。
刘光天习以为常,从他记事起老爹就是这个熊样,只要不动手打他,摆点脸色不过小场面。
他凑到刘海忠床边,衡量下距离,选择刘海忠够不着他的位置站定身子。
“三大爷也进医院了,和你上次去的是一个科室,连大夫都是同一个人。”
刘光天眉梢高挑,本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浑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透出浓重的幸灾乐祸。
“真的?”
刘海忠猛地坐起身,顾不上伤口隐隐传来的痛处,激动的问道。
“嘿嘿嘿!”
刘光天没有回答,傻乐着一个劲儿点头,眼神在老爹某个部位来回瞟。
“看尼玛呢!”
刘海忠恼羞成怒,抬手想教训二儿子,挥了一下没打着。
刘光天也算得上是久病成医,对老爹的攻击范围了如指掌。
“你那是什么表情,笑话谁呢?!”
越看二儿子的架势,他越觉得不像是笑话阎埠贵,更像是在笑话他刘海忠自己。
“你给我滚!”
打又打不到,骂又骂不疼,刘海忠一刻都不想躲开眼前的不孝子。
“嘿嘿!”
刘光齐没有还嘴,留下鬼魅一笑,扭头就走。
刚出门,他的声音传进屋子。
“您和一大爷多了一个伴儿,咱们院三位大爷齐活了。”
“你这个混蛋,等我好了的,我要弄死你!”
刘海忠气得吐血三升,恨不得活剥了刘光天,他造的什么孽啊,居然生出来这么个东西。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当初就该把这浑小子射到墙上去,养大了也是个祸害。
说实话,有时候田旭蛮同情刘海忠的,光天光福两兄弟挨得很多打一点都不冤。
别说老刘那个暴脾气,换成田旭也得揍他们。
奇葩爹遇上奇葩儿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家隔壁,聋老太太坐在窗前,抬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思绪飞到了天外。
现在的四合院让她越来越不认识,变化太大。
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踵而来,隔三差五就会出事,始终不得安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聋老太太喃喃自语,回忆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
“第一次出事应该是张翠花召唤小贾,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的目光看向中院贾家的方向。
“果然啊,张翠花就是个祸害,院子里的乱象都是因为她开的头。”
聋老太太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理清了脉络,看穿表象直指本质。
可惜,她的高度最多三层楼,田旭已经站到了大气层外,她根本想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是田家大小子。
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四合院众禽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提线木偶,是一堆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具。
想让他们笑,他们就要笑,想让他们哭,他们就得哭。
想让女人们生孩子,孩子就连着到来,不想让男人们继续做男人,明的暗的太监便闪亮登场。
四合院乱不乱,田旭说得算。
何家,何大清还没从贾张氏的温柔乡里回过神来,阎埠贵的噩耗便传入他的耳中。
吓得他紧抓裤腰带,门都不敢出。
院子里老一辈儿可没剩下几个了,三位大爷全军覆没,兴许以后要喊他们大妈。
许富贵提桶跑路,躲得远远的。
看来看去,有名有姓的就剩下他何大清一个。
一阵悔意从心底冒出来,他后悔了,不应该回来,四合院里太危险。
“老易啊,虽然咱们兄弟,不对,咱们姐妹,也不对,是咱们兄妹,以往交情不错,哥哥我不想真的跟你做姐妹,别怪我啊。”
他生出了再次离开四合院,跑路离开四九城的念头。
想法刚生出来,一股隐晦的暗示直接把它浇灭。
“我不能走,这里是我家,我还有雨水要照顾。”
“可是不走的话,怎么才能保住小何呢?”
院子里出事的都是老一辈儿,或许这个魔咒只针对这个辈分的男人。
“我若是降一辈儿或者升一辈儿,是不是就安全了?”
他的脑海里出现两道身影,丰腴诱人的秦淮茹以及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