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中归押中,就是不知道同学们吸收多少。
前两天刚说过,同学们应该有印象,就算答案做不全应该也能写个大概。
叶梨羡不期望讲过的题目他们能拿个满分,能拿到一大半就行。
她当过学生心里清楚,有时候讲过的题目当时眼睛会了脑子也会了,等考试的时候不一定会写。
她心态很好,见过总比没见过一点不会要好。
所有科目一天考完,同学们开心的也有愁眉苦脸的。
老师们碰见班级里的同学都会问一嘴考的怎么样,在老师看来觉得是有难度的题目,同学们居然说还好。
?
细问了同学们才知道前两天叶梨羡给他们押题了,重点是押中了。
叶梨羡教的是语文,居然连数学题目也压了!
这让文芳芳很是郁闷,六年级两个班的数学都是她带的,她没有给同学们押题,可也给同学们说了重点。
这次是考到了,可题目出的有点复杂,她不确定同学们做不做的出来。
其实根据往年情况,联考的数学最后一道答题或者两道答题家属院小学基本上是放弃状态。
可能有个别几个数学特别好的同学能做出来,大部分同学几乎拿不到分。
文芳芳想问问叶梨羡呢,奈何学生考完放假,他们六年级老师都得赶着去别的学校批卷子。
卷子汇合地点是第一学校,雾都一共四所小学,第一学校是规模最大,师生力量最强的学校。
其他三所学校都涵盖了小学中学和高中,只有家属院小学的初中和高中还在修建。
家属院小学在雾都一众学校中,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落后的。
雾都有钱没钱的人家,都会尽可能把孩子送到其他学校,家属院小学只能吸纳住在附近以及军区家属的孩子。
来批改卷子的是叶梨羡和文芳芳两人,从踏进第一学校大门开始文芳芳就在感叹,学校跟学校之间的差距十分明显。
“我要不是因为老葛没准能进第一学校当老师呢。”文芳芳感叹一句。
就因为她跟老葛结婚了,才被分配到家属院小学当老师的。
叶梨羡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前面已经看到别的学校的老师了。
两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站着五六个老师,都不认识。
礼貌还是得有的,互相打个招呼介绍一下。
介绍就是说是某某学校的什么老师谁谁谁。
大家一听说两人是家属院小学来的还挺惊讶的,毕竟来的可是两个大美女,家属院小学的老师居然这么年轻漂亮。
尤其其中一个,看着就像学生一样,这样的人能教学水平能行?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怪不得家属院小学年年垫底呢,选拔老师这么草率,不垫底就怪了。
“人到齐了,现在开始分试卷。”老教师张琴开始安排。
文芳芳碰了碰叶梨羡的胳膊,“你刚刚看到她眼神没有?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
叶梨羡自然是看见了,对方一听到她们是家属院小学来的眼神明显变了,还多看了她们几眼。
那眼神实在是说不上多友善,还夹杂着瞧不上眼,就是不知道是看不上家属院小学还是看不上她跟文芳芳。
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叶梨羡就当做没看见。
今天是来批改试卷的,不是找人吵架的。
每个学校的卷子都是打散的,每个老师拿到手里的都是别的学校的试卷。
至于学生名字,都是看不见的。
张琴拿到的正好是家属院小学的试卷,她倒是要看看今年的学生水平怎么样。
一开始她还还批的漫不经心,边批改边跟其他老师说今年出的试卷她参与了,难度提升了点。
“难怪呢,我说今年怎么好像难了些。”
“以你们学校的水平,题目再难点学生都能做出来。”
无论张琴说什么,有几位老师都会跟着附和,张琴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批改了好几张数学试卷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甚至越批改越是心惊。
巧的是叶梨羡批改的是第一学校的试卷,她快速批改了几张,表情倒是挺平淡的,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
卷子批改到一半,张琴忽然叫了一声,“满分,居然有一个同学的数学得了满分!”
她都不敢保证自己学校的学生能考满分,这个满分居然是出自家属院小学。
“我的天啊,快给我看看。”
第一张满分数学试卷,老师们都凑过去看,从头看到尾确实是满分。
“这是你的学生吧?”张琴看向文芳芳,她记得家属院小学的数学是她带的。
“应该是。”文芳芳点头,其实她已经认出来这个字体是田飞的,田飞数学是挺不错的,只是平时测验什么的他从没考过满分。
这次的题目有点难,最后两道答题他居然答的这么完美。
文芳芳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
“你数学教的不错。”张琴看着文芳芳的眼神已经改观了。
这个数学老师有两下子,她带的学生最后两道大题几乎都得分了。
文芳芳想起同学们说叶梨羡给他们提前做了押题,她凑到叶梨羡身边,“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叶梨羡没懂。
“你是怎么做到押中题目的?”
不等叶梨羡回答,统计分数的老师惊呼起来,“家属院小学这是作弊了吗?他们怎么可分数这么高?”
不管是语文还是数学,清一片的八九十分,语文八十分朝上的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九十多分。
还有一个同学就作文扣了一分,这一分还是老师唯一能找到扣分的地方。
数学比语文更狠,清一色的九十多分,拿满分的有五六个。
这种程度其他学校没一个达到的,能说服他的们的唯一理由就是作弊了,不然根本就没法解释这种情况。
张琴没有出声,她其实也挺好奇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文芳芳了,色冷下来,对于老师学生来说,没有什么比“作弊”更难听的话了。
“那这个成绩你们怎么解释?往年你们都是垫底的,今年居然比第一学校考的还要好。”这个猜想一旦出现,它只会无限扩大。
文芳芳来学校几年了,她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叶梨羡自然不愿意对方把脏水泼到她头上,不慌不忙地说,“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