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
听到这声,男人浑身颤抖。
“小太爷,饶命,求求你,饶命,饶命。”
裴钱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仿佛觉得眼前男人聒噪。
“先别宰了,改凌迟吧。”
“六子,你动手。”
名叫六子的童子鬼,做了一个“是”的手势,就拿起一旁的刑具。
凄厉的惨嚎声回荡在地下监牢里。
周围被囚禁的男女,都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止。
裴钱听着这惨嚎,心情都舒服多了。
“六子,停手。”
六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手上拿着刑具,默默地站到一旁。
裴钱来到男人身前。
他看着身上被撕扯下两块血皮的男人,对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但裴钱没打算停手。
“烙铁。”
六子从一旁的火炉里,用铁钳夹住一块烧红的烙铁,将铁钳交到了裴钱的手上。
裴钱拿着铁钳,毫不犹豫的将烙铁印在男人的脸上。
高温瞬间烧融了男人的半边脸。
“啊啊啊啊啊!!!”
裴钱觉得有些烦,就挥了挥手。
六子知晓裴钱的意思。
一大桶凉水被泼在了男人的身上。
“再叫,就接着来,我有的是时间。”
男人顿时间闭上了嘴,但巨大的疼痛还是让他哼哼着。
“这就对了,乖狗,哈哈。”
“知道我是谁吗?”
裴钱发问。
“是,是小太爷。”
男人牙齿打颤,但半边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烧融,此刻显得格外可怖。
“不对,不对。”
裴钱从一旁抽出一把砍骨刀,慢慢地搁在男人的脚下,一点一点地磨着男人的皮肤,渐渐渗出来血液,接着是皮肉,然后是骨头。
“你晚上想吃什么?”
裴钱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吃个屁,裴钱,我草泥马。”
裴钱不由得哈哈大笑。
“欢迎欢迎,不过我长这么大,也没看见我妈,不过这城里上,倒是有你妈,要不你玩玩你妈。”
裴钱的话格外瘆人,在他的话刚说完。
强子就扯住一个老妇人的头,一点点拖住她的头,来到牢房门里。
强子对裴钱点了点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要不今天,我剁了你的腿,给你娘吃。”
“然后你晚上再玩玩你妈。”
男人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双腿已经没了,同时脸也被打的无比红肿,身体上也没有任何衣物。
他此刻看裴钱的眼神,没有任何愤怒,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他精神上所受到的折磨更大,内心一阵阵发寒。
魔鬼,一定是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裴钱随口说了一句。
“你在这么想对吧。”
裴钱眯缝起眼睛,对强子勾了勾手指。
强子来到裴钱身边。
“强子,你说说,我是魔鬼吗?”
强子张开嘴,阿巴阿巴的说了几声。
他的舌头也在小时候被割掉了,但他的眼神中对裴钱只有敬意,以及对男人和自己刚才折磨女人的不屑。
“说的好啊。”
裴钱感觉听到了什么无上的赞美。
“我这个人经不住夸。”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说你在人牙子那,拐了几个小孩。”
男人内心泛起了嘀咕,但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他的思考。
强子用一块发红的烙铁,烫着男人的母亲。
“我不知道,至少有几十个。”
“几十个吗?那昨天呢,响老鬼的寿宴,你应该去过吧。”
男人点了点头。
“呼,那就太好了,咱们是自己人啊。”
裴钱兴奋地说着,将男人从架子上放下。
男人的左脚刚被裴钱砍断,身上也有几道窟窿,半边脸上还有被烙铁留下的烧伤。
更别提,眼前自己的母亲还被砍断双腿,身上被烙印下一块红烙铁。
他不敢反抗,只是感觉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孙亮,你说咱们两个都这么熟了。”
“那你认识这幅画上的人吗?”
裴钱拿起一张已经画好的画像,上面正是小瞎子的模样。
“认,认识。”
男人自当是认识的。
“那更好了,其实吧,我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老哥担待着点。”
“我其实,也对这生意感兴趣,只是没门路啊。”
裴钱自顾自的说着。
男人心里冷笑,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娘都被你们糟践了,我能帮你?
“俗话说的好啊,就是俗话说的好。”
“响儿爷,寿宴后,那些小孩的骨头,总不能砸碎了,吃了吧。”
“这行当,有门槛。”
“老哥,告诉告诉我吧。”
男人打着马虎。
“这,这不太好吧,水很深啊。”
裴钱点了点头。
“这也是。”
裴钱对六子和强子招呼。
“留口气,剩下的,随便玩。”
强子和六子对视一笑。
嗖嗖
两根飞针扎进男人和妇人的身体。
强子和六子跟着裴钱一起出了牢房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伦理大戏。
有时候啊,只要一点点的激素,就能消除一切障碍,什么狗屁伦理啊,什么道德秩序啊,全都是放屁。
眼前,就是男人和女人。
两个大白屁股在打架呢。
男人哭泣着,但还是在不断地亵渎着自己的母亲。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告诉你。”
“别,先别说,再玩玩,爽够了再出来。”
“不,给我个痛快吧。”
“好啊。”
男人没了后话。
裴钱静静地等待着,只是过了一会。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给我个痛快吧。”
男人在喘息着,而他身下的妇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裴钱皱着眉。
“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你不守信用,我都告诉你了。”
裴钱此刻心情有些糟糕,他打开监牢门,顺手抄起一把锤子,将男人的头打碎。
他的脚下,混杂着血液,脑浆和混浊的淫液。
六子和强子都很疑惑自己老大的行为。
但裴钱已经清楚一些事情了。
就跟小时候,看的事情差不多。
妖怪作祟,仙人手笔,邪祟作孽。
小时候的一幕幕场景,在裴钱脑海闪过。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被富婆骗了去,剁了命根泡酒。
还有那些过路旅人的尸骨,都是让自己这些童子鬼埋的。
至于死去的童子鬼,也直接卖给别人,而不是自己人吃,无论是灾年荒年,他们都不碰的。
并且在自己家,还前前后后,测什么风水,并且还请上几座神,压一压煞气。
而响儿爷,也是和虎爷一样混黑的,说不定,那些剩下的小儿骨头,就是用来做成骨牌的,将小孩子的气运,生气给提炼出来,给他们那些有钱人挡煞的。
再联系,刚才自己怎么折磨男人,都没什么用。
甚至还闹出来两条命,也说不出口。
那就说明,对方真的说了,但自己听不见,或者这男人被下了咒。
想到这种可能,裴钱就有些发虚。
对付活人,还对付不过来呢。
还对付死人,死人就好好躺进棺材里,整那么多幺蛾子做什么。
也他妈没见过有鬼做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