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林齐深搬了回来。
阮织正吩咐司机老杨一会儿送“好恶毒”和林秉声去学校,没注意林齐深进门,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从背后抱住。
她吓了一跳,好在林齐深很快松手。
“朱姨,我回来了!”他声音雀跃。
为切合此情此景,阮织想了想,转过身,张开双臂,正面给了他一个拥抱,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在你爷爷奶奶家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撅起嘴巴,“你都不去看我。”
阮织问心无愧:“我去过几次,但没见到你。”
“好吧。”林齐深也不纠结此事,从阮织的怀抱里出来。
这时,打着哈欠的“好恶毒”和穿着林齐深同款蓝白校服的林秉声下楼。林齐深的眼睛略过“好恶毒”,盯着林秉声眸色发亮,问阮织:“朱姨,那个漂亮妹妹是谁?”
林秉声脸色未变,走到阮织旁边,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我们去上学了。”
阮织点点头:“去吧。”
林齐深听此,追上林秉声:“等等我呀,妹妹!”
他们走后,张特助微微一笑,对阮织道:“夫人,相信您能明白。”
阮织:并不明白。
但她还是对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表现得高深莫测。
她说:“我知道。”
—
林齐深显然是个颜控,很喜欢林秉声,一路上拉着他叽叽喳喳讲了很多话。
司机是阮织的人,“好恶毒”便明目张胆起来,凶巴巴道:“你闭嘴,吵死了!”
林齐深好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愣了一下,问:“你是……”
他拍拍司机的座椅问道:“这个小孩是谁,怎么在我家车上?”
“好恶毒”对此翻了个白眼,在林秉声身上找好位置依靠着小憩起来。
林齐深还想再跟林秉声搭话,而林秉声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嘘。”
林齐深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靠在椅背上,听话地不出声了。
同样在车上,目的地是公司的阮织收到“好恶毒”的传音。
【林齐深是个大傻子。】
阮织:【……】
阮织:【或许,我觉得二愣子更贴合一点。】
【二、二愣子?】
还没消化这个词汇的“好恶毒”微微皱起眉头思索。
而被点名的“二愣子”林齐深突然打了喷嚏,嘟囔道:“谁在骂我?”
—
开学第一天,也是林齐深回来的第一天,恰逢阮织今天的工作量不大,她觉得应该有点仪式感,便打电话给刘姨让她不要准备晚饭,她带着三个小孩出去吃。
她亲自驱车来到校门口,先接了早放学的“好恶毒”,然后绕了一下路来到对面校区,等待林秉声和林齐深放学。
正等待着,张特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夫人,小少爷在学校打架。林董的意思是您亲自去一趟。”
阮织把平板递给“好恶毒”,推开车门,下车。
“我现在就在校门口,准备进去。”
“好,夫人。麻烦了。”
剧情中涉及过这段剧情。起因是在徐家小少爷的怂恿下,一个名为薛晖的男生嘲讽林齐深无父无母,还造谣林家要破产。林齐深气不过,出手把他揍了一顿。
表面上是徐家小少爷和他的走狗们看不过,见林齐深经此巨变仍乐呵呵傻乎乎,心怀不忿,而实际上,这是一篇末世文,主要还是围绕丧尸兴起至爆发展开,所以是因为徐家小少爷也感染了病毒,变得狂躁,所有的感受被扩大,他对林齐深的不满才愈演愈烈。
他的小弟们染上病毒也很冤屈。徐家小少爷感染后,牙痒难耐,实在忍不住便把他们叫过来,隔一段时间用他们的胳膊磨一磨牙。他们虽然疑惑又害怕,但屈于徐家小少爷的威压,还是一声没吭。
这段剧情的确是在林齐深在林老爷子那里养好心情回来后发生的,但是在五天后,没有这么快。
阮织虽然困惑,但还是步履不停地来到张特助所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老师坐在中间,以她为界,左边是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家长,右边是林齐深和林秉声。
使用了那么多次“本我卡”,即便现在阮织并未使用,她身上的气势也不容忽视。
见她进来,林齐深先惊喜地喊道:“朱姨!”
林秉声看到她也往后藏了藏受伤的手臂,眸子微动。
“我还以为是爷爷来,吓死我了。”
事件关联了两个小孩,阮织问站起来要与她握手的老师:“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织的疑问在此刻得到答案。
剧情这么快速发展,是因为林秉声这只小蝴蝶轻轻扇动了翅膀,掀起的飓风。
原来,林齐深跟林秉声同时进校被徐家小少爷看见了。他被林秉声惊为天人的样貌吸引,想要把他“夺”过来,便提前让人到林齐深面前刷存在感,还顺带提了一嘴林秉声。
林齐深这段时间在林家老宅被林老爷子亲自教导,本来沉心静气,打算不受外界流言蜚语的干扰,结果就因为他说了几句有关林秉声的很难听的话,林齐深便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场面混乱起来。
老师及时赶来制止,把他们拎到办公室教育了一通。以为他们会收敛一番,结果下午的时候又打起来,比上午还要严重。徐家小少爷不知为何咬了林秉声一口。
老师把他们拉开,再一次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喝茶,还请来了他们的父母。
徐家小少爷的父母不出面,托秘书送来一张卡,里面是十万块钱的治疗费用。
薛晖的父母在老师打过电话后四十分钟内就赶到办公室,而他们等待阮织,就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这么长时间,他们自然有怨气。
薛母便阴阳怪气地开口了:“谁啊,这么大的排面,让我们白白浪费两个小时?你知道我们的时间有多么宝贵吗?”
阮织相信,林老爷子让她这么晚过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她自然也不能把责任怪在他身上,她听到问话没生气,道:“公务繁忙,还望见谅。”
薛母撇撇嘴。
阮织走到林秉声面前:“我看一看你的胳膊。”见他不动,她伸手把他背在身后的手拨弄出来。
看不出什么情况,他的胳膊被纱布包扎起来,还不知被谁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她蹙了蹙眉,有点担心林秉声会因此感染病毒。变不变成丧尸是不重要,会不会影响到林齐深是个问题。
“朱姨,看我的杰作,怎么样?”林齐深指着那只在林秉声手臂上绽开的蝴蝶结,得意洋洋道。
哦,这下阮织知道了。
她随口夸奖道:“好看。”
她坐在林齐深的座椅上,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看向对面的薛父薛母。
她问:“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徐家是他们的后盾,他们自然不惧怕林家。
薛母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赔偿?”
薛父也道:“我家薛晖没咬人,还被打成这样,理应你们赔偿才是。”
阮织不愿意跟他们拉拉扯扯,把过错推来推去。既然是徐家小少爷干的,她便问老师:“徐峥呢?麻烦老师把他叫过来。”
老师面露难色:“这……”
阮织站起来:“那我亲自去班里把他请出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薛母堵住她,“你想去哪里?”
阮织实话实说:“我害怕他身上有传染病。不一定是狂犬病,可能比这个更严重。”
见他们有些呆愣,她分析道:“初一的小孩,又不是什么都不懂,怎么还会胡乱咬人?”
谁都没听进去,林齐深还在暗自嘲笑,只有在一旁的薛晖进去,十分相信。他“哇”地一声哭了,叫喊起来:“他也咬过我,不会我也得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