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彬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看向了屏幕。
“我就说,校花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啊,校花这容貌,就算要真的找一个有钱人包养,估计能找首富了,怎么会找一个调酒师呢?”
“你们刚才听到这调酒师说他是什么级别的吗?”
“终于有人说我在意的点了,他是一级的。”
“那看来校花的确超一级了,要不然也不能收一个一级调酒师做徒弟。”
“没错,校花真厉害啊。”
“妥妥的才女。”
“没看到白苒苒啊,她怎么品完酒就没动静了?不是要道歉吗?”
“估计躲在一边emo呢。”
“她刚才还说校花不可能赢她,是输不起想赖账吗?”
“有可能。”
白苒苒愤恨的看着得意的云时,咬着嘴唇没说话。
她不想道歉,更不想和云时道歉。
云时看了她一眼,“白苒苒同学,我们闪亮登场一下?”
白苒苒乞求的看了一眼季安泽,可他始终都没有出声,渐渐地,她的眼里闪过失望。
对了,还有谢文彬,每次她有困难,他都会帮她,这次他应该也有办法的,于是她充满希冀的看向拿着手机的谢文彬。
谢文彬感受到她的视线,不自觉的把手机转向了她,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白苒苒想骂人,但镜头已经对着她了,她没法发作。
此时的评论又炸锅了。
“我爆一个料,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快说,别吊人胃口。”
“这白苒苒和校花是一个高中的,还是同学呢,但她高中的时候,一直霸凌校花。”
“我去,校花长的这么好看,也下得去手?”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有些女人就是嫉妒心重,看到比自己优秀的同性,就是会产生嫉妒,估计这白苒苒是嫉妒校花长得比她好看。”
“我还没说完,白苒苒和校草还是青梅竹马。”
“我去,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出大戏。”
“我也是。”
“我能想到你们的大戏,不就是白苒苒这个青梅,喜欢校草吗?”
“对,但校草不喜欢她,喜欢校花,她就开始嫉妒了。”
“对对,高中的时候霸凌,很可能也是出于感情上的嫉妒。”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这个包养的帖子,也是她发的吧?她出于嫉妒,偷拍校花,然后发帖抹黑。”
“要我说啊,这样也白费,感情的事情也不是靠这样的手段就能成的。”
“校草要是喜欢她,早就喜欢了,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再多也白费。”
“+1。”
谢文彬意识到镜头照到白苒苒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想移开,但想到他之前误会云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就硬生生的没动。
而白苒苒的心里做了很久的建设,她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
谁也没有催她,都知道这个时候,谁要是张口的话,就是找骂。
云时自然也不会催,她还挺享受她受折磨的这个心理状态呢!
白苒苒一口白牙几乎咬碎,这才抬头看向镜头,不就是道歉,但这件事还没完,“大家好,我是白苒苒,这次和云时打赌调酒,我的确是输了,既然是赌约,自然愿赌服输,我向云时同学道歉,之前说了许多的不好的话,但我也是被帖子影响了。”
说着,她走到了云时跟前,向她鞠了一躬,“云时同学,对不起。”说完,她看向镜头,“我相信不止我被帖子影响,还有很多人,那些在评论里骂云时的,是不是也应该像我一样道歉?”
既然避不开,就要做到最好。
云时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人还挺聪明的,看似是为了帮她,实质是把注意力转移开了。
那些在帖子上骂她的人,可能也会道歉,或许也会自责,但不管是一种什么心理,白苒苒也是把大家对她的注意力转开了,让他们不会只盯着她。
看着是有错就改,还大方的帮她,这人设立的还真好。
这么一大会的功夫,她就能做出这样的决断,不错,很不错。
她能想到,屏幕上的评论,就算之前有对白苒苒不利的,现在估计也在说她的好话了。
或许还有人觉得她是得理不饶人,毕竟谁也没看到之前白苒苒是怎么说她的,而现在她道歉,却是实打实的。
云时大方的笑了一下,“我接受白同学的道歉,相信之前你骂我,也是被帖子影响的,唉!也不知道是谁发的,这么断章取义,占用公共资源,是很不对的。”
“对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什么都发呢?”白苒苒附和的说完,看向了站在那的董刚,“这位是一级调酒师,这么厉害,不知是在哪里工作啊?”
云时皱了下眉,她感觉白苒苒还要搞事。
“我在会所上班。”董刚知道是在直播,自然不会说是哪个会所。
“哦,这样啊,那云时也是在会所上班了?你们是在会所认识的吗?可惜我才知道云时调酒这么厉害,要不然我就拜师了。”白苒苒似乎有些可惜自己知道的晚了。
董刚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也是无意中知道师父调酒厉害,才主动的拜师,想着和她学习调酒的。”
谢文彬觉得白苒苒不太正常,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她输了调酒,怎么可能这么大方的就道歉?还帮云时?
他无意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了上面的评论。
“啊!校花是在会所上班吗?”
“我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会被暗杀吗?”
“我去!会所,是我想的那种吗?”
“除了那种,还有什么啊?”
“楼上的,你傻了,会所能做什么?不是服务员就是各种陪的呗!至于陪什么,自己想。”
“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还有别的可能吗?”
“校花的长相,的确适合。”
“我的心又碎了。”
“哎呀!卿本佳人,奈何做‘妓’?”
“你们别这么说,也许校花的家世很不好,是被逼无奈的呢?”
“那也不是她堕落的原因。”
“对,那么多工作可做,偏偏出卖色相,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