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宫缩愈发强烈,那疼痛好似烧得通红的烙铁在身体里无情地搅动、灼烧。
婉婉再也无法承受,发出了一声令人揪心的惨烈尖叫。这叫声在木屋中回荡,仿佛连木屋的墙壁都被震得微微颤抖。
她的叫声中充满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同时也饱含着对即将出世宝宝的深切盼望,就好像要通过这一声声呼喊,把怀孕以来所遭受的所有折磨都宣泄出来。
木屋外,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婉婉此刻所经历的苦难而哀鸣。
虎影守在婉婉的床边,脸色惨白如纸。他紧紧地握住婉婉的手,那双手冰冷刺骨,还不停地颤抖着,婉婉因为剧痛而无意识地将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掌,虎影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婉婉,别怕,我就在你身边,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然而,此时的婉婉已被剧痛完全淹没,根本无法回应他的安慰,只能一个劲儿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每听到婉婉叫一声,虎影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打了一下,他的内心充满了慌乱与无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他只能焦急地守在婉婉身边,一方面盼望着这阵剧痛能够快点过去,另一方面又在担心接下来的分娩过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好在婉婉自身略通医术,这给了她在剧痛中的一丝支撑与底气。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那如潮水般一波波汹涌袭来的剧痛,用尽量平稳的声音指挥着虎影准备接生所需的物品。
虎影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在炉灶里生起火,将水烧得滚烫,又在柜子里翻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布帛,整个人像是一只忙碌而又慌乱的陀螺。
婉婉则独自在床上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疼痛对抗,每一次呼气又似在积攒着力量。
她凭借着自己曾经所学的医术知识,以及内心深处那股顽强不屈的毅力,在这没有接生婆协助的困境中顽强应对。
时间在痛苦与煎熬中缓缓流逝,终于,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第一个宝宝顺利地呱呱坠地。
虎影手忙脚乱地拿起布帛,小心翼翼却又略显笨拙地将宝宝包裹起来,然后轻轻地放置在婉婉的身旁。
他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激动交织的结果。
片刻之后,第二个宝宝也接踵而至,伴随着那充满生命力的啼哭,为这个小小的木屋增添了更多的生机与希望。
虎影呆呆地望着两个刚刚降临世间的小生命,眼中蓄满了激动的泪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他得知这两个都是雌性宝宝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在兽世,雌性极为珍贵,她们象征着部落的延续与未来的希望。
而婉婉,为他带来了如此珍贵的礼物,他脑补了苏婉的艰辛与不易,以及自己的幸运。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缓缓地俯下身,轻轻地在婉婉满是汗水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无尽的温柔:
“婉婉,你受苦了,咱们的宝宝们真的特别好看。”
婉婉虚弱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虎影那饱含深情的脸庞以及身旁两个皱巴巴却又无比可爱的宝宝。
她那疲惫不堪的面容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欣慰的笑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虎影化身为最贴心的守护者与照料者。
他努力地学习着如何给宝宝喂奶、怎样温柔而又熟练地换尿布,每一个夜晚,只要宝宝们稍有动静,他都会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然后第一时间查看情况。
而婉婉在虎影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一天天地逐渐恢复元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屋里渐渐充满了宝宝们那咿咿呀呀的可爱声音,以及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随着宝宝们逐渐长大,虎影开始带着她们认识木屋外的世界。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一手抱着一个宝宝,漫步在林间小道,指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灵动跳跃的小动物,耐心地教她们辨认。
婉婉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时不时补充几句。当宝宝们第一次发出含糊不清的“兽父”“兽母”时,虎影激动得将她们高高抛起,又赶紧紧紧接住,脸上满是惊喜与幸福。
部落里的兽人们听闻虎影有了两个雌性宝宝,纷纷前来祝贺。大家带来了各种珍贵的礼物,有精心编织的小毯子,有打磨光滑的小玩具。
虎影和婉婉热情地招待着来客,分享着为人父母的喜悦。
每到夜晚,一家四口会依偎在木屋前的草坪上,仰望着满天繁星。虎影讲述着部落古老的传说,婉婉哼唱着轻柔的摇篮曲,宝宝们在他们的怀抱中渐渐进入甜美的梦乡。
岁月就这样在温馨与欢乐中缓缓流淌,他们的家庭成为了兽世中令很多雄性羡慕的存在。
时光悠悠,两个女儿如春日里的花朵般渐渐绽放。
在兽世的传统观念里,雌性往往会与多个雄性结为伴侣,以确保部落的繁衍与昌盛。
当女儿们到了适婚的年龄,部落里不少优秀的雄性都对她们表露了心意。
由于苏婉曾对部落有着诸多贡献,即便她心中暗自期望女儿们能随心选择,不必遵循那严苛的传统,也没有兽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毕竟在大家眼中,婉婉的功绩足以让她和她的女儿们在婚姻之事上拥有更多的自主权。
然而,令婉婉意想不到的是,当她小心翼翼地与女儿们谈及此事,委婉地表达出自己的担忧,甚至暗示她们可以不必拘泥于传统,想找几个兽夫全凭自己心意时,两个女儿却相视一笑,婉拒了母亲的提议。
大女儿眨着灵动的眼睛,带着些许疑惑说道:
“兽母,您这想法可真奇怪。在咱们兽世,雄性们个个高大帅气,身材魁梧健壮,性格又那般温柔体贴,都是兽母说的那种讨好型人格。
有这么多优秀的雄性愿意与我们结为伴侣,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为何您却好像不太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