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堎不再理会三观受到冲击的保罗,而是带着自己人跪得更虔诚了。
“神明大人,这是保罗一个人作为,跟我们没有关系。我等愿意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仆人,供你驱使,请收下我们吧。”平野堎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霍景天看着他的行为,目光里只有深深的厌恶,这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狠人,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萧先生!”他担心萧长乐会被迷惑。
萧长乐轻笑了声。
他在苍兰大陆,所见杀人夺宝穷凶极恶者不知凡几,一个异国间谍,不过奴颜婢膝,巧言令色几句,就妄想迷惑于自己吗?
他抬眼止住霍景天说话,淡淡道:“想讨我的欢心,那就先杀了他吧!”
保罗沉浸在不敢置信当中,但也分了一份心神在萧长乐他们身上,闻言立即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平野君,你不会听他的吧,我们可是盟友。”
但他手中的枪下意识地调转方向,脚步悄悄退后,显然不太信任他们。
平野堎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当然,我不会......”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如猎豹跃起,扑向保罗,一手如鹰爪死死按住了保罗的拿枪的手,另一只手的子弹已经射进了保罗的身体。
‘嘭嘭’几枪,保罗双眼怒睁地断了气。
平野堎放开尸体,翻身重新跪回:“神明大人,这是我对你的忠心,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我的信任不是这么好拿的,既然你忠心于我,那就放了我的记名弟子,和他的小徒弟吧。”萧长乐眼里多了一抹戏谑,“他们的身份可比你高贵多了,你怎敢伤他们?”
平野堎迟疑了一下,果断道:“是,我这就放了他们。”
说着,还朝着清虚子磕头道歉:“都是我的错,请道长原谅我,如果你想报复我,可以等伤好后回击,我一定不会躲避。”
清虚子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条恶心的臭虫,这个人翻脸无情,心狠手辣,却偏偏如此放低自己,无非是图谋不轨,想借此得到其他的东西。
他绝不会上当。
“呸!”清虚子吐了他一口口水,“你倒是想不放,在先生面前你敢吗?”
平野堎当真是唾面自干的角色,他的几个手下尚露出几分愤愤不平的神色,他却诚惶诚恐地道:“我只是太渴望见到神明大人了,请神明大人惩罚我吧。”
萧长乐的眸光却渐渐冷了:“清虚子,警察在外面,让他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清虚子挣扎地道:“先生小心,他们都是残忍冷血的东西,还在附近埋了炸药。”
萧长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他挥了挥手,清虚子和两个弟子就消失不见了。
平野堎瞳孔一缩,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握紧。
“神明 ,还有我们,救救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这时,那帮绑在角落身上缠着炸弹的人质呼喊起来,他们也想要被解救。
萧长乐轻描淡写地道:“那就一起放了吧!”
平野堎脸上浮现一丝踌躇。
他身后的手下着急地出声阻止:“不行,平野君。”
他们是人质,没有了威胁华国警方的人质,手里也就没有了筹码,他们到时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平野堎垂下眼皮,沉声道:“放了他们,听从神明大人的命令。”
手下似乎对平野堎很信服,尽管不情愿,还是走上前取下绑在人质身上的炸弹,解下绳子放他们离开。
那些人质喜极而泣,一时也顾不得萧长乐他们,一得到自由就争先恐后地往道观外面跑。
韩信阳等还守在外面,清虚子三人突然出现时吓了他们一跳。
通过清虚子的诉说,才知道萧长乐带着霍景天已经进入了‘天龙观’。
才将清虚子送上救护车,被困的十几名人质已经哭着喊着跑了出来。
韩信阳忙安排人接收并检查身体,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担忧起里面的情形。
大殿里很平和。
平野堎抬起头,敬仰狂热地看着萧长乐:“神明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放了所有人,请问我现在有资格追随在你身边了吗?”
“当然是,......”平野堎的心提在半空中,还来不及惊喜,却听萧长乐话音落下,“没有。”
平野堎心一沉,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凶戾,面上却是失望痛苦:“为什么神明大人?”
萧长乐:“人已经都放了,留着你还有何用,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收留无用之人呢?”
“哪怕我想当你身边的一条狗,也不行吗?”他执着地问。
“狗也是分血统的,你的血统,不行。”萧长乐淡淡地道。
“就因为我是岛国人。”平野堎不甘心地道。
萧长乐已经懒得理会他,侧首对霍景天道:“我们走吧。”
“想走?”平野堎做了一个手势,双眼疯狂血红,“一起毁灭吧。”
他对着萧长乐卖乖讨好,甚至不惜牺牲尊严,就是想留在萧长乐身边,哪怕作为一个仆人奴隶也没关系,只要能从他身上得到有关修仙的秘密。
如今既然知道萧长乐一直在愚弄自己,那就拉着他同归于尽。
反正自萧长乐现身后的一切影像,他已经通过藏在身上的微型摄像头传了出去,只要上级看到获取了这个情报,帝国对萧长乐和华国就有了防备,那自己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平野堎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他身后的手下同样是。
然而,他们等着的轰轰烈烈却没有到来。
平野堎满头冷汗地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萧长乐冰冷讥讽的眸光。
“很奇怪炸弹为什么没有被引爆?”萧长乐轻轻一晒,“既然认为我是神明了,怎么会以为人间的手段能杀了一个神呢?”
没错,平野堎以自身为饵引爆埋在大殿四周的炸弹装置,想借此杀了萧长乐。
但是,很显然,计划失败了。
他颓然地委座于地,自己还是低估了神明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