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雨很健谈，虽然比江言他们大了七八岁。
但即便是年龄更小一些的江薇薇也没觉得跟姜小雨有什么代沟。
江言自然也没这种感觉。
只是刚才的聊天过程...
江言实在是不愿回忆，倒不是说很难受，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问我你这次考了多少分，我如实跟她说了。”
“因为一会儿她要去见老严，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姜月凛微微颔首，“还有呢？”
“还有...”江言没法如实告知，措辞便稍微委婉了一些。
“她问我，你在学校跟同学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人喜欢你之类的。”
“都是些关怀的话，也是担心你。”
“那你...”姜月凛捏着衣摆，轻声问道：“怎么说的啊？”
“很好啊，学校里很多人都喜欢你，这我肯定不能说谎啊。”
“那你呢？”姜月凛问道。
江言微微一愣，如果是姜小雨或者江薇薇问自己这种问题，那江言肯定会很纠结。
可在他看来姜月凛身为魔道圣女，断情绝欲是最基本的要求。
应该不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便点了点头。
“我也一样啊，你知道薇薇怎么说吗？”
“她说月凛姐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呀...”
听到这话，姜月凛害羞的低下了头。
从她光滑白皙的细颈处往上蔓延起了一朵绯红。
很快就红到了耳后根。
她感到呼吸灼热，心跳也在慢慢加快。
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仿佛彻底安静了下来，她的脑海中只回荡着江言刚才的那句话。
他说喜欢我...
姜月凛不太确定喜欢一个人需要做些什么事情。
但想起那天在食堂里，周围人说要牵手、喂饭之类的话...
姜月凛便鼓起勇气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掌，慢慢朝着旁边送了过去。
可她的举动却让江言感到有些奇怪。
“草纸给你放抽屉了呀，我这没有。”
“哦好好...”
姜月凛赶忙摸向抽屉，慌乱之中手背甚至还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嘶~”江言见状不禁倒抽了口凉气，看着都疼...
姜月凛一脸羞恼的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江言赶忙老实认怂。
“我错了，咱们还是来学习吧。”
......
隔壁办公室，老师跟家属互相寒暄了两句。
随后就着这次月考的成绩问题展开了讨论。
“是这样的姜女士...”
“您叫我小雨就行。”
“好的小雨姑娘，月凛这次的试卷拿回去给你们看了吧？”
“还没，她就说这次考的很差，我做姐姐的也不好随意翻她东西。”
老严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成绩单。
“那你可以先看一下。”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扫了两眼成绩单之后姜小雨也是差点儿昏了过去。
“数学76...”
“这不对劲啊严老师，月月她数学成绩一向是很不错的。”
“我记得咱们市里前段时间举办的数学竞赛她还拿奖了。”
老严也是一脸无奈，“不光数学，她各科成绩都很优异。”
“以往考试时综合得分率经常能保持在90%以上，可这次...”
“所以想找你们来问问是不是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儿，影响到了她的状态？”
姜小雨摇头，“没有，不过我听说学校里的传闻是她找了个男朋友...”
本来应该是老严来跟姜小雨去聊这件事儿的。
可现在听到对方主动提及，严冚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他搓着双手从座位上起身，看着对面的姜小雨干笑了两声。
“是这样的小雨姑娘，这事儿我得跟你们家属先承认个错误。”
老严的态度让姜小雨有些懵，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问道。
“啊？严老师，不会是您帮她介绍的吧？”
“不不不...”严冚赶忙摆手，“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啊！”
虽然口中喊着不能乱说，可他心里却总觉得意思好像也差不太多...
接着，他就一脸尴尬的跟姜小雨仔细解释了一遍二人的情况。
“我也没想到他们俩从那以后就...唉！”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啊？”姜小雨眉头紧蹙，一张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
严冚微微颔首，“上次打人的事儿他们俩没吃亏，而且孩子自己也有能力解决。”
“所以我就没让他们叫家长过来，但这一次...咱们该怎么办啊？”
姜小雨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您以前没有处理过这方面的事情吗？”
严冚仔细的回顾了一遍自己整整三十年的教学生涯。
自然是碰到过不少例子。
但之前要么是俩人从一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要么是影响没有如此严重。
所以也没严肃处理过。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之前那些学生谈恋爱什么的自己可没在里边瞎撮合着给机会啊！
现在给人撮合到一块了，又要强行拆开...
老严怎么都觉得这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们蒋老师提议说要把他们俩的其中一个给分到别的班去，您觉得呢？”
“来硬的啊？那可不行。”姜小雨连连摇头，说啥都不同意。
“如果他们俩真的互相喜欢，我们在旁边看着不让他俩见面，这也太难受了。”
“心理方面很容易会出问题的。”
听着姜小雨给出的理由，严冚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残忍，可这早恋始终是个问题嘛...”
“也不算早恋吧？月月都18了，江言多大呀？”
“也...18了吧？”
“诶呀，同一年生的啊？刚才怎么就忘了问他生日了呢...”
看着姜小雨一脸惊喜的样子，严冚半张脸都忍不住抽搐了一阵。
“那什么小雨姑娘，要不你还是让你们爸妈过来吧？”
“他们来更不管用，月月在家就只听我的。”姜小雨很自豪的说道。
严冚长叹了口气，“就算他们18岁了是正常恋爱，可学校里毕竟是学习的地方啊。”
“江言这次考试也退步了吗？”姜小雨问道。
“说来也奇怪，月凛帮他补了几天课，这小子进步反而是还挺大的。”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