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与仙姑通灵,自然可以借来天兵天将,助我大周……”
“父皇!”周玉安急忙叩首,“父皇,仙姑是因安阳县主善良,才赐下种种物件,但打仗杀生,是万万不能的。”
柳红衣知道周玉安是在帮自己,但皇帝又岂会那么容易放弃。
“这样啊,那也无碍,就让仙姑帮忙供给一些物资,这总可以吧。”
皇帝虽然还保持微笑,但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周玉安还想抢白,皇帝直接摆手打断道,“圣女,你来说!”
柳红衣定了定心神,“陛下一心为大周安宁着想,臣十分敬佩,也想着尽心尽力,可仙姑之前有昭示,不能杀生屠戮,至于物资供应也仅限应急……”
“朕知道,不劳而获,索要白食,确实不合理。”皇帝直接打断了柳红衣的话,平静道,“这样吧,朕准备钱帛予以供奉,如何?”
柳红衣知道,这是皇帝最后的底线了,便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臣,尽力与仙姑商榷,定不负圣恩!”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父皇,身毒屡犯大周,儿臣身为皇子,愿为父皇分忧。”
周玉安再次叩首请旨,“恳请父皇,让儿臣带兵,支援前线!”
夜里,柳红衣跟随周玉安回了三皇子府。
一路无话,就连心声都没有交流。
直到二人进了院子分开时,周玉安也未发一言。
“殿下……”柳红衣忍不住开口,“多谢殿下。”
周玉安背对着柳红衣,“你宁可被父皇拴住,也不愿嫁给我吗?”
柳红衣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那个殿下,我们,真的不合适,如果十年以后,殿下还……”
“我愿意等!”周玉安转身,如同得到恩赐一般,欢喜道,“十年后,我再提亲,你不允许再拒绝我。”
周玉安欢欢喜喜地跑回屋子,留下没有反应过来的柳红衣,呆呆地愣在院子里。
“他,在害羞?!”
空间里传来闺蜜温情的关心。
“红衣红衣,你说的那块红布我找到了!我在楼下试验了一下,管用呢。”
柳红衣心里终于泛起一丝喜悦。
她支开海棠,自己回了屋子,从空间取出手机,吐槽着自己的悲催。
【我被皇帝拴住了,要上前线打仗了】
“不是吧,这皇帝老儿脑袋被驴踢了,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听到闺蜜为自己抱不平,柳红衣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谁说不是呢,好在要了点钱帛,不能做吃亏买卖】
闻听有钱,温情立即有了精神。
“那个这次,还是黄金?”
【嗯,应该还有其他珠宝、绫罗绸缎吧】
“红衣,你说吧,你需要闺蜜我采购什么,现在公司有货车和仓库了,我还有红布,随时都可以传送物资!”
【枪支弹药可以不】
柳红衣是故意逗温情的,但不想,空间里传来仝一山商量的声音。
“枪支不可能,但炸药倒是有办法。公司最近拍短剧,正好是战争戏,申请了一些炸药,对了,汽油你要不要?”
听仝一山这样说,柳红衣有一种上了黑道的感觉,她盘算了一番,倒是有了新主意。
【炸药还是算了,就算有,我也不会放,不过汽油嘛,这个可以有】
“说好了,一两银子,一升汽油哈。”
柳红衣无奈吐槽,还真是当了老板,心就变黑了。
翌日清晨,侍女海棠缠着刚刚换好衣服的柳红衣,非要跟着一同去边境。
“其实,你可以留在三皇子府上的。”
“不,奴婢说过,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海棠依然坚持,怕柳红衣不应,随手抽出一把短刀来。
“小姐不用担心,若奴婢真的成为你的负累,奴婢自行解决便是,绝不会拖累小姐的。”
“这是做什么,姑娘家家的,总动刀可不好,给我吧。”
柳红衣伸手要刀,见海棠还有些犹豫,便笑着说,“我答应带着你便是了,乖。”
海棠这才将刀交了出去。
“县主,马车已经备好了。”
连书在门外提醒,柳红衣提了一口气,“海棠,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知道吗。”
海棠捡起自己的行李,欢喜地点了点头。
三皇子带兵出征,皇帝和万贵妃,还有一些朝中大臣,纷纷出来相送。
皇帝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甚至还流下了眼泪,只是……
周玉安:我这父皇,最会在天下面前演戏了。
柳红衣眯着眼睛,心里不禁吐槽:就算如此,你这当儿子的,也不能对一个外人吐槽呀。
周玉安冲柳红衣眨了眨眼,心道:你怎么能是外人呢,你是我的心上人啊。
柳红衣好想吐,太油了。
“红衣。”万贵妃走上前,拉着柳红衣的手,低声道,“玉安这小子是难缠些,但心思不坏,相信我,他靠得住。”
柳红衣对万贵妃印象不错,就从她能说动皇帝,空出她姐姐的皇后之位多年,便值得敬佩。
“但如果你还留恋靖王世子,那么,就和玉安说清楚。”
万贵妃笑脸盈盈,但后面这一句,却明显是一种警示。
柳红衣看了一眼,而后冷冷回应道,“臣暂时只想独美,不想谈儿女之事。”
万贵妃轻哼了一声,“越是否认的,往往越是在意的。”
直到柳红衣坐上马车,都在回味万贵妃这句话。
其实一直以来,柳红衣都有个疑问。
原主为了顾言深投河,按理应该对其情根深种。
可是她调取原主记忆时,却没有一丝顾言深的影像。
至于周玉安,怎么就好端端的,与之心声相通了呢?
“你又在思念我了,还说心里没我,哼。”
马车车棚的帘子外,周玉安又是一番嘚瑟,“红衣,你看看,我这一身威武不?”
柳红衣扯开车帘子,毫无感情地夸赞道,“你威武雄壮,像疾风一样,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