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见乔野面色从容,知道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微微放松,笑着伸出手整理了下她头发边的耳环,感慨道:“你今天这身打扮,看着比我都要帅。”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帅气还是比不上,不过方便逃跑。”乔野俏皮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笑眯眯的说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总算想到了个完美的好办法,你且等着。”
“哦?”黎光听到这话心里来了几分兴趣,看着面前的女人笑着说道:“你不提前告诉我吗?”
“不用,我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你只需要按照你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乔野笑道:“知道的人越多,恐怕会演的四不像了。”
“那我不问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准备出发。”黎光说完之后带着乔野上车,这次宴会的地点有些偏僻,在京郊的一座才开发的荒山上,这里刚刚建了一个度假村,里面酒店占比很大,酒店周围密林环植,看着竟有几分隐居的意味。
乔野下车之后环顾四周,倒是生出来了些不同的想法,“人烟稀少,还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黎光点头附和道:“度假村背后山路难走,里面是不是还会产生瘴气,但凡激动一点,那些人往山林里面一躲,我们的计划十有八九会泡汤。”
“怎么都不能让这些人再跑了,我不管以前为什么没有追查到,但是今天有我出马,我参与的这个环节必须完美。”
乔野眼眸微眯,眼神坚定,黎光见她这副模样有些能挪不开眼,回过神后无奈的低头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道:“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先进去吧。”
“好。”乔野跟着黎光往里走,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很多人,她环顾四周:“苏软软明天应该会到场吧?”
“不一定。”黎光之前并没有收到她的消息,言语十分谨慎:“你的计划里若是有她,她不一定会顺着你的路子走。”
“若是她不来,换一个人,计划照样也能进行。”乔野直爽说道,她早就已经提前设想过所
有情况,压根就不在乎苏软软来不来。
不过她的众多方案里,苏软软是最优选。
黎光见她胸有成竹也不再追问,默默点头,跟着走在她身旁。
两人并肩而立,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同种材质和色系,看着十分搭配,乔野亲昵的挽住黎光的臂膀,微微贴近他小声说道:“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们没有计划好逃跑路线。”
“若不想引人注意,只能从大厅门口走。”黎光低声回应,见她似乎不太满意,心里涌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该不会还想帮助他们拿到那样东西?”
“为什么不可以?”乔野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还是想着要服从命令,没有多么执着。
酒店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传统的欧式吊顶,水晶灯,四周墙壁贴有不少油画,看着都像是真品。
乔野一开始并不是很想出风头,找了个角落,默默的等待,直到看见苏软软和梅安南,她眼睛微微发亮,小声道:“人来了。”
话音刚落,乔野就拉着黎光大步朝着苏软软走去,她面带怒气,上前就是一巴掌,还未落下就被梅安南拦住。
好快的身手!
乔野微微实力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脸色难看道:“放开我!”
“乔小姐这是想做什么?”苏软软看见乔野的姿势反应过来,面上带着讥讽,“难不成是气急败坏的想要过来打我?”
“你不该打吗?”乔野冷笑,“娇娇包里的东西,难道不是说在你公司的手笔?”
“什么东西?”苏软软装作没听懂,两手往身旁一摊,“我跟周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她包里有什么东西我可一点都不清楚。”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里面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乔野挣开了梅安南的禁锢,脸色涨红的揉了揉手腕,狠狠的瞪了眼苏软软,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此时酒店里人并不多,她俩的争执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黎光没明白乔野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见他手腕微微发红,眼中还是止不住的心疼,轻声说道:“只是把动静闹得大一些,不要亲自动手,你看着都快受伤了。”
“我没关系。”乔野微笑着看向对方,低头看了眼手腕的红肿,并不在意。
这只是第一步。
随着到场的人越来越多,乔野看了一眼周围大多数人的装扮,不少人看着的都不像是本国人,特别是交谈时,时不时还会冒出几句非常地道的家乡话。
乔野终于明白为什么会邀请黎光,这并不是京市内部的宴会,反倒像是“入侵者”的交谈。
随着音乐响起,这场宴会正式开始,乔野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可以先观察着周围。
舞步声悠扬,黎光顺势邀请乔野,两人翩翩步入舞池,借着余光打量着周围陌生的面孔。乔野率先说道:“以我的直觉,这里面藏了好几个杀手。”
“你还能感知?”黎光微笑着打趣,乔野摇头,“经商的人满眼都是算计,只有杀手目光坚定,眼神冷漠。”
乔野的话有道理,但是这跟黎光他们事先打探到的消息不太一样。
他回忆着计划里面写的内容:“据得到的消息这里面应该只有一两个,其余人都聚集在楼上守护着那个东西。”
“不会,最起码有五个人。”乔野果断否定,两人意见出现不一致,黎光迟疑道:“你确定吗?若是五人以上,那楼上不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又或是他们把东西换了地方。”乔野说出猜测,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住自己心中的惊讶,这个猜测很大胆,但若是真如她所想,他们原本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我们没法对外联系,一切计划只能照旧。”黎光提醒,脸色凝重,不知不觉手心竟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