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魔力!”
戴纳觉得太神奇了,梅林的尸体明明已经被他吸空,可他依然还可以收到梅林的魔力——这是不是说明梅林把他的一部分魔力藏在了什么地方?
至于为什么他已经魔力爆表无法控制了,还要吸纳魔力这个问题——
通过召唤梅林的魔力添加的这一丁点魔力和现在体内磅礴的魔力比起来,真的是九牛一毛,所以并不差这一点。
可是放到长远来看,每天的积累都不能松懈。
这便是戴纳的理由。
“Reparo!”【修复如初】
将碎成渣滓的羊皮纸恢复,戴纳便灭了灯,翻身上床——准确的说,是悬浮在被褥一寸高的地方。
“哆哆哆!”
门外响起敲门声,戴纳皱了皱眉,踮着脚尖走去把门打开。
“哈利?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哈利喘着粗气:
“戴纳,我要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
戴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时间节点,你小子能给我看的好东西无非就是隐身衣或者厄里斯魔镜——难道你还会给我看罗恩晚上流口水浸黄了的被套?
“什么好东西?”
“你跟我来就是了!”
戴纳耸耸肩,拒绝道:
“时候不早了,哈利,我想现在我应该睡觉了。”
哈利连连摇头:
“不,戴纳,过了今晚你可能就见不到那个好东西了!”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是一面镜子,戴纳!可以让你看到你希望见到的人或事的镜子!我想,或许你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你的母亲!”
好吧,戴纳承认,他被哈利的最后一句话给说服了。
能见到母亲,虽然是虚幻的。
“好吧,我去。”
出了公共休息室,哈利举起了隐形斗篷——
“快进来,戴纳,在这里面别人看不见我们!”
戴纳看了看自己半悬浮的自己,眨了眨眼,踮着脚还得弯腰,这也太考验他的身体了——他可不是舞蹈演员!
“不用,哈利。”
说着话,戴纳给自己施加了个幻身咒。
“哇哦!戴纳!这是什么魔法?”
“幻身咒。”
“我可以学吗?”
“你不是有隐形衣了吗?”
“好吧。”
哈利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虽然藏在隐形衣里,可还记得露出自己的一小角袍子,以免戴纳跟不上他。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那个藏着厄里斯魔镜的屋子。
“戴纳,就是这个!”
看着气派的厄里斯魔镜,戴纳怔神了。
他有些畏惧,他不清楚自己会看到什么。
终究对母亲的思念,让他迈步上前。
镜子中,母亲穿着她最爱的连衣裙,还是那样漂亮温和,
她坐在家里的餐桌前,嘴巴一张一闭,
戴纳知道,这是他记忆中母亲给自己讲故事的场景。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戴纳,你看到你母亲了吗?”
“是的,哈利,”
戴纳声音哽咽着,
“我见到她了。”
眼泪逐渐有奔泻的迹象,戴纳使劲擦着眼睛,却依旧不舍得眨眼,直勾勾的盯着镜子,
“她还是这个样子,哈利。哦,今晚跟你出来真是个糟糕的决定,这让我更想妈妈了,偏偏我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她。”
屋子中一道隐晦的目光消失不见,戴纳再次擦了擦眼睛,抹了一把脸,止住了哭泣。
“好了,我们不能沦陷在记忆里,哈利,走吧,我看够了。”
“啊,啊?好的,戴纳。”
在离去前,戴纳再次回身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中的母亲依然那样温和的笑着,眼中全是自己,而在她背后,并排跪了一地的人——
奥利波斯·埃弗里,盖·埃弗里,唐娜·埃弗里,以及一个面容模糊的,戴着绅士帽的男人。
这些跪在地上的人,个个面容狰狞,痛苦哀嚎,只因为在他们身后,有一群红色小魔鬼正拿着钢丝球在剐他们的血肉,而他们的下半身此刻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厄里斯魔镜——可以映射出观看者心中最深的欲望。
呵,邓布利多。
……
……
原本计划一天就能熟练控制体内暴涨的魔力,可是戴纳足足用了两天半。
在第三天的中午,他才宣告可以完美控制体内的魔力了。
不容易,他终于能像常人一样行动了。
当然,这几天的折腾也不是白费的,戴纳的魔咒水平,变形术水平直直的上了两个台阶。
哪怕麦格教授全力以赴,戴纳也可以撑个好几分钟了!
不要小看这个成就——猫猫教授声名不显,平常也不显山露水的,可是却不能否认从年轻时代开始,她就是个绝对的天才,
她是原着中根本没有被记载过有败绩的猛人,哪怕对手是伏地魔!
好吧,当时是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斯拉戈霍恩三人缠斗伏地魔。
但这也很了不起了好吗?
不要忘了,戴纳今年只有十一岁!
啧啧啧,那可是七个卢。
……
图书馆里泡了半天,到了晚上熄了灯,戴纳直接在房间里施展了斯潘迪姆之门。
如他所料,霍格沃茨反幻影移形,却反不了斯潘迪姆之门。
梅林的魔法真香。
一步跨出,他跨越数百公里,来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
屋内积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住的地方。
戴纳推开窗户,化为黑猫跳了出去。
这里是埃弗里庄园。
而这个房间是埃弗里家每年家族大聚会时,供分家和附属家族成员暂时居住的。早年间戴纳曾经跟着母亲来参加家族聚会,就住在这里。
戴纳轻车熟路的在花园中穿行,向着庄园的主屋走去。
他今晚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取回母亲家族的那幅挂毯。
直觉告诉他,挂毯里应该还藏着更多的秘密。
况且那本就是他家的东西,怎好落在外人手里?
黑猫跃上厨房屋顶,按照记忆,顺着屋脊来到主屋朝北的一个房间上方,果断往下一跃,在空中却变化成蝙蝠,后肢倒吊在屋檐上,把屋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唐娜·埃弗里站在一张台子前,说是台子,实际是床头柜和梳妆台拼凑在一起,那张挂毯就被她平铺在台子上。
唐娜死死的盯着挂毯,在她身侧漂浮着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她空中轻轻的念诵着什么,那羽毛笔便在羊皮纸上唰唰的记录下来。
“1-2-18,13-4-21……”
戴纳化身蝙蝠,最好的就是听力,更不要说他本身听力就超凡脱俗,所以唐娜念出的数字,他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后面的都是这些东西,根本破译不出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没发现!”
“对了,是编码簿!和这挂毯配套的编码簿没有!”
“该死的约翰·弗林特,那编码簿肯定在梅林的宝库里!要不然这挂毯前半部也不会那么浅显的把梅林的墓葬显示出来了!”
“等一下……钥匙是在梅林的墓里找到的,说不定那编码簿也在那里?”
唐娜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脖子,
“对!一定是这样,明天我就去那墓地再看一下!”
唐娜仿佛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脱下衣服准备睡觉,可是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墙上的一张海报上。
海报里男人十分英俊,笑着露出了八颗牙,他抛了个媚眼,换了个姿势,然后又露出八颗牙。
“哦,洛哈特先生,你可真是让人心动!”
唐娜满眼的桃心,盯着海报退到了床上——此处省略两千字。
倒吊在窗外的戴纳:
完了,要长偷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