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哪里还敢耽搁,急忙忙的开始熏香。
虽然说皇宫这边闹得人仰马翻的,但是阿孟并不在意。
她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养伤。
谢妤这边,终于是停下了狼狈,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阿孟算账!
海棠拉了一天一夜,正是脚软的时候,却还是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想要跟阿孟决一死战。
然而阿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只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明显是不能下床的样子。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云珠护在阿孟面前,咬着后槽牙盯着海棠。
她早就看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爽很久了!
今天可是得了小姐的意思,定然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奴才的!
海棠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我们贵妃娘娘召见,你们敢不去!”
“阿孟,你这是要造反吗?”
海棠掐着腰,气势十足,当真是完美诠释了狗仗人势四个字。
只可惜阿孟可不是能被她随便拿捏的人。
“我不是不去,是去不了,我双腿残疾,不能走路。”
“别说是贵妃娘娘了,哪怕是皇上此时召见,我也正是被抬了去的,你们贵妃要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见我,那好啊,就抬着我过去好了。”
“正好也让这京城百姓好好看看,贵妃娘娘是怎么仗势欺人的,更是让整个京城都知道知道,贵妃娘娘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阿孟冷冷的看着海棠,字字珠玑。
哪怕是谢妤可以在后宫横行霸道,那么她也不敢闹得太过分,在后宫如何胡闹都是小事,可是如果激起了民愤,哪怕是墨司渊也根本保不住她!
海棠能够跟在谢妤身边多年还好好的活下来,这个脑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是她没有想到,阿孟不过就是一个乡野之中长大的女子竟然也懂这么多?
她双目圆瞪指着阿孟的手指都在颤抖:“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能一直这么硬气!”
“半夏,把他们给我狠狠的丢出去!”
“记住了,狠狠地丢出去!”
阿孟挥挥手,根本不愿意跟这些杂碎废话。
反正他们也没有本事把自己抬出去招摇过市,那么嗨废话什么?
半夏也是看着嚣张跋扈的东西不爽很久了,所以就干脆把人直接给丢了出去,并且真的是按照阿孟要求的那样,狠狠地丢了出去。
贺景行这边知道消息之后快速赶回来,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看见的竟然是这么一幕?
他这个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所以就干脆大笑出声。
“好好好,一回家就看见满地的乌龟王八,哈哈!”
海棠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对上贺景行的嘲笑,直接破防,破口大骂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嘲笑我,你嘲笑我,就是看不起贵妃娘娘,来人,杖责!”
“小崽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说是你了,就算是贵妃娘娘看见我也要笑脸相迎,你一个小贱婢,还敢杖责我?”
“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半夏再次出门,手中拿着擀面杖,虎视眈眈的看着海棠。
海棠刚刚在半夏手里吃过亏,所以根本不敢停留半步,直接转身就跑。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贺景行只觉得痛快,却也是担心,他推门进去,看着阿孟的狼狈样子,顿时收敛了笑容。
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之前还觉得阿孟会不会做的太过火了,现在看来没有亲手掐死这个贱婢,就已经是十分的克制了。
“我就走了一天,你就差点把自己玩死了?”
“我说阿孟,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贺景行大步上前,骂骂咧咧的给她检查身体,确定只是皮外伤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好戏还在后面呢。”
阿孟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怕是还不知道,我给他们用了【碰碰凉】,哈哈哈!”
“昨天只是第一天,他们现在还以为没事了,可事实上,好玩的还在后面呢,师父,你准备一下,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求诊了。”
因为笑的实在是太开心了,还不小心牵扯了嘴上的伤口,疼的阿孟龇牙咧嘴。
“你给他们用了那个?”
“那他们可真的是有的受了,不过,叫我也没用啊,又没有解药!”
贺景行立马震惊的看向了阿孟。
阿孟摆摆手:“我已经研制出来解药了,可是却也不能随便给出去,你说是不是?”
“是,你这一次可真是太热闹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皇上一定会注意到你的。”
贺景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阿孟身份危险,一旦暴露,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孟家现在只剩下我这么一点血脉,只要能给孟家翻案,我死了又何妨?”
“师父,我心中有数。”
其实阿孟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得到墨司渊的刮目相看。
她不想借着孟方意的名号做任何事,她要墨司渊重新的认识她,正视她,她要墨司渊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要他亲自承认自己的错误!
想到这些,阿孟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朝露宫。
“娘娘,贵妃娘娘,阿孟不肯来,还打了奴婢一顿!”
“娘娘,这个贱人实在是太猖狂了,还是要找皇上做主啊!”
海棠连滚带爬的进门,一抬头,鼻青脸肿的开始哭诉。
原本谢妤就正在火气上,现在听到这话之后更是一阵的恼怒!
她直接咬着后槽牙,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然而她一路走来,遇见的所有人都对她退避三舍,就连周海都是下意识的捂住口鼻。
“皇上说了,娘娘身子不适,不必伴驾,还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看着周海的动作,谢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墨司渊根本不是关心她的身体,就是嫌弃她臭!
“皇上,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臣妾这是被奸人所害,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
谢妤跪在地上,声声哭诉,婉转动听,令人落泪。
墨司渊打开门,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皱眉看着谢妤:“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臣妾是被阿孟那个贱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