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骤然破碎,宛如梦境破碎般,李宏的视线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院落之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里陈放着一支古旧的玉簪,玉簪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子的体温与哀愁。
而在玉簪的旁边,一张沾满血迹的信纸静静地躺着,那是女子写给徐郎的绝笔信。
李宏颤抖着双手拿起那张信纸,只见上面字迹斑驳,却字字泣血:“徐郎,吾爱。当汝见此信时,吾已不在人世。命运弄人,吾等有缘无分。吾曾誓死守身如玉,只待君归。然世事无常,吾父贪慕权贵,将吾许配他人。吾宁死不屈,以表吾心。吾知君亦心如磐石,但世事如棋,局局新。愿君忘吾,另觅良缘。来世,愿吾等生于平凡人家,再续前缘。吾爱,永别了……”
读完这封信,李宏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深深地为这对恋人的遭遇感到悲痛。
那支古旧的玉簪,仿佛成了女子坚贞爱情的见证,而那张血字,则是她对徐郎最后的诀别。
李宏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他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往往被束缚在家族的利益与男权社会的枷锁之中,无法自主。
而这对恋人的凄美故事,不过是浩瀚历史长河中无数悲剧爱情的一个缩影,如同梁祝化蝶般凄婉,又如孔雀东南飞的决绝与无奈。
在那个被封建礼教深深束缚的时代,爱情常常成为了一种奢侈,无数真心相爱的人被迫分离,他们的命运被无情地摆布,真挚的情感被深埋于黄土之下,化为无声的悲歌。
李宏站在那个破旧的院落中,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与愤怒。
他回想起那对恋人曾经的甜蜜与幸福,他们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能够照亮整个世界。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随着封建礼教的阴影而破灭,女子的坚决与决绝,成为了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抗争。
李宏深知,这样的故事并非个例。在那个时代,有多少真心相爱的人因为门第之见、家族利益或是权贵的威逼利诱而被迫分离?
他们或许曾私定终身,海誓山盟,但在封建礼教的铁蹄下,这些誓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或许曾无数次地幻想过美好的未来,但现实却一次次地将他们的梦想击得粉碎。
梁祝的故事,是那个时代爱情的缩影。
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个出身不同阶层的人,因为真挚的爱情而走到了一起。
然而,他们的爱情却遭到了祝家的强烈反对,祝英台被迫嫁给了马文才。
最终,梁山伯在绝望中病逝,祝英台也在新婚之夜跳进山伯的坟墓,化作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永远地在一起了。
这个故事,既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也是对真挚爱情的颂扬。
而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则更加悲壮。
刘兰芝与焦仲卿是一对恩爱夫妻,但因为刘兰芝被婆婆赶回娘家,两人被迫分离。
刘兰芝在娘家受到兄长的逼迫,不得不改嫁他人。
焦仲卿得知后,愤而自杀。
刘兰芝也在新婚之夜投水自尽,两人化作孔雀,向东南飞去。
这个故事,同样是对封建礼教下爱情悲剧的深刻描绘。
他紧握着手中那支仍残留着女子体温与哀愁的玉簪,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袭艳丽嫁衣的翩翩身影。
玉簪的温润触感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那段凄美爱情的惋惜,也有对即将踏上寻找鬼新娘征途的决绝。
“时间不多了!不能久留。”李宏在心中默念,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充满回忆与哀伤的院落。
他深知,只有找到那位鬼新娘,揭露封建礼教的残酷,才能为这对恋人讨回公道。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丛生。原本婚房中昏黄的烛光突然变得绿莹莹的,如同幽冥之火,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阴森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仿佛置身于阴间一般。
李宏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人间。
“宾客仆从也不见了!”李宏环顾四周,原本热闹非凡的婚房此刻空无一人,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寂静得令人窒息的夜晚,让李宏的后背不禁发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宏喃喃自语,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他深知,此时此地,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出路。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烛火摇曳不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李宏紧握双拳,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深的寂静和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李宏知道,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沿着昏暗的走廊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刀尖上,李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勇敢,但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恐惧感却如影随形。
终于,他来到了婚房的门口。
门内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仿佛张着大口的怪兽,等待着将他吞噬。
李宏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推开了大门。
寂静的夜里,每一丝声响都被无限放大,那刺耳的开门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让李宏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鼓起勇气,踏过冰冷的地面,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心跳之上,缓缓向那鬼新娘的喜床走去。
喜床上,红色嫁衣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昏暗中跳跃着诡异的光芒,而那鬼新娘则静静地坐在其中,宛如一具从古墓中复活的僵尸,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
李宏颤颤巍巍地走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地喊道:“灵儿小姐,玉簪……我寻来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玉簪小心翼翼地向前递送,仿佛那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这时,鬼新娘那双惨白的手缓缓抬起,手指细长,染着鲜艳的红色指甲,如同地狱中的厉鬼一般接过了玉簪。
紧接着,红色盖头悄然滑落,露出了一张涂着血色红唇的娇美脸庞。
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红唇却鲜艳得刺眼,仿佛是用鲜血染就。
女子的双眼如同深渊中的两点寒星,冷冷地盯着李宏。
“多谢公子,”她轻轻启唇,声音酥麻而诡异,“公子可否替奴家戴上这发簪?”
李宏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脊背,他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可……可以。”
鬼新娘缓缓低下头颅,长发如同夜色中的黑蛇般滑落肩头。
李宏颤抖着手,将玉簪插在了她鬓角处。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女子的低低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嘲讽,让他浑身汗毛直竖。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李宏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心中默默祈祷着游戏能够顺利通关,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公子真是心善,让奴家如何回报你呀?”鬼新娘的声音温柔而诡异,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李宏强装镇定,声音颤抖地回应道:“不……不客气!”
“那……就留下来陪我吧。”鬼新娘的话语如同魔咒,让人无法抗拒。
李宏听完,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准备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大门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锁住,怎么也打不开。
他无助地拍着大门,背后却传来了一双阴冷的视线,让他如坠冰窖。
他急忙回头,只见原本坐在喜床上的鬼新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近得几乎能触碰到她的身体。
她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双眼如同深渊般漆黑,让人心生恐惧。
“你不是说玉簪给你,我就能回家吗?”李宏绝望地喊道。
“我是说过,可是你不知道鬼话不可信嘛!嘿嘿嘿……”鬼新娘的笑声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李宏两眼一瞪,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晕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真是不惊吓!对了,如何啊?骨头。”鬼新娘手指掩鼻着子,并带着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不错啊,主人,达标了!你看。”被称为骨头的生物指着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指标,那指标已经越过了红线80。
“开张大吉,值得庆祝!”鬼新娘说完,便与骨头一同消失在了房间内。
身后,骨头开心地四处转悠,仿佛在为这次的成功而欢呼雀跃。
“主人,你真是天才!这剧本想得真好!演技也到位啊!”
羽青墨微微一笑,想起了骨头扮演的徐郎和灵儿父亲,这两个角色在她的策划下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骨头,你也演得不错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