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什么,给您过生日,一切都是应该的!”
“你小子,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云灵秀笑意盈盈上前,梁天磊则是搂过旁边的女人,介绍道,“妈,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小爽,小爽,这就是我妈。”
祝从爽腼腆地笑着,“阿姨好。”
云灵秀将祝从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之前梁天磊就告诉过她,交了一个对象,要带回家。
当初云灵秀还不同意,觉得梁天磊现在还年轻,女孩子玩玩可以,带回家就不必了。
结果没想到这个祝从爽这个小姑娘家庭背景不简单,关键和臧家也沾亲带故的,云灵秀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小爽啊,你我一直听天磊说起你,你比相片上漂亮。来,阿姨给你准备了见面礼!”
云灵秀拉着祝从爽的手走到一侧,很快拿出来一个首饰盒子,打开,是一串珍珠项链,珍珠的个头大小一致,圆润光滑,这种珍珠价格自然不菲。
祝从爽很开心地看着手中的珍珠项链,笑着说道,“谢谢阿姨!”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不远处的云慕锦总算回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他们曾经在臧家老爷子生辰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没什么交集。
只是没有想到这圈子这么小,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客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云灵秀自然也要应酬,于是祝从爽挽着梁天磊的手,“天磊,你带我到处逛逛。”
“好。”
不远处的云慕锦看着坐在一边略显孤独的安琼华,说道,“妈,回去吧。”
安琼华却十分执拗,“晚宴对还没开始,那么着急做什么。”
说着,安琼华继续盯着门口的位置,试图在一群人当中看到云天明的影子。
云慕锦还想说什么,却被安琼华推开,“你去打招呼去,别站在这里挡住我视线。”
云慕锦没办法,她懒得和云天明这边的亲戚扯上关系,独自来到人少的地方。
结果没想到就这样遇到了梁天磊和祝从爽。
“天磊,她是谁?”
梁天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他目光不善地将人从头打量到尾,“哦,我舅舅前期的女儿,叫什么来着,云慕锦,对。”
祝从爽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没想到你和你舅舅前妻的女儿都还有联系呢?”
“没办法,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家世的人,总会有人像口香糖似的粘上来,我以为有些人年纪大,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继续攀高枝,结果啊,我也是没想到。”
梁天磊说着故作苦恼地摇摇头,逗笑了祝从爽。
之前还以为云慕锦这个臭丫头什么来历呢,原来什么都不是!
这下,祝从爽心里舒坦了。
“我们走吧。”
结果没想到她刚走两步,却被云慕锦拦了下来,“道歉。”
祝从爽不用开口,梁天磊自然站了出来开口,“怎么了,我刚才可说的都是实话。这一次我妈生日宴,我记得可没有邀请你们家,是你们家非要死皮赖脸的过来参加寿宴!
也对,你们平常哪里能去这么高级的晚宴?
再说了,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要道歉?”
云慕锦咬着牙,呼吸微微急促,“梁天磊,你太过分了!我妈说到底还是你舅妈,是你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梁天磊笑了,“长辈?呵,她也配?”
云慕锦气得发抖,“你!”
梁天磊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搂着祝从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朝着谁大呼小叫呢,摆清楚你的位置!”
祝从爽挽着梁天磊的胳膊,小看着这一出好戏,“原来是有人没受邀请就来参加这个生日宴,天磊,你们家也太善良了吧,这种人都给放进来。”
“习惯了。”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笑着离开,云慕锦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许久都没办法压下去。
她一来心疼安琼华那日复一日不切实际的等待,逢年过节省吃俭用给云灵秀送礼,可是对方一家人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更是借此来嘲笑她。
二来更是厌恶云家的这一波人,她的父亲云天明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云灵秀和梁天磊同样也不是。
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云慕锦刚要进去,就看见安琼华匆匆忙忙出来,“锦锦,你快来。”
“怎么了?”
安琼华着急忙慌地从里面跑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快,你姑丈问起你呢。”
云慕锦跟着她来到客厅的位置,就看到正中央的梁鸿端着高脚杯在说着什么。
梁天磊估计又给他介绍了祝从爽,一家人其乐融融。
梁鸿问道,“小爽是做什么工作的?”
祝从爽立刻说道,“我是一名杂志记者。”
“呦,这工作好。”
梁鸿又看向了站在安琼华身边的云慕锦,“锦锦是做什么行业?”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云慕锦也没藏着掖着,“古物修复。”
梁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单位不好进吧?”
旁边的梁天磊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进的,估计是没人愿意进。往那儿一坐,只要有耐心就行了,傻瓜作业。”
云慕锦不紧不慢地开口,“修复古物,不仅仅需要的耐心,还需要一定的知识储备,一般人不懂也是正常。”
修复古物除了一些古典文学了解之外,还需要考虑到理论和日常的经验累积,比如你出土的一本古籍,你要知道历史,语言,考古等相关方面的知识。
知识面很广,又杂,所以一般人很少了解修复古物这个工作。
梁天磊不屑地笑了笑,“别说得那么高大上,不就是成天和死物呆在一起吗,这种人接触多了我都觉得晦气!”
祝从爽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天磊,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人家好歹也是你堂妹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周边的人看着云慕锦,眼神微微带着异样的目光。
安琼华上前,拉了拉云慕锦的手,“我早就说过,这个工作不好,可是她非要干。以后多跟你堂哥学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