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说公终于摘掉了文盲的帽子,可以讲连环画、看明白报纸上说的是啥意思了,腰杆子硬了起来。夫妇两个吵架也比过去少了很多。由其是在父亲林不凡的朋友贺教授介绍的心理医生的心理辅导、干预下,大女儿的心态也基本恢复了正常,让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然而,这一切的变化并没有让他们的家庭生活变得更加和谐。
主要原因是丈夫林江依然好吃懒做,妻子蓓嗜钱如命和背后说丈夫不好的习惯没有改变。
经过研究表明,勤奋不是天生的,人的惰性才是天生的,克服惰性有很大的难度,必须有坚强的毅力,用勇于吃苦、勤奋战胜惰性。而勤奋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品质,是经过克服懒惰的天性和有远大的理想激发慢慢培养起来的。
人,只有克服了惰性,培养出勤奋的精神品质才能做好每一件事。而人要和自己的惰性做斗争,是非常痛苦的,是不容易的。何况,林江从小就懒惰,是村里出了名的懒人。
最主要一点是林江他自己不认为自己懒,他把自己的懒惰看成是聪明,但在别人眼里却是滑头,他在劳动时他总能找到各种方法偷懒,并且乐此不疲。
林江表面上一表人才,又能言善道,让人以为他比他的大哥林海、三弟林湖、四弟林河都聪明,但由于他好吃懒做,家里的日子过得不仅不如智力低于他的大哥林海,跟两个考上大学的弟弟林湖、林河更是没法比。他那种偷奸耍滑、使巧占便宜的行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
比如给田里灌浇水时,他从来不第一个去,因为他知道,第一个浇田的要开修水沟,那可是最累的活儿。他总是等别人开始浇田时跟前头的人打招呼:“等你浇灌完了,就轮到我了。”,这样等他浇灌时就会省很多力。
春日的上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村头的小道上,林江穿着他那件略显旧却干净的衣服,慢悠悠地走在田埂上。田里,大哥林海正弯腰忙碌,疏通着水渠,准备灌溉即将泛绿的菜田。而林江,却站在田边,眯着眼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哲学问题。
“江啊,你怎么还不赶紧疏通水渠浇灌田地呀?”看见自己的弟弟还在磨蹭,大哥林海忍不住问道,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
林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急什么,大哥,我这不是在找最好的浇水时机嘛。”说罢,他悠闲地掏出一颗烟吸着。
就这样,林江等啊等,直到村里的人修复好水渠、打开电闸,水声潺潺,滋润着干渴的土地,忙活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走到田边,说:“哎呀,我也该浇我的田了。”就这样,他毫不费力地完成了任务,还落得个轻松自在。
村里的集体活动,如修缮村路、修建水渠等,林江不得不“参与”劳动。但林江的“参与”,总带着几分戏谑与狡黠。
一次,村里决定加固村口的老桥,需要搬运大量石块。大家齐心协力,汗流浃背。林江呢?他成了那个“指挥家”,一边叼着烟,一边指点江山。“哎,老李,那块石头往左挪挪;小王,那边的沙子再撒点……”他忙得不亦乐乎,却很少见他真正弯下腰去。
“林江啊,你也来帮忙搬几块石头吧!”有村民开玩笑道。
林江故作惊讶:“哎呀,我这不是正忙着指挥嘛!没了我这大脑袋,咱们这工程可就乱了套了。”说罢,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模样。
在家里,妻子蓓得忙着种地、上食堂打工挣钱,还得准备早餐、打扫卫生、洗衣服等家务。而林江则总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或者出去找朋友玩。有时候,他甚至会在外面玩一整天都不回家。
“你怎么这么懒啊?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出去玩儿。”蓓忍不住抱怨道。
“哎呀,你就别唠叨了,就让我再躺一会儿吧,正作美梦。”林江敷衍着说道。
春天来了,为了增加家庭收入,蓓决定在家里种植一些新品种的蔬菜。她早早地起床去田里翻土、播种、浇水。而林江则总是懒洋洋地跟在蓓的后面,帮她提提水桶、懒洋洋的干着。
“春不种,秋不收,你就不能多干点活吗?家里的收入全靠这些蔬菜了。”蓓无奈地催促、责备道。
蓓认为,家里的钱多数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丈夫林江也上地里干活,但常常是摆摆样子,出工不出力,得催着他才干。干一会就吵吵着要休息一会。干活的时候怎么省力怎么来,种什么简单出力少,他就喜欢种什么。所以,家里的钱心须挣钱多的人管。
你种地不行,能去上农贸市场把家里的菜卖个好价钱也行啊。
清晨的农贸市场,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但林江的摊位前却显得异常安静。他不吆喝,也不主动推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买菜的人“愿者上钩”
偶尔有人过来问:“这菜怎么卖,多少钱一斤?”林江会抬起头给出一个便宜的价格。有时他还会问买菜的人多少钱想买?似乎并不在意能赚多少钱。
卖完菜手里有了钱以后,林江有一个固定的习惯——上饭店喝一顿。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兜里有点钱,他就想上饭馆喝一顿。
晚上回到家,他还要扣下至少三分之一的白天卖菜的钱,作为自己的小金库,把剩下的钱交给妻子。妻子蓓说公问他怎么就卖了这么点钱?他就显得非常不耐烦的回答,今天菜价低,不好卖。妻子蓓识字不多,也不太会算账,自己不敢上市场卖菜,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认了。
晚上,他拿着自己藏的小金库的钱,就去找村里的牌友们打麻将或斗地主。
尽管他去赌博的次数并不少,但赢的时候却十分少。每次去基本上都是把兜里的钱输得一干二净才回来。
有一天,蓓发现林江又输了钱回来,她愤怒地走到他面前,吼道:“你是不是又输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好赌的毛病?”
林江低着头,不敢看蓓的眼睛,他叹了口气,说:“我也想改啊,可就是改不掉。也想不到我打麻将这么点背。”说到“点背”二个字,林江又联想到妻子姓蓓,蓓—背—点背,他蓦然一排桌子,哈哈的苦笑着说:“怪不得跟你结婚以后,我打麻将回回输,原因终于找到了。你姓蓓,我打麻将能不点背吗?你真是个扫帚星。”
蓓一看丈夫打麻将输了不仅不认错,反而说自己是扫帚星,感到十分的失望和无奈,委屈的含着泪说:“你就不要怨天,怨地,怨我的姓也不好,名也不好了。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找点正经事干吧!我求你了!”
林江听了苦笑着,那笑容里藏着对生活的妥协与无奈。他深知自己并无过人之处,没有宏伟的志向,只渴望在这平淡的日子里,有口热饭,有处安身。这份简单,在外人看来或许是不思进取,但在林江心中,却是他很满意的生活。
吃完晚饭,蓓说公脸上带着愁容来到大嫂钚爱龚家,想倾诉一下她自己心里的郁闷,当她把丈夫林江嫌她名字中“说公”两个字不吉利,可能是造成她背后老说老公不好的原因,和林江打麻将点背、老点炮、经常输钱的原因归罪干她姓“蓓”的时候。大嫂钚爱龚听了觉得很搞笑,风趣幽默的拉长音说:“蓓—说—公,打麻将点背,背后说老公。哈哈哈,他咋想起来的,真是拉不屎怨毛坑。”
“就是啊!照他这么说,你叫钚爱龚,你还不爱老公呢?我看你跟大哥恩恩爱爱的,我都嫉妒了。”蓓符合着大嫂的话说。
没想到大嫂一听这话,瞬间从温柔的笑意转为冰冷如霜,她愤怒的瞅着弟媳蓓说:“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加考虑?竟敢当面咒我不爱老公。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给我滚!”
蓓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大嫂竟然反映这么激烈,有点懵了,一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蓓哪里知道,她这句话正触动了大嫂钚爱龚的最敏感神经和灵魂中藏的最深的秘密。在钚爱龚的心里其实不爱这个不讲卫生、邋遢的老公,但又离不开林海这个只知道干活挣钱的“摇钱树”和深深爱着她的丈夫。她的内心深处是爱意与厌恶并存,如同一杯混合了蜜糖与苦胆汁的饮料,既感激大丈对她宠爱、为家里的付出,又厌恶农民丈夫下地干活回来时的一身难闻的臭气、汗味。每当林海提出亲昵的要求时,她总是以冷漠的态度回应。但她又知道,已经有两个儿子却半老徐娘的她,离开林海后,她将面临的是一个未知的未来,失去现有的安稳生活。因此,她选择了伪装自己,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她假装信佛,极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怎么能容忍一个她内心瞧不起的半文盲弟媳,说她不爱老公的敏感话题。
看着大嫂钚爱龚的愤怒与冷漠,蓓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竟然会引发大嫂如此激烈的反应。她看着大嫂那张愤怒的脸庞,不知道大嫂心中秘密与痛苦的她,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她从未想过要伤害大嫂,她只是想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而已。于是胆怯的说:“大傻,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
“没事,我对你的话反应也太激烈了。”冷静下来的大嫂有点不好意思说。
一个隐藏着深深的秘密,一个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的妯娌两个人,表面上握手言和。
终于,通过朋友的帮忙,林江找到了一个新工作——在一家地板块厂担任收发室的看守。这份工作既轻松又能维持生计,林江对此感到十分满意。然而,他的工作态度却成了另一回事。对于进出的人员,他几乎不加以盘问或检查,大多数时间,他选择躺在屋里,沉浸在电视的世界里。即便是冬日里大雪纷飞,他也懒得清扫那积满雪的院子。
面对领导的质疑,他竟振振有词:“我是收发员,只管屋里的事,外面扫雪是你们的事。若要我做,得加钱。”这番话让领导愤怒不已,最终,林江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被解雇了。
失业后的林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焦虑或不安,他依旧懒洋洋的躺在炕上,电视的声音成了家中唯一的背景乐。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这样下去,我们怎么过日子?”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忧虑与不满,但更多的是对丈夫深深的担忧。
林江望着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妻子的担忧并非无道理,但内心的惰性像一块巨石,让他难以迈出改变的第一步。他试图用沉默回应这一切,仿佛在无声中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坚持。
乡里为了培养致富能手,推出了一个免费培训班,涵盖了果树种植、高端果蔬品种植、农村鱼塘开发、厨师等多个项目。林江一听,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便积极报名参加了。
林江带着满腔的热情,踏进了培训班的教室。培训的头几天,林江还听得津津有味,认真记笔记,甚至还跟老师讨论起种植技术来。他心想:“这下好了,等培训结束,我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说不定还能成为村里的致富能手呢!”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新鲜感逐渐消退,学习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难。林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渐渐地失去了信心和兴趣。
尽管林江已经失去了学习的兴趣,但他还是舍不得培训班免费的一日三餐。每天到了饭点,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食堂门口,排队打饭。他知道,这里的食物虽然简单,但总比自己在家随便对付一顿要强。而且,他也不想回家下地干活。
“反正也听不懂,还不如去打扑克呢!”林江心里想着,便开始逃课,在学校周围找个地方打扑克、斗地主,到了一日三餐时间就去食堂白吃一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林江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打牌,根本不去上课。
一天下午,正当林江和几个牌友打得热火朝天时,班长李强突然走了进来。“林江,你怎么回事?怎么天天逃课?”李强严厉地质问道。林江抬起头,看见李强那张严肃的脸,顿时感到一阵心虚。“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解释了!李强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样做不仅浪费了宝贵的学习机会,还影响了其他人的学习。希望你能够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再逃课了。”说完,李强转身离开了教室。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林江终于结束了他的“白吃白喝”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中的经济压力逐渐增大。眼瞅着丈夫林江种蔬菜不行,卖菜也不行,打工又被解雇了,家里没有了收入,日常生活变得拮据起来。蓓不得不上食堂打工,以维持这个家的运转。而林江,尽管心中有所触动,却依旧没有找到新的工作方向。
蓓对丈夫林江这种又懒又好喝又赌博的不良嗜好,感到非常失望、发愁和无奈。她就纳了闷了,都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哥四个,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可能是因为对未来没有安全感,也可能是对丈夫的极度不信任,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本性,原本就嗜钱如命的她,把家里的钱把的更紧了,管的死死的。只要进了她手里的钱,就是家里的合理开支,如买家庭生活用品、参加村里的红白喜事、孝敬父母的钱她也不愿意给。
就连女儿上学需要钱跟她要,她也不舍得给。两个女儿要不着钱就哭,她就把女儿推到爷爷奶奶窗前。她知道,只要她的两个孩子在爷爷奶奶窗前一哭,爷爷奶奶就心疼孙女,就掏钱,她自己的钱就省了。气的两个女儿说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抠的人:欧也妮·葛朗台。
蓓说公不知道“欧也妮·葛朗台”是谁,问女儿,两个女儿是只笑不答。于是她就去问村里有文化的人,别人告诉他: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笔下最经典的吝啬鬼。葛朗台一生积累了巨额财富,但却过得如同乞丐一般,他的生活方式让人震惊,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
听了村里人的解释,蓓很生气,就跟女儿说:“人家葛朗台有巨额财富才那样。咱家有啥,我要是不抠门,你们都得喝西北风。”
两个女儿听了觉得妈妈说的也有点道理,但依然说妈妈:“那我们该交的学费,班费你都不给钱。家里的餐桌布都黑不溜秋,脏兮兮的,你还接着用。家里的钱都你把着,别人花一分你都不舍得,就有点过分了吧。”
听了女儿的话,蓓说:“女儿啊,钱可是咱家的命根子。我不把着钱,你们俩还小。难道让你爸管钱吗?”
“那可不行。”小女儿林嘉琪说:“如果让喜欢打麻将、吃喝的爸管钱,咱家就更没钱了。”
人活在世上干啥都需要钱,钱确实能带来一定的安全感。可林江认为自己一个七尺男儿,想花一分钱,妻子都不舍得,必须问清楚要钱干什么,才给。气的林江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村子里有红白喜事他全都让妻子参加,免得还得张嘴跟老婆要钱。
有一次,村子李锁家孩子结婚,给林江家送来了请帖,蓓说公一看不舍得掏钱随礼,就跟丈夫林江说:“我不想去参加,你去吧。“
林江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事啊!正好喝一顿,就说:“好吧,我走参加,你得给我二百块钱啊。”
“我没钱。“蓓说公冷冷的说。
“你不给我钱,我兜里也没钱,那你让我怎么参加?”林江一听生气了。
“你愿意怎么参加,就怎么参加。反正。我没钱。”
两个人因此吵了起来。
但一想起爹说的“高价吵架”两个人只好改变了战术,开始小声吵,或冷战,好几天不说话。
蓓说公之所以把家里的钱管的这么死,主要原因是丈夫林江又懒又馋,不求上进,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再就是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小时候家里太穷,太缺钱,穷怕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想,我的丈夫什么时候能像他大哥林海一样,能靠勤劳的双手挣钱多好啊!
这天,他们两口又因为琐事吵了起来,妻子蓓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也没给丈夫林江留一分钱。
林江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反而觉得自在。他躺在炕上,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小曲,他也跟着哼唱起来,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在妻子不在家的日子里,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可林江不会做饭,只好天天到爹娘那里蹭饭。
开始爹娘也没说什么,可林江白白的蹭饭还嫌吃的不好,嫌没有肉。白吃白喝,还嫌乎没有肉,老两口听了很生气,可自己的亲生儿子来蹭饭当爹娘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有一天,林江一看桌上的菜挺好,就想喝两口,就问爹娘家里有没有酒?看到二儿子林江不仅白吃白喝、挑剔饭菜,还要像个县太爷似的在他们面前喝酒,老两口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们愤怒的训斥了二儿子一顿。
没想到二儿子林江一脸的不在乎,第二天还来蹭饭。
二儿子林江老上爹娘那蹭饭,被大儿媳钚爱龚发现,她觉得爹娘老允许二儿子蹭饭是对大儿子林海的不公平。她心想,为什么二小叔子老上爹娘那白吃白喝蹭饭,自己老公是大儿子却得不到这个待遇?于是她也让自己的丈夫林海上爹娘那去蹭饭去。
大儿子林海是个“妻管炎”,对妻子言听计从,就真的到了饭点就跑到爹娘那去吃饭。开始爹娘没觉得异常,都是儿子应该不偏不倚、一视同仁。而林海一日三餐都来吃饭,爹娘就觉得奇怪了,问道:“海儿,你老婆没在家吗?”
“在。”林海嘿嘿笑着回答。
“哪你咋不在家吃饭,想吃娘做的小时候的味道了?”母亲铁丽英问。
林海不会撒谎就实话实说: “我老婆说,老二林江老上你这蹭饭,也让我上你这来蹭饭。”
林不凡夫妇听到大儿子林海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又有失望。林不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但还是没有忍住,气愤的说:“林海,你还是这个家九个孩子的老大吗?你还是我儿子吗?”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这么没主意,没主见,也学会了上父母这蹭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和心痛。“大儿媳妇钚爱龚为什么会这么做。”林不凡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没有公开责备大儿媳妇,心里却感到失望透顶。
林海听了爹的话,吓得低着头。林江听了爹和大哥的对话,也愧疚的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不凡跟二儿子林江说:“我们明天要上小姑娘逸花家住一段时间。”说完,林不凡把门重重的一关,走出了家门。
此刻的林不凡心情极为复杂,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愤怒。他望着眼前低头不语的两个儿子,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们,竟然会在这种小事上失了分寸。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仿佛自己辛辛苦苦栽下的树,如今却结出了苦涩的果实。林海,他作为这个家九个孩子的老大,竟然没有主见,任由妻子摆布,甚至在这样的小事上也要听从妻子的安排。
他认为大儿媳妇钚爱龚应该学会宽容和理解,而不是如此斤斤计较。通过这件事,他对这个大儿媳妇的自私和狭隘感到失望,甚至对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两个儿子来蹭饭,是不是我也有责任?他觉得自己过去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让二儿子自己学会作饭,让大儿子有主见,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看着爹生气的走了,林海感到十分羞愧、无奈和自责。妻子让他来蹭饭,他以为当儿子的上爹娘这吃饭是件小事,没想那么多,那么复杂,现在自己的行为让爹娘失望了。他知道爹娘一直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有主见的人,而现在却因为听从妻子的安排而失去了分寸。
林江知道自己的做法让爹娘失望、为难、痛心了。他知道爹娘一直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有出息、有担当的人,而现在结婚了,有了家,还上爹娘这蹭吃蹭喝,太不应该了。同时,他也对大嫂和大哥的做法产生了想法,觉得他们简直是在给自己难堪。
爹娘上小妹家去了,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江没有地方蹭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兜里又没有一分钱。他开始尝试着自己做饭吃,
他抱来了柴禾,准备食材,手里紧握着火柴,眼神中满是犹豫与不安。火柴划亮的瞬间,火光映照出他略显笨拙的脸庞,他小心翼翼地将火焰靠近灶台边的干草,但一阵风吹过来,刚点燃的火苗又熄灭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尝试,这次终于成功地点燃了灶火。
他拿起淘米箩,却不知道应该下多少米。他叹了口气,随意地估量了一下,然后放入了水,用手胡乱搅动了几下,就把米下锅了。
炒菜时,他更是手足无措。拿起油瓶,他犹豫着该倒多少油,最后只是随意地倒了一些。拿起调料瓶,他更是毫无头绪,不知道应该先放哪个,后放哪个。他胡乱地撒着盐、味精、酱油……他不停地翻炒着锅里的菜,可是却不知道何时应该出锅。最后,他发现菜已经糊了。
终于,饭菜都上了桌,林江看着那盘糊了的菜肴,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他拿起筷子,试图品尝自己的“杰作”,但刚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一顿‘美味’的晚餐啊。
为了填饱肚子,林江决定把家里的一垛柴禾卖了换钱。手里有了钱,他开始下馆子、买麻花或面包吃。蓓说公回来一看家里的柴禾没了,两口子就吵了起来。
“你怎么能把家里的柴禾给卖了?”蓓说公质问林江。
“我不会做饭,天天去爹娘那儿蹭饭,爹娘上小妹家了,我没地方蹭饭,只好把柴禾卖了。”林江解释道。
“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比如学做饭,或者找份工作赚钱?”蓓说公气愤地说。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会做饭,找份工作也要时间啊。”林江无奈地说。
“那你就不能先找点零工做做,或者跟爹娘借点钱吗?”蓓说公继续质问。
“我怎么好意思跟爹娘借钱。”林江气愤地说。
村子里的人提醒林江说:“江啊,咱都有老的时候,怎么也得攒点钱防老啊?”
听了村民们的话,林江不以为然,他认为,老了养老的重点是有房住,他有了;其次是有钱花,他有地种够吃,困境的时候有兄弟姐妹帮。我家两个闺女,结婚也不用盖房,不用攒钱。
村长见状,便找到林江说:“你以前不是养牛能手吗?农村信用社有养牛的小额低息贷款。”林江一听就摆手:“万一牛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