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屿白质问的话,谢从可算明白过来了,感情他们以为他是逃兵啊!
“我是请了假回来守孝的。”谢从的声音里带着伤感。
一年前,当他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收到了村长寄来的信件。
信件上说,他唯一的老爹,也在三月前病逝了,在村长的安排下,已经下葬了。
谢从一时悲痛,他的首长便亲自给他批了三年的假期回乡守孝,同时也是让他回乡养伤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屿白和林景文听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所以,谢从非但不是逃兵,还是在役的军人!
“那你有什么证明吗?”林景文担心的问道。
她担心的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张时柯可能真的去告发他了,要是谢从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就麻烦了。
屿白也担心的看向谢从,也也害怕谢从无法证明他自己的身份。
谢从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有老首长亲手写的准假书信,我的军官证也带出来了。”
屿白和林景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有证明就好!
两人兴奋的都同时忽略了谢从说的‘军官’两个字,还以为谢从只是普通的军人。
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屿白已经吃不下了,谢从只好收起盒饭,陪着屿白和林景文回到知青们所在的荒地。
刚一回到荒地,陈哥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看到谢从,也是紧张的说道:“谢从,你赶紧去找村长想想办法,张时柯可能去镇上举报你了。”
对于陈哥的话,屿白很是感激,立马上前帮谢从解释道:“陈哥,谢大哥他不是逃兵。”
可是陈哥却不相信,只以为是屿白在维护谢从。
“小白,先让谢从去村长想想办法,你先乖乖的,好不好。”陈哥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屿白。
屿白一脑袋黑线!!!
林景文见状,捂嘴笑了一下。
“陈哥,小白说的是真的,谢同志真的不是逃兵,谢同志只是回乡守孝的。”林景文代替屿白,向陈哥解释。
陈哥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引的林景文再次发笑。
陈哥急了,连忙问道:“景文,你先别笑了,说清楚啊!”
林景文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慢慢都聚集了过来的知青们,解释道:“谢同志是在役的军人,他会在这个乡下,是因为回乡守孝的,还是谢同志的首长亲批的。”
听了林景文的解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因为屿白的原因,他们也不希望谢从出事。
但是陈哥心思比较细腻,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谢同志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件吗?”
屿白抬头看向陈哥,心里一阵好笑。
之前都叫谢从了,这会儿又叫回谢同志了啊!
谢从知道陈哥这么问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出于好意,就将刚刚告诉屿白和林景文的话再说了一遍。
陈哥很容易的就抓住了‘军官’两个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从。
“谢同志是军官?”陈哥没有隐藏他的惊讶,直接问了出来。
这会,包括屿白和林景文在内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向谢从。
谢从在他们‘如狼似虎’的目光下,有些僵硬的点点头。
“我是原西北战区副指挥官,现在的第三陆军副军官。”谢从骄傲的报出了自己的军衔,还对着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众人急急忙忙回敬了一个军礼,看向谢从的眼里全是敬意。
只有屿白,在听到谢从的军衔的时候,觉得很是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922:“宿主,原主的大哥。”
922提醒道。
经过922的提醒,屿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原主的大哥,军衔好像和谢从的一模一样嘞!
屿白试探的问道:“谢大哥,你这个军衔,还有没有人和你是一样的啊?”
众人听到屿白的问题,也很是好奇。
谢从马上就点点头,“有的,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和我是一样的军衔,说起来,他也姓屿。”
好的好的,知道了知道了,你那和你出生入死还同样军衔的好兄弟,肯定就是原主他大哥了。
也不知道你那好兄弟知道你搞了他亲弟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和你一起出生入死。还会不会认你是好兄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警笛声。
很快,三辆警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警车刚一停稳,就有好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的腰间还佩戴着手铐和枪支。
众人都抬头看去,立马就在一队警察里看到了消失的张时柯。
张时柯还真的去镇上告发谢从了。
只是真相会让他失望了......
张时柯下车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知青们围在中间的谢从,立马指着谢从对身旁的警察说道:“就是他,他就是谢从,是个逃兵。”
那个警察顺着张时柯指的位置看去,就看到了谢从,对着手下一挥手,说道:“把他铐回去。”
“是。”其他警察答应了一声,就向着谢从的方向跑来。
谢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毫无惧色。
屿白着急地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在谢从身前,大声喊道:“你们不能抓他,他不是逃兵!”
“对,谢同志他不是逃兵。”
知青们将谢从护在中间,不让警察们上前。
警察们脚步一顿,有些疑惑。
见警察们停下了脚步,张时柯又跳了出来,大声的说道:“他就是逃兵,我亲耳听他村长说的,他是打仗回来的,而且,他们也都听到了的。”
为首的警官听到张时柯的话,又看向知青们,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陈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谢从他就是一个可耻的逃兵,你们为什么要护着他。像他这种逃兵,就应该被抓起来枪毙。你们这么维护他,对的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吗?”
在众人看来,现在的张时柯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