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几乎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祖母绿的眼瞳里惊慌失措,在陆宴危骨骼分明的手指伸过来的一瞬,她尖叫一声,抱住了陆宴危的手,张口咬住他的手侧。
两条猫腿蹬了蹬,不疼,但是警示意味十足。
陆宴危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眸,漆黑的眼底尽是笑意,他摸了摸小猫的猫耳朵,坏心思地微微俯身,垂头,跟小猫的距离拉近。
几乎是可以感受到小猫凌乱的呼吸,他缓缓勾起唇角:“小猫,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爸爸都不能看?”
“松口。”
小猫短促着急地“喵”了声,陆宴危见此,就伸手去掰开她的牙齿。
“我不看了,松口。”陆宴危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小猫嘴,头皮一麻,压低声音轻哄道。
小猫圆润清亮的祖母绿迟疑片刻,缓缓松开了。
紧接着,陆宴危微不可察地轻笑一声,没再坚持要看小猫的性别。
不过……
陆宴危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你最好是女孩子。”
“不然,带你去绝育。”
虞俏:“……”
小猫瞳线圆润的祖母绿眼球瞪了瞪,居然站起来,两只小猫爪朝着陆宴危拍了拍,仰着头抗议地喵喵叫,呲牙哈气。
陆宴危探究的视线慢慢往下移,漆黑危险的眼眸怔了下,他缓缓起身,不经意地说:
“小猫脾气这么差,跟你妈妈一点也不像。”
也不知道宝宝现在在干嘛?
陆宴危漆黑眼眸划过失落,轻轻地摇摇头,迈开修长的腿,走进浴室。
就在这时,小猫往后退了几步,缩在衣柜角落里。
倏然地,衣柜里泛起强烈的光芒,小猫叫了两声后,就恢复平静。
虞俏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脸,只露出两颗祖母绿的眼睛,满是苦恼。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恢复人形啊!
可恶,明明之前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浴室内的吹风机声音停下。
脚步声响起。
虞俏心肝胆颤,努力缩了缩身体,小猫怕热,她在家里一向穿得清凉。
现在出现在陆宴危的衣柜里,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陆宴危这个大变态,保不齐会对她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想到上次陆宴危在做梦时,喊她名字的场景,虞俏瑟瑟发抖,又往衣柜里面躲了躲。
“小猫,睡觉了。”陆宴危低哑的嗓音响起。
虞俏眨巴眨巴眼。
“嗯?又乱跑了?”陆宴危修长的眉头轻轻蹙起,抬起脚步走来。
虞俏眼皮跳动频繁,急得舌头差点打结,小巧圆润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喵~”
“喵喵~”她发出小猫叫声。
陆宴危脚步一顿,漆黑修长的眉头轻挑,改变了方向,衣服落地,房间内陷入黑暗,他躺下床。
“小猫,睡觉吧,醒来去找你妈妈。”
虞俏眨眨眼睛,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喵”了声。
砰、砰、砰、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房间内空调只开了21度,虞俏打了个冷颤,耳朵贴在衣柜门上,听到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拿了件陆宴危的衣服,披在身上。
保险起见,等陆宴危陷入深度睡眠之后,她再趁机跑出去。
虞俏往衣柜里面缩了缩,等啊等,眼皮也逐渐沉重,缓缓闭上眼睛,脑袋靠在角落,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
阴暗的房间内,撒满玫瑰花瓣,红色蜡烛随处可见地燃烧着,缥缈的红纱微微浮动,正中间摆放着巨大铁笼,笼内是一张红色大床。
陆宴危站在铁笼旁,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修长挺拔,肩宽腰瘦,隔着布料都仿佛能看见他坚韧有力的肌肉。
俊美病态的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另半张脸能看见眼皮下垂,绯红的唇瓣紧抿着。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起,陆宴危漆黑的眉眼逐渐染上急切,暗哑的嗓音呢喃:“怎么还不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
陆宴危迫不及待地转身,看见来人,方才还冰冷晦暗的面容,扬起一抹乖巧怜人的笑:“宝宝,你来了?”
“怎么?”虞俏朝着陆宴危走来,乌黑的长发在腰间飘荡,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生动妩媚,她细嫩的手指揪住了他的衬衫衣领:“你还怕我不来?”
“宝宝,我……”陆宴危心脏凌乱一拍,慌张地想要解释。
虞俏却捂住了他的嘴,陆宴危怔愣地盯着她,喉结滚动:“宝宝……”
“还不进去吗?”虞俏唇角的笑意愈浓,微微侧头,眼神落在铁笼里,又缓缓移到陆宴危的脸上。
虞俏的手指轻抚着他唇角摩挲:“还是说,你更想要我主动。”
阴暗的房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虞俏又亮又清楚,陆宴危的心跳声剧烈跳动,他沙哑的声线颤动:“宝宝……”
“这样吗?”虞俏松开他,打开铁笼走进去,头微侧,露出美艳的侧脸。
唇瓣勾起,她指尖只是轻轻一动,“啪嗒”声,衣服\/\/尽数落在地上。
陆宴危呼吸凌乱,只觉得不对劲,整个人仿若坠入云端,可又像被丢进岩浆内般……
他走进去,看见虞俏坐在床上。
于是,陆宴危又蹲下,他仰着头,以小狗的姿态露出无辜虔诚的模样:“宝宝。”
“你先把衣服穿上,天气冷,感冒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吗?”虞俏修长的手指掐住了陆宴危的下颌,祖母绿的眼瞳好似宝石一般闪烁夺目,红唇轻启:“我喜欢主动点的。”
“你还不来吗?”
陆宴危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听着她的轻而魅惑的声音,视线里幻想千次万次的场景……
他伸出了手。
————
“宝宝、”
安静的感觉内,突然响起陆宴危嘶哑紊乱的声音,虞俏打一激灵,刚从衣柜里下来半个身子,此时僵硬得不敢动。
虞俏紧张慌乱地侧头看向那边,就看见陆宴危依旧平躺在床上,只是依旧在喊着她的名字。
“!”
虞俏羞愤地狠狠瞪了陆宴危一眼。
可恶,这个变态又在做那种梦!
又在……她!
真不要脸!
现实得不到,就在梦里胡乱想吗?!
虞俏深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咬牙,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终于,整个人从衣柜里下来了。
虞俏一喜,离开了衣柜,走出这个房间就简单多了!
倏然地,一道暗哑危险的声音响起。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