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好香。”陆宴危呼吸急促喘息,白皙修长的脖颈透着薄薄的红色,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漆黑的眉眼闪烁着兴奋的病态,陆宴危泛着白玉光泽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方才温热的触碰仿佛还在,他唇角的笑意不禁扩大,他快速给自己套上衣服,坐在床边,压低声音耐心轻哄道:“宝宝,你先出来,会闷坏的。”
“讨厌鬼!赶、赶紧滚啊!我不要看到你!快滚开!”虞俏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跟一只红虾似的,她按着自己害羞的耳朵,还有跃跃欲试要出来的尾巴。
害怕又紧张地臭骂陆宴危。
心底不禁想,要是猫猫身份曝光了,陆宴危不会把她送去科研所研究吧?!
想起之前的猫少年被科研所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虞俏打了个冷颤,祖母绿的猫瞳里蓄上了恐惧。
不要!她才不要被当做小白鼠被白大褂们解剖试药!
“我不看你,你先出来好不好?”陆宴危继续哄着,垂落的睫毛颤动,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跳,伸手揽了揽被子。
“嗷!不准乱碰!”
哪料,虞俏裹得更紧了。
毛绒绒的尾巴不小心从被子里钻出来,轻扫过陆宴危的手背。
陆宴危余光瞟了眼,怔愣住,盯着这条猫尾巴。
小猫什么时候跑到床上去了?
还跟宝宝一块儿躲在被子里。
那这样岂不是宝宝跟小猫都会被闷坏?
陆宴危担忧地蹙紧眉头,语气轻柔但动作强硬地扯过被子:“宝宝,我发誓我不乱来。”
“露出脑袋就好,我不看你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
虞俏紧张疯了,拼命攥紧被子,但她的力气始终没有陆宴危的力气大。
只能拼命用尽全力把耳朵跟尾巴收起来。
“噗~”地一声,被子被陆宴危一扯,虞俏露出了脑袋。
虞俏紧张兮兮地紧闭着眼睛,纤浓卷翘的睫毛飞快乱颤,漂亮小脸的两颊处,都皱出了可爱的猫咪纹。
怎么办怎么办?
收回去了吗?
喵嗷!
要是陆宴危知道她就是一只小猫,对她有坏心思的话!
那、那就别怪猫猫教无情了!
为了性命安全,她就只能杀死陆宴危这个臭变态了!
“宝宝,你好可爱。”
暗哑磁性的声音跳入虞俏的耳帘,心脏咯噔着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兮兮地睁开一只眼睛,就看见了陆宴危精致的五官。
陆宴危掐住虞俏的脸颊,兴致勃勃:“宝宝,怎么这么可爱?好想rua。”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嘛,真讨厌!”虞俏害羞地捂着脸,露出的耳垂被红色晕染,忽然一激灵,她祖母绿的大眼睛瞪大,另只手僵硬地往脑袋上摁了摁。
耳朵收回去啦!
陆宴危没有发现她是一只小猫!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虞俏的手背上面,虞俏眨眨眼睛,怔愣着放下捂着脸的头,仰头看向陆宴危。
陆宴危揉了揉她的脑袋,绯红的薄唇微勾:“宝宝,头发也好香。”
他欣长的身子微微俯身,在她额头上的发丝上亲了亲。
虞俏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地加速乱跳,如同小鼓急敲动。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涌动,虞俏连忙又钻进了被窝里,手一摸,果然,耳朵又露出来了。
虞俏把耳朵按下去,浑身像是在发高烧般滚烫,沉默着眨眨眼睛,她偷偷摸摸地掀开被子,露出两只漂亮的祖母绿大眼睛。
就看见陆宴危眼尾上挑着,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笑意,他声音很温柔,像是溪水被笼上一层月光:“宝宝,怎么了?”
虞俏猛地又缩回脑袋,闷声闷气地:“谁是你宝宝,滚啊!”
“宝宝,我可以听话。”陆宴危不紧不慢地说道,幽暗的视线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但是,要有奖励对不对?”
“奖励?”虞俏眼神茫然。
“不错,你看,你在我家,还要霸占我的床,更过分的是,还要求我滚出我的房间,你说说,你是不是很过分?”陆宴危低声轻诱着,强势的目光紧紧盯着高高拱起的被窝。
仿佛能透过被子看清楚虞俏。
虞俏脑袋转不过来,迟钝地点点头,又发现陆宴危看不到,于是她又重重地“嗯”了声。
蛮横无理地凶道:“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今晚,我就要睡在这里!”
耳朵跟尾巴一下子又露出来,万一回家的路上被坏人看到了怎么办?
虞俏闷闷不乐地垮着一张小脸,脑袋上白绒绒的耳朵也低落地耷拉着,伸手捂了捂尾巴。
没摸到。
看来尾巴是收住了。
“宝宝。”陆宴危喉结滚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索\/\/求的变态,压低声音把颤动的气息掩盖,他呢喃:“亲亲。”
亲、亲!
这人真不要脸!
虞俏耳朵更红了。
“宝宝,你满足我,我马上就离开。”陆宴危循循诱之。
“亲完你马上就滚蛋嘛?!”虞俏长指半遮住脸。
单纯的小猫半信半疑,一脚就要踏入坏狼的陷阱里。
“亲完我马上就滚蛋。”
“那、”虞俏犹豫不决,但想到一直僵持着也不行,不就是碰一下吗?
女孩子不能说不行!
虞俏闭眼,下定决心,费尽力气收回了耳朵,警惕地摸了摸脑袋,确定耳朵收回去后,她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钻出去。
扭捏又蛮横地瞪他一眼:“记住你说的话!”
“好。”陆宴危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期待,骨骼分明的手指都忍不住颤了颤。
随后——
虞俏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害羞地眨眨眼睛。
许久,陆宴危也没有动作,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虞俏心跳又开始加速了,她故意装作很凶:“是还要我主动跟你接吻吗?!”
“没有。”陆宴危轻抚着她的眼尾。
摁住了她的下颌。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急不可耐。
虞俏却只觉得陆宴危野蛮凶狠,但最后,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痛得她抽气,口齿不清地抗拒他:“疼。”
他顿了下。
紧接着更不要脸。
许久后,陆宴危终于心满意足,抚过虞俏唇角的血丝,揉了揉她的脑袋:“宝宝,我走了,晚安。”
虞俏捂着唇,又躲进了被子里,慌忙点头,催促道:“快走!”
陆宴危轻笑声,抬起脚步往门外走,倏然,关门之际,看见了高高扬起白绒绒的尾巴。
眼底的暗色加浓。
原来宝宝,还真是只小猫。
难怪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