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小姐。”他垂下头颅,露出柔情似水的眼神。
沈逐是单膝下跪,泛着白玉光泽的手指脱下她昂贵精致的小皮鞋。
整齐地放在一旁。
大小姐就连脚,都生得好看,脚背上清晰可见的淡青紫色静脉纹理,脚趾头圆润,像是嫩藕芽儿,小小一瓣一瓣淡粉色的指甲。
沈逐握着她的脚,放进了木盆当中。
水温是特意调试的,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凉。
“真舒服。”虞俏眼尾的弧度微微弯起,摸了摸沈逐的脑袋:“小狗,你以后要天天给我泡脚!”
“嗯?”沈逐愣了下,大小姐的意思是,以后都要来他家?
“怎么!?”虞俏见状,以为他不乐意,哼地声瞪他:“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虞俏是以俯视的角度看沈逐的,这个角度能把沈逐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她看到了小狗耳根泛红,指尖颤动。
忍不住抿着唇偷笑。
还真是一只纯情小狗!
现在还只是帮她洗个脚呢,就这么害臊!
想到以后要耍的花招,虞俏就忍不住眉眼弯弯。
“大小姐,好了。”沈逐拿起毛巾把她的脚擦干净,从一旁拿了双拖鞋给她:“这是新的。”
“你穿这个。”虞俏霸道地踢开,趾高气扬地轻抬下巴:“我要穿你穿过的!”
沈逐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虞俏从一旁拿出那双他穿过的拖鞋,她再穿上去。
心底泛起丝丝涟漪,像是油锅里滴入一滴热水。
“小狗,发什么呆呢?”虞俏拍拍沈逐的脸颊:“还不出去?”
“……出去?”沈逐迟钝地盯着她看。
虞俏瞪他:“当然,我要睡觉了!难道你要在旁边看着吗?!”
纯情小狗还真是呆萌呆萌的,跟个大木头似的!
真是笨蛋,她可是女孩子!女孩子是有隐私的!
“……”沈逐迅速侧头轻咳几声,端起木盆快步往门外走:“晚安,大小姐。”
“晚安,小狗。”
虞俏“砰”地一下把房间门关上。
在房间里像个土匪般看来看去,眼尖发现厚厚的日记本,她心思一动,要翻看时,动作又顿下。
算了,这是小狗的隐私。
她才不会做出偷看日记这种无耻的行为!
虞俏把日记本塞回抽屉,骤然,被一个蓝色的小包装吸引。
这是什么东西?
虞俏凑过去拿起看,蓝色包装袋上,赫然出现两个字“超\/\/薄。”
!!!
琥珀色的猫瞳骤然瞪大,虞俏惊慌错愕地放回去。
砰、砰、砰……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
虞俏整个人仿若被烈火燃烧,她捂着自己的脸扑在大床上,羞恼又震惊。
什么纯情小狗!
这分明是,大!坏!狗!
他他他他房间里,居然有这种东西!!!
虞俏咽了咽口水,把自己整个人卷入被褥当中,关了灯,心脏都还在砰砰乱跳。
闭上眼睛,闻着被褥上小狗特有的味道,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不久后,陷入了沉睡。
一直到后半夜,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吱嘎”声。
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去。
“大小姐……”沈逐坐在床沿边,炙热的视线直勾勾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
他像个变态一样,去触碰她。
许久,他压抑着收回手。
他不敢再触碰第二次。
沈逐盯着她,目光凶狠地像是要吃人,恨不得将被褥燃烧,或者是强迫着抱着她入睡。
光是想一想,沈逐心底都忍不住颤栗。
他,他好想要。
“大小姐,真厌恶我只是个贫民。”沈逐压抑着暴戾阴鸷的情绪,声音阴沉地像是幽潭里的死水,充满着对自我厌弃的嫌恶,以及迫不及待的痛苦。
“要是我有很多金钱,现在就能把你关起来了。”
“关起来,那就永远只能看着我了。”
沈逐终于又忍不住去戳了戳虞俏的脸颊。
轻抚着她的眼尾,数不清卷翘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还有嘴唇。
他竭力克制着收回手。
用刚刚触碰过虞俏嘴唇的指腹,摩挲在自己的唇上。
都似乎还有她的香气,也像是,两人在接吻。
要是他身份高贵,那就可以名正言顺让大小姐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或者是关起来,让大小姐住进偌大的金笼子里,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大小姐,就是他的了。
沈逐直勾勾盯着她,疯狂地抑制自己可怕的念头。
到最后,他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
动作轻柔地替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刚出门口,一道温柔沙哑的女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
沈逐侧头看过去,是薛薇。
“母亲,小声点,您会吵到她的。”沈逐修长的眉头蹙起,抬起脚步走过去。
“你、你为什么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薛薇眉眼中带着愤怒,她严厉呵斥道:“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
“母亲,我喜欢她。”沈逐低声回答,光是提起她的名字,就忍不住雀跃:“我要娶她。”
“我没做什么,只是想看看她。”沈逐情绪失落下去,他倒是想做些什么,但现在显然还不可以。
薛薇眼神复杂又狠厉。
不,绝对不行!
沈逐绝对不能跟这个孩子在一起!
不然,沈逐会害死她的!
“我不同意!”薛薇不容置喙地厉声道:“沈逐,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我不允许你们有另一种感情!”
“你必须跟她保持距离!”
“难道你要害死她吗?她一个高贵的千金,你要她跟着你住在这肮脏破旧的房屋里,整日为生活愁苦吗?!”
“母亲?”沈逐眼底的漆黑更浓郁:“我会挣钱,我有能力娶她。”
“不行,这会不可以!”薛薇呵斥。
好不容易才逆天改命,她绝不允许!
这个孩子又变成低贱的贫民!
“沈逐,你要是还把我当你的母亲,就给我离她远点!”
“这绝不可能。”沈逐冰冷地盯着她,透着寒光,阴森可怖,带着探究跟怀疑:“母亲,您似乎对大小姐,关心过头了。”
“您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