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堡一役,日军惨败,柳生一郎命丧黄泉。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进了冈村宁次的司令部。
冈村宁次乍闻此讯,先是一愣,仿若被抽去了脊骨,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死灰。但瞬间,那股子深埋心底的狠厉便如火山喷发般涌出,他猛地站起,身躯因盛怒而剧烈颤抖,脸色涨得紫红,恰似熟透欲裂的茄子,双眼圆睁,满是血丝,那眼神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为灰烬。
“八嘎!”这声怒吼好似洪钟炸响,冲破营帐,惊得四周的卫兵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双手握拳,高高举起,而后狠狠地砸向桌面,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茶具、文件纷纷跳起,又杂乱地散落一地,那军刀也在震颤中发出嗡嗡的悲鸣。
此次战败,于冈村宁次而言,不啻于一场噩梦。那损失的众多精锐,皆是他精心培育、寄予厚望的“帝国之刃”,本是要凭借他们在华北大地上纵横驰骋,成就其所谓的“宏图霸业”。如今却折戟沉沙,这让他的战略部署瞬间千疮百孔。各据点间的联系被打乱,补给线也岌岌可危,他苦心经营的优势仿若泡沫般在眼前破碎,怎能不让他怒发冲冠,几近癫狂。
冈村宁次盛怒之下,即刻传唤筱冢义男。筱冢义男一路胆战心惊,踏入营帐时,只觉一股森寒的杀气扑面而来,冻得他四肢发僵。抬眼望去,冈村宁次恰似一尊怒目金刚,那喷火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直欲将他的灵魂都灼烧殆尽。
“你这蠢货!如何指挥的战事?竟让张铭那八路小儿赢得如此轻巧?”冈村宁次的呵斥声如雷霆万钧,震得筱冢义男耳中嗡嗡作响,他只觉头皮发麻,冷汗如泉涌般冒出,瞬间湿透了后背。
筱冢义男赶忙深深低头,腰弯得好似虾米,不敢与那如刀的目光对视分毫。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干涩:“将军,此战败北,实乃我之罪过。那八路军独立团狡诈非常,他们于十里堡设下重重陷阱。我军初时进展顺遂,未料想中了他们的诱敌深入之计。待察觉时,四周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柳生君为破围,奋勇当先,却不幸战死……我……我万死难辞其咎。”
冈村宁次听闻,气得在营帐中来回疾走,脚步踏得地面咚咚作响,好似战鼓擂动。“你这无能之辈!枉为帝国军官!事先为何不探清敌军虚实?作战时又为何如此鲁莽?难道不知八路军擅长游击之术?”
筱冢义男大气都不敢出,唯唯诺诺道:“将军训示极是,我被一时胜利冲昏头脑,未谨慎应对,致有此大败。愿受军法处置。”
冈村宁次猛地止步,怒目而视:“处置你?现在不是时候。当务之急,是将独立团碎尸万段,让八路知晓我帝国军威不可冒犯!”言罢,他转身走向地图,大手一挥:“传令各部,周边所有日军,不论远近,即刻向此地集结。我们要筹备一场浩大的扫荡,将八路根据地夷为平地!”
参谋官面露犹豫之色,轻声进言:“将军,如此大规模调兵,或引各方关注,且我军新败,士气低落,是否缓图……”
话未说完,冈村宁次已暴跳如雷:“八嘎!你是怯懦之徒吗?若不速战速决,八路将更难对付。士气?用八路的血来重振!”
旋即,他又召来大岛茂特工队队长:“大岛,你的特工队此次务必成功。李云龙是我心头大患,必须除之。可乔装潜入,可半路伏击,不择手段,定要取他首级!”
大岛领命:“嗨!将军放心,特工队必不辱使命。只是那八路军防范甚严,情报获取不易。”
冈村宁次冷声道:“情报之事,我自会安排。你等全力出击便是。”
一时间,日军上下如临大敌,一片忙碌喧嚣。军营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士兵们面沉似水,默默收拾装备,军官们则围聚在地图前,眉头紧锁,计议不休。运输车辆穿梭不停,满载着弹药粮草;军医们也在匆忙准备医药物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而八路军营地内,李云龙正与战友们总结此战经验,听闻日军将有大动作,他目光坚定,沉稳而言:“同志们,日军此番必是恼羞成怒,来势汹汹。但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守护这片土地是我们的使命。十里堡之战已证明,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战术得当,鬼子再强也能被我们打败。接下来,我们要更紧密地依靠群众,加固防御,灵活作战,让日军再次铩羽而归!”
战士们群情激昂,高呼:“坚决抵抗,保卫家园!”那声音响彻云霄,似是对日军的无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