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这张内存卡满了，你清掉一些没用的吧。”楚曦梦把单反中的那张内存卡递给萧羽。
“行，你放这里，我弄完这个程序清一下。”萧羽眼睛盯着屏幕，抽空回答道。
楚曦梦看他在忙，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找林吟。
半小时后，萧羽把自己的作业完成，将内存卡插到了电脑上。
里面的视频很多，楚曦梦是初中拿到的单反，这是第二张内存卡，所以里面的内容大都是高中生活和这半年来的大学生活碎片。
出现最多的由原先的她自己、林吟、萧羽还有高中同学变成了他们去过大祈的伙伴。
萧羽把一些不必要的录像删除掉，之后开始扫视视频内容。
他看到高二那年的篮球赛的画面，里头应该有楚曦梦打架的内容。
鬼使神差，他把这个视频点开。
房间里猛地响起尖叫声。
……是那次篮球赛周围人的加油助威。
画面的中心一直是自己，视频中传来林吟的声音：“你是唯粉啊？就录他啊。”
萧羽扬眉，往下听。
“有吗？全都在镜头里啊，全场的我录过了。”楚曦梦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镜头被拉长，画面里只剩萧羽和半个与他对峙的球员的身影。
萧羽看到这里笑出来。
“噢……合着萧羽能单开呗。”林吟拖长语调。
“管我，录最帅的我也没错啊，人之常情。”
这话让萧羽直接笑出声。
画面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
萧羽听到林吟问楚曦梦校草评比的票投给了谁。
这事儿他知道，当时听了一嘴，林吟说她们两个都投了肖允。
给萧羽那个气的。
“我？写的萧羽。”楚曦梦的答案让萧羽开始有些错愕。
之前不是说投了肖允？
原来投的是他吗？
后面就是林吟的调侃和楚曦梦的指责。
萧羽把视频看到最后，末尾处的内容却不大一样。
他看的视频当中，林吟的声音再次问道：“所以请这位打架的女生再次回答一下之前的问题。”
楚曦梦皱着眉，伸手挡住摄像头，语气不满：“什么问题？”
“一听到自己竹马要参加篮球赛就带着相机过来这件事情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林吟问。
“……”因为楚曦梦手捂在摄像头上面，所以画面一片漆黑。
萧羽屏息，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等着楚曦梦回答。
视频中的人顿了很久，久到萧羽以为不会有答案。
突然传来很低的一句话，是楚曦梦的声音：
“他是萧羽，他不一样。”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视频到此结束，萧羽坐在电脑前，呆滞了很久。
原先提速的心跳缓缓平复，他呼出一口气，拔出内存卡走出房间。
“楚曦梦，在不在？”萧羽敲响隔壁房门。
门被打开，露出比方才相机中成熟一点的脸，楚曦梦有些惊讶：“好了？”
“嗯。”萧羽把门推开，又把人从里面拉了出来。
楚曦梦反应不及，身后的门被关上，她被抵在门上，萧羽把她圈在怀里。
楚曦梦一脸疑惑。
萧羽却笑起来，倾身凑近，举起那张内存卡：“你觉得我适合当校草啊？”
楚曦梦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个视频在，又猛地意识到不妥。
她好像还在后头说过什么。
这样子萧羽应当是看到了。
“啊……对。我比较主观。”
意思是她看谁跟她关系好才投谁的。
“哦……这样啊，”萧羽点点头，又凑到楚曦梦的耳边，他的气息喷洒在楚曦梦的耳尖，有些痒，楚曦梦耳朵开始发热，“那我和别人不一样在哪里？”
“……”楚曦梦想起来了，“就……咱俩认识的时间最长……所以不一样。”
萧羽轻笑一声，声音震得楚曦梦发麻，他的唇好像还轻轻擦到楚曦梦的耳朵。
“萧习习……你凑太近了……”楚曦梦试图推开他，没效果。
“你说实话我就退开。”
“情谊，真的是情谊。”楚曦梦想了想，“那时候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们认识时间很长，羁绊很深，所以对你会有很多例外。”
楚曦梦说完又问：“这样子说可以吗？”
“那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我的？”萧羽问。
“在大祈，和你见的第一面。”楚曦梦回忆后说，“那次算是有点发觉了。”
等真正确定，其实是萧羽出征前吻在她眼角的那一刻。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萧羽的头离开她的耳边，两人面对面，对视。
“那天在轩云阁，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你怎么还……”楚曦梦的疑惑转为惊诧，“你故意的？！”
“系统让我言语调戏和挑衅即可。”萧羽说着声音渐弱，“但是我没忍住，就……”
因为相识多年，我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我比你意识到自己动心早，所以借着这个任务，把那个期望多年的吻付诸了实践。
“小人。”楚曦梦点评。
“我是小人，”萧羽点头，“你不也是胆小鬼。”
“我哪……”楚曦梦要说出口的话被堵住，萧羽厚薄适中的唇贴着她的唇，压得很紧。
他撑在门上的两只手移动，一手覆在她后颈，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唇齿交缠，吐出的气息变得炽热和急促。
楚曦梦伸手环住萧羽的脖颈。
“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在家，我们去蹭个饭没什么吧。”电梯门打开，杨落枫的声音灌进耳中。
随之而来的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楚曦梦猛地睁眼。
不是吧这个时候来？！
她推了推萧羽，对方依依不舍把嘴挪开，楚曦梦指纹在门锁上摁住，“啪嗒”一声门开了，两人走进去，又把门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远处林吟手里的苹果落在地上，看向跑进来的这两个人。
她愣了愣：“你们俩……做亏心事呢？”
“亏什么亏。”楚曦梦先是瞪了一眼萧羽，接着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萧羽的屋子前，门被敲响，杨落枫喊道：“萧羽，今晚吃火锅啊！”
他们三人把这个屋子的房门打开，依次探出脑袋。
站在那边的四人听到声音回头，杨落枫和宋鹤云在前面，后面是肖允和莫言景。
看到上下加在一起的三颗人头，几人往后一缩。
杨落枫不满道：“大白天的出来吓人。”
“看不出来我们在回应你吗？”三人默契地翻了个白眼，从门后面出来。
莫言景往林吟的身边走。
楚曦梦笑起来，对大家说：“那走吧，我们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