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脸,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好看。”
黎恩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冷得像是寒霜,“所以霍总千里迢迢从m市特意来看我?”
车内安静,香氛散发出的香味尤为清冽。
霍庭宇那双猎豹般的眸子玩味地盯着她,半晌,“恩恩,玩够了该走了。”
黎恩眉眼间带着冰冷的凉意,用同样玩味的眼神地盯着他。
霍庭宇神色一点点冷下去,神情严肃,“恩恩,我不喜欢这个眼神。”
黎恩笑了,笑得肆意,“霍总这算是破防了?”
霍庭宇眼底闪过阴鸷,他身体往前坐了坐,手工西装发出簌簌的声响,“我在m市给你买了套公寓,东西都准备好了。”
黎恩没说话。
霍庭宇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把手里的钥匙放到了她的腿上,“我这周比较忙,你有一周的时间。下周一搬进去。”
平静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胁。
黎恩看了眼腿上的钥匙,问:“搬进去之后呢?对我什么安排?要我做什么?”
“住在这儿,你还是我的女人。这个身份在m市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于你调查黎家,你亲生母亲的事情更方便。”霍庭宇压了压身子,冷冽的松香味钻入黎恩的鼻息,“我也可以帮你。”
“这都是你帮我的。我问的是你想让我做什么?霍总是商人最看重利益不是吗?”
霍庭宇直截了当,“我想睡你。”
黎恩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卖身。”
“我知道。”
当初她在地牢宁死不从的惨烈模样,他见过。所以他感兴趣。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让他对她动了势在必得的兴致。
霍庭宇脸靠近她,两人的发丝贴着,封闭的空间内气温很低。从挡风玻璃前往里看显得尤为暧昧。
“恩恩,我等你自己想清楚的那一天。”
黎恩捏了捏左手手心,笑了,“让我感动到宽衣解带?还是再用手段胁迫我想清楚?”
男人眉骨轻抬,“不重要。”
黎恩点点头,攥紧了那把钥匙,“确实不重要。交换嘛,各取所需我懂。”
黎恩看了眼车窗外的阳光浓密的睫毛如翼般,阳光笼罩在白墙灰瓦的院落,斑驳的碎影。倒是很好看。
她默了默,回眸问他语气认真,“必须是我吗?”
霍庭宇眼眸沉淡了一瞬,抬眸盯着她那张脸极为霸道地点头,“恩恩,跟着我不好吗?”
“你是商人看重利益。我看重情爱。我不喜欢你,所以不想和你发生关系。这很难理解吗?”
霍庭宇默了默,“恩恩,我不想逼你。”
他眸色一闪而过的阴鸷,“如果你非要违拗我的意思,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回来。”
———
翌日午后,暴雨滂沱。
陈芊芊拉下店铺的推拉门,屋子里瞬间暗下来,陈芊芊嘟嘟囔囔地抱怨,“上午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下这么大。”
黎恩蹲在一束盆栽旁边记账,闻声抬眸看她,陈芊芊撩了下额前的刘海,“没办法,天公爱我不舍得我一直干活。今天早下班。”
黎恩被她一脸阳光明媚的笑感染,眨眨眼,“去喝酒啊?我请客。”
陈芊芊黑眼珠灵活一转,打了个响指,“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一闪一灭,“但是现在去有点困难。”
陈芊芊一脸乐观地拿着喷壶给花浇水,兴冲冲地和黎恩讲,“恩恩,你知不知道江城撩惹酒吧?等姐们赚钱了,带你去玩。”
天上人间,撩惹通天。只要做酒吧的,没有人不来撩惹学习。只要玩酒吧的,没有人不知道撩惹。黎恩在m市时,经常听到撩惹这两个字,还有那个传奇的傅家九公子。
————
两人下了高铁已经是晚上六点钟,陈芊芊轻车熟路地打车,到达撩惹酒吧时,夜幕降临。
江城。撩惹酒吧。
大气恢弘的设计风格,一砖一瓦都透着豪奢。明明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风流地,设计却格外艺术。
陈芊芊看着黎恩手里的通行卡,“恩恩,你怎么弄到的?”
撩惹这样的地方,入门是需要条件的。这张所谓的“通行卡”也不是轻易能拿到的。
资金地位权势缺一不可。
黎恩朝着她眨眨眼,把那张卡塞进手里,“在m市的时候别人送的。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余额。”
陈芊芊牵着黎恩的手腕穿梭在俊男靓女中,直奔提前预定的卡座。
在地牢待了那么久,黎恩对于这些醉生梦死的地方毫无兴趣甚至有些抵触。这样的地方,闪烁的灯光照不进的角落是丧失人性的罪恶。
几杯下肚,两人的意识逐渐朦胧染上醉意。
镁光灯下一张张朦胧魅惑的脸让人快感沉沦,陈芊芊跟着动感的音乐在舞池中疯玩,黎恩像是被她快乐的情绪感染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快乐之水。
桌子上不断震动的手机让黎恩意识清醒了不少。
黎恩找了个安静的走廊,接通江妄的电话。
“在哪?”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慵懒又透着股冷冽。
“我和芊芊来江城找她朋友了。”这是她和陈芊芊提前想好应付江妄的对策借口,“明天就回去了。”
商量的时候黎恩还觉得这个理由靠谱,可真实践起来她觉得尤为离谱,江妄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洞察力强得没边。
多盘问几句,就露怯了。
黎恩怕他问下去,心虚地补充了一句,“我今天喝到一款薄荷酒挺好喝的,我明天回去给你带。”
黎恩听到他懒懒地笑了下,那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荡在耳膜间透着股肆意的宠溺,让人心悸动。
打火机啪嗒一声。
黎恩缓过神,问:“你下班了吗?吃饭了吗?早点休息。”
江妄嗯了声,深深吸了口烟。
“还在公司加班,和卢迪一起吃的馄饨。”
黎恩轻声应着,“我明天就回去了。”
江妄喉咙里的笑带着颤音,漫不经心地逗了她一句,“怎么?这一会儿就想我了?”
“昂,不是。”黎恩想都没想就回了,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江妄笑了,是那种混不吝的笑。
黎恩被他笑得,脸和耳朵全红了。
“我不说了。我先挂了。”
薄唇压住烟蒂狠狠吸了口,薄雾缭绕里他含着笑应了声,逗她,“等,你的,的酒。”
黎恩咬着嘴唇踮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