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干苦恼,“老大,要不我们也去各个城市散播消息吧,那样速度会更快一些。”
那样他就不用在这学习了。
“不要走神。”
“哦。”
他就像是宁可去操场上拔草,也不愿意学习的学生,见商量无果,只得老老实实的听课。
虞兮也在千思百转,北方那么大,城市那么多,光刀疤一个肯定是不够的,人手严重不足……
不对,猫手严重不足啊。
在朝阳和小鱼干不情不愿上课时,刀疤已经来到第一座城市。
是最北方的城市,紧挨边界线,这里刚下一场大雪,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
刀疤刚出现在这里,便陷入犹如棉花一般的雪堆里,整个身体淹没。
爪爪接触到的冰冷,激的他打个哆嗦,冷到心底里。
“我去,好冷好冷好冷。”刀疤抖抖身上的雪,往前走两步,还是在厚厚的雪堆里。
头顶上的雪坍塌,将他结结实实的埋在里面。
他都不知道这里的雪有多厚,他蹦了两下,才将将的伸出脑袋,小耳朵抖抖,只觉得冻得刺痛刺痛的。
这一刻,他的心很凉。
在这样的天气里,猫猫狗狗真的能生存下去吗?
狗狗还好,御寒能力强一些,可猫猫呢?最是怕冷的啊。
他往城市的方向走去,由于积雪太厚,他走的很艰难。
即便有灵力护身,他依旧能感受到刺骨的冷风往身上钻。
这个城市不大,人口也不多,说是城市,其实更像是个小镇。
城市街道上的雪被清理过,或者已经被来来往往的车压实,走路方便很多,就是格外的冻爪子。
无法,他找个没人的角落,回到空间,发现他们都不在,树屋里静悄悄的。
他去杂物间里找半天,翻出来一副小鞋子,是芭比粉的。
刀疤看着芭比粉的小鞋子,沉默良久,努力做着心理建设。
太丑了,真的太丑了。
吉吉一只小公狗,怎么就那么烧呢,喜欢穿粉粉的衣服。
其他鞋子倒是也有,但这一副是最厚,像个小靴子,里面毛茸茸的,光是看着就很暖和。
虞兮的衣服鞋子倒是也有很多,可惜都是按照虞兮的尺寸做的,他穿上太大,反倒吉吉的衣服鞋子都很合身。
刀疤思索良久,在风度与温度之间,选择温度。
他咬牙穿上小靴子,高度正好到腿弯处,将它的小爪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软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刀疤很满意,如果不是颜色太丑,他会更满意。
他又找了一身衣服,毛绒布料,还有一个白色毛毛的小围脖。
刀疤看着自己身上粉粉的衣服和粉粉的鞋子,叹息一声,“吉吉啊吉吉,你什么时候能做个男子汉啊。”
做好保暖工作,他再次回去,走向街道。
银白覆盖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道骚粉色,瞬间引起人们的注意。
“快看快看,老猫卖萌。”
“哈哈哈,芭比粉果然显黑,都将狸花猫趁的黑成炭了。”
“它好烧啊,像肌肉大汉穿粉裤衩,哈哈哈。”
刀疤:……
此时,他觉得人类的嘲笑,是那般的刺耳。
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他的模样实在有些搞笑。
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瞎掉一只眼,满脸凶相,一看就是那种混几条街的猫老大。
并且还是战斗力爆表的狸花。
偏偏这种一只又帅又狠的猫,穿着一身芭比粉,还带着个白色小毛领,这跟粗犷大汉穿粉裤衩,带个毛绒围巾有什么区别。
刀疤最终接受不了人类的嘲笑,选择走无人的小街道。
这一路走来,他没看到任何的流浪小动物,可能天气太冷,它们都找地方躲起来了。
正这么想着,一道漂亮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里。
小区边上的围栏上,蹲着一只三花,背朝着他,是长毛的,很漂亮。
他连忙走上去,想问问小流浪们的聚集地在哪里,可是在只有四五步远时,他脚步渐缓,呆立在原地。
他没感受到三花的气息。
它死了?
它死了!
好一会儿,刀疤才走到三花的面前。
它伸着粉粉的舌头舔铁栏杆上的冰块,脑袋微微后缩,似乎是想扯掉自己的舌头,可并没能成功。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它保持这样的动作,成为一座冰雕。
它好漂亮啊,它还不到一岁吧,它死掉了。
他来晚了。
刀疤蹲在旁边,一直盯着小三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心酸。
动物的命,多脆弱啊。
“你是它的朋友吗?”
一道雄厚的声音在刀疤身后响起。
刀疤回头,看到一条脏兮兮的拉布拉多。
它虽然很脏,但是胖乎乎的,想来日子过的不错。
刀疤沮丧,“不是,但我为它感到惋惜。”
拉布拉多叹息,“这是流浪的宿命,冬日里危机四伏,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渴极了便舔一舔外面的冰雪,冬天里滴水成冰,一不小心冻着舌头,若是没人解救,就只能在这等死。”
刀疤从栏杆上跳下去,“我可以拯救他们,有一片乐园,每个小动物都可以去,你知道那些小流浪躲在哪里吗?我可以救它们。”
“乐园?”拉布拉多觉得好笑,“这世上哪有什么乐园,给予小流浪的只有磨难。”
刀疤有些急切,“真的有,我带你去。”
拉布拉多摇头,“我不信,我不去,我觉得你像个骗子,哪有好猫穿一身骚粉,跟要去接客似的……”
想到这里,拉布拉多一惊,“你不会想将我拐走,卖到猫咖里,让我出卖色相吧?!!!”
刀疤:……
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四十米大刀,砍死眼前的这只狗。
“我要是能证明是有乐园存在,你会不会帮我寻找小流浪?”
拉布拉多摇头,“不,不可能有动物乐园的。”
刀疤一步步朝它逼近,拉布拉多吓的一哆嗦,“你,你要干嘛?我可是比你厉害的多呢,你打不过我的。”
它嘴上这么说,整只狗已经开始哆嗦。
刀疤还以为它真的很厉害,原来是个小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