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浊心说不对啊,这和张国栋给出的信息不太一样啊!
就听阿尔娜接着说道:“而且雇主也不是让我们杀掉白怜花,而是将他活捉,送到议会。”
周浊看向了白怜花,嘴上没说话,但眼神里满是询问的味道。
两人合作了这么几个月,已经形成了很高的默契,很多时候,不用开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白怜花确实明白了周浊的意思,他知道,周浊是想问,对方为什么要抓自己。
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给不出答案,于是摇了摇头。
周浊再次转向阿尔娜:“是谁派你们来的?”
阿尔娜一点没隐瞒,很干脆地回应道:“是一个头发很长很长的女的,我不清楚她的实力,但她当时出现在了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白怜花沉思片刻,说:“这女人姓田,具体的名字叫什么我不清楚,但她的实力应该在七阶或者八阶,不是什么高手。”
周浊问:“你见过她?”
“在一张通缉令上见过,”白怜花道:“那是一大堆通缉令里的一张,上面的内容大部分被盖住了,我只看到了这些。”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周浊越来越觉得白怜花受过情报收集方面的训练。
周浊继续问阿尔娜:“那女人让你做什么?”
“她让我去一个叫石坎村的地方,配合杜文斌,活捉白怜花,事成之后,她会给我一千万,我实在是太需要这笔钱了,所以就没有拒绝。”
“她为什么要抓白怜花?”
“不知道。”
“杜文斌要把白怜花送到哪里去?”
“不……不知道。”
白怜花又开始摆弄手枪了。
阿尔娜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当时那女的说,这次的任务不难,我和杜文斌都是人正级别的高手,但石坎村里除了九阶的白怜花,就只有一个叫周浊的五阶异人了。
我也是觉得这个任务好做,才才才……才接手的,可没想到那女的骗,你你你,你怎么可能只有五阶嘛!
对了对了,那女的说,事成之后,她会给杜文斌打两千万,杜文斌会分一半给我。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自信,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杜文斌会把钱全都吞了。
我就断定,她和杜文斌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周浊心中一片烦躁。
早知道该把杜文斌留下!
那家伙肯定知道得更多。
白怜花愣愣盯着阿尔娜,淡漠道:“你还知道什么?”
阿尔娜抓着脑袋,赶紧想。
想了半天,她才接着说道:“对了对了,我知道杜文斌为什么袭击特战队的人!
他比我来得早,说是已经在村子周边摸了几天情况,他说……村子外围被作了布置,不是异事局做的,因为他尝试了所有方法,都无法正确地走到村口。
正巧今天早上有特战队的车从村里出来,他就挑了个地方,偷袭……”
白怜花大手一挥:“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有别的吗?”
阿尔娜先是一愣,旋即脸上便浮现出大片慌乱。
她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托出来了。
换句话,对于周白二人来说,她现在已经没用了。
白怜花意外的没有直接开枪,而是询问起了周浊的意见:“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周浊环抱双手,盯着阿尔娜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一句:“她到底杀没杀过人?”
“我问过特战队的兄弟了,杜文斌偷袭车队的时候,她确实没有动手,但也只是没动手而已,她也并没有阻止杜文斌杀人。”
说实在的,周浊确实不想就这么简单地杀掉阿尔娜。
他看上了阿尔娜的能力。
那些坚硬无比的丝线,可比普通的登山索结实多了。
如果丝线可以量产的话,说不定可以用来制造一些装备。
可如果就这么放过阿尔娜,似乎又有点说不过去。
思忖良久,周浊来到阿尔娜面前,蹲了下来:“朋友,现在呢,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老白一枪把你崩了,他下手很准的,保证你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再不然呢,你可以选择跟着我们混……”
周浊还没说完呢,阿尔娜就咋呼起来:“b,我选b!”
“但是!”周浊猛然变了话锋:“我们并不信任你。”
说着,他反手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条足有一尺长的黑色蜈蚣。
这段时间周浊可是一分钟都没闲着,偶尔有点空闲时间,也全都拿来研究术法、炼制蛊物。
他手里的这条蜈蚣,叫作噬心蛊,可用来控制人心。
不是心绪的心,是心脏的心,控制的不是想法,而是货真价实地影响心脏功能。
阿尔娜看着周浊那一脸阴森森的坏笑,又看到他手里的长虫,额头上不由渗出了一把冷汗:“拿走拿走,啊——我最害怕这种脚多的虫子了,快拿走啊!!!”
周浊无奈:“你行不行啊,都人正级别的高手了,竟然还怕虫子。”
“可我就是害怕呀,快拿走!”
“拿走是不可能了,只有把这条蜈蚣‘种’在你身上,我才能信任你,你才有资格跟着我们混。”
“种?怎么种?”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你想活还是想死吧。”
阿尔娜盯着周浊手里的蜈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在心里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决绝道:“我不想死!”
说完,她用力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看样子,她以为所谓的“种蛊”,就是把周浊手里的虫子吃下去。
可笑,怎么可能给你吃虫子,万一你把它咬死了怎么办!
周浊在心里“切”了一声,将手下压,让蛊虫钻进了阿尔娜的袖筒里。
阿尔娜先是感觉小臂上痒痒的,而后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臂弯上咬开了一个洞。
接着她就惊恐地感觉到,那东西顺着这个洞,钻进了她的皮肤。
她赶紧撸起袖子来查看,却发现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蜈蚣,也没有伤口。
可刚才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浊看着她那光洁无比的小臂,点了点头:“很好,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