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在已经四点多了,该去各家请人了,不然一会人家饭都做上了。
第一家许大茂家,今天许大茂妈正好在家。
“婶子,我是张霖。”张霖敲敲门。
“小霖啊,进来吧。你许叔还没下班。”屋里有人应道。
“婶子,今儿歇着呢,一会许叔回来让他到我那喝酒啊。”张霖进屋说。
“行,他今天没下乡,一会下班我让他过去。”
“好嘞,那您忙着,我去几个大爷家转一下,您这是第一家。”张霖说着就往外走。
“着什么急啊,坐会啊,不差这么一会。”
“不了不了,不耽误您一会做饭了。”
……
“刘婶儿,在家吗?”张霖走到二大爷家,敲敲门。
“在呢,进来吧。”
“刘大妈,一会我刘叔回来,让他到我那喝酒啊。”
“行啊,一会他回来我就跟他说,咱们都后院的,住的近,常来往。”
“好嘞,您歇着,我去我易叔家转转。”
“好。”
……
“易婶儿,一会让我易叔去我家喝酒啊。”
“怎么今天喝上了,不是说周末嘛,还有,小霖子,你今天不是去报到吗,怎么没上班啊?”
“嗐,一言难尽,所里惹了点事,在家歇两天再过去。一会我易叔回来,您记得告诉他一声。”
“怎么还惹事了啊,要帮忙吗,我让你易叔看看能不能找找人。”一大妈很是关心。
“不用,我就歇两天就回去上班了,正好偷偷懒。”
“没事就好,有事一定要说话啊。”
“得嘞,我去我东旭哥家叫一下人,您歇着。”
……
“张大妈在吗,我是张霖。”
“大霖砸,快进来。”
“张大妈好,嫂子好。一会我东旭哥下班,您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我那喝酒。”
“唉,行。你快点坐下喝口水。”
“不了不了,您歇着,我还得去其他家转转。”
“我这纳鞋底就不起来了啊,怀茹,你送一下大霖砸。”
“甭送,留步。”
……
张霖出了家东旭家门,就来到了前院,他只打算请三个大爷和许父、贾东旭、傻柱,别人就不打算叫了。
“闫婶儿,在家吗?”
“在呢,进来。”
“闫婶儿,我闫叔回来了吗?”
“今下午有课,还没回来,怎么有事吗?”
“那一会我闫叔回来您告诉他一声到我家喝酒。”
“行,一会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别带东西啊,我那都有。”
三大妈听到这句,眼睛都亮了,“坐下喝口水吧。”
“不了不了,我回去收拾收拾菜。”
张霖回到家里,开始备菜,蔬菜洗干净,肉也简单清洗一下,蒸馒头来不及了,没发面,烙饼吧。张霖前世烙饼也是个好手,夏天不用热水烫面也行,简单来点吧。
张霖烙了十张大饼,不知道够不够吃,算算应该也差不多,饼大。
院里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几位大爷、许父、贾东旭来到张霖家。
“怎么着,霖子,听说你今天没上班?”
“您几位先坐,我去叫柱子过来,下午他家没人。”
张霖说着来到中院。
“柱子,柱子。”
“怎么了,霖子哥。”
“没做呢吧,来我这喝酒。”
“嗬,这感情好。”
“别忙着好,菜我备好了,得劳你这大厨操持操持。”
“嗨,多大点事,咱就是干这个的。”
“我今天准备的菜多,一会你做好了给雨水分一份过来。”
“谢谢霖子哥了,咱走着。雨水,你在家写作业,一会我给你端菜过来。”
二人来到后院,柱子简单看了一下菜。
“霖子哥,你这准备的真不少,红烧肉不赶趟了,咱们回锅肉、炖鱼、宫保鸡丁、炒胡萝卜丝、醋溜白菜、蒸茄子、拍黄瓜,怎么样,红烧肉来不及,鸡肉也不炖了,我卸俩腿咱们做宫保鸡丁。”
“得嘞,你是专业的,你定。”
三个大爷、许父、贾东旭在屋里喝茶,傻柱在厨房做菜、张霖打下手。
一个小时,菜齐了,傻柱每个菜分了一点点给雨水送了回去,雨水还是个孩子,也吃不多。
众人坐在桌子前。
“本来啊,我是个小辈,这话不应该我说,但是呢,昨天承蒙大家关照,今天敬各位一杯。”张霖说完,端起酒杯对着几位大爷和许父一饮而尽。
“都是一个院里的,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大家互相帮助嘛,来来来,我也干了。”
“干了”
“干了”
“本来想着周末在请您几位喝酒,但是这不正好,我在家歇着,就今天吧。”
“怎么茬,爷们,你不是今天去报道嘛?”
“是啊,我听外边说,今天所里有个警察打了领导,不会就是你吧?”
“这点破事都特么传开了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科副科长跟我不对付起了矛盾。这不现在停职在家嘛。”
“姥姥!霖子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再去揍他一顿。”说这话的一定是傻柱。
“柱子,住嘴,先把事情搞清楚。”易中海拦住柱子。
“还搞什么清楚啊,这都欺负到咱院里人头上了,还不揍他丫的,这害的霖子哥都停职了。”柱子愤愤不平。
“霖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啊。咱们院呢,在这锣鼓巷是比较出名的,虽然这个名声不太好,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外人惹了咱们院,咱们院是抱着团跟他们斗。虽然,你是昨天才刚搬进来的,但是也和大家认识了,都是一个院的,咱院不能受别人欺负。”许富贵说道。
张霖看来,这应该是建国前,在那个混乱年代带过来的习惯,那个年代,作为穷苦大众,你不抱团,真的活不下去啊。
但是前世看剧,还有看同人小说,都没提到这点,其实也不光95号院,别的院也抱团,自己院里的纠纷自己院里解决,谁吃了亏自己找补,但是要是被外人欺负了,那可不行。记得前世,新千年都过了,张霖村子里一个孩子被邻村欺负了,最后演变成了两个村的械斗,铁锹、锄头、棍子、关刀、九节鞭、板砖……反正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兵器都上阵了。
警察来了也只是在外围看着,即使制止一些危险性较大的,其他的也都是听之任之。
“嗨,也没什么大事。所里嘛,今天去了开会,我们科副科长,看我不顺眼,后来就嘴上没个把门的骂了我,然后我没忍住把他给揍了。这不所里定下,我俩先停职,后续等处理结果出来再说。”张霖对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
“特么的,霖子哥,你说他叫什么,住哪,今晚我就去给丫套了麻袋。”傻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行了柱子,你坐下。套麻袋,你以为是什么呢,这是派出所的副科长,有枪!遇事先动动脑子。”闫埠贵制止傻柱。
“霖子,既然他是副科长,那你们科长怎么说?”刘海忠接话。
“科长对我不错,让我安心休息两天,说问题不大。”
“科长罩着你,那个副科长还敢这么对你?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刘海忠很是疑惑。
“老刘,这个官大一级,权力大一些,但是不一定能把人压死,还要看很多东西,比如你有没有后台。”许父抿了口酒,说道。
“那你们那个副科长有后台吗?”刘海忠接着问。
喝开了,而且都是院里人,虽然刚认识,但是人家热心想帮忙了,张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副科长后边是所里副所长。”
“副所长,那你找所长压他啊。”
刘海忠的脑回路,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不合适。还没闹到那种程度。”易中海说。
“那就这么算了,你一个片警,也得罪不起副科长啊。那可是副科长啊。”
“二大爷,这个副科长叫副科长,其实级别不够副科。”贾东旭插话道。
“怎么副科长级别不够副科呢?”
“派出所是科级单位,所长是正科,副所长是副科,霖子他们科的副科长肯定不是副科级。”贾东旭继续给刘海忠科普。
“哦,原来这样。”二大爷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眼神里依然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霖子,你们这结是彻底解不开了吗?”易中海话里有话。
“易叔,解不开的,我俩就不是一路人。本来我就想着怎么弄回去,但是您也知道,我刚来,都不熟呢,所以一时半会没什么好办法。”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既然这样,如果搞的话,就得来个狠的,最好是能把他弄下去或者弄出派出所。”一大爷看着张霖。
“易叔,您有主意?”张霖吃惊的看着易中海,这易中海看来也不是表面的老好人那么简单啊。
“嗐,还用得着我师父,我都有主意。”贾东旭说了一声,“下来咱们去找个暗门子,然后让她去你们所里告这个副科长不给钱,不就行了。”
“东旭哥,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那是派出所,暗门子敢去告吗?”傻柱说道。
“无非是多给点钱呗,那种人,给钱啥不能干。”贾东旭一脸的坏笑。
“行了,东旭,你这不靠谱。”易中海斜了一眼贾东旭。
“老许,你不是认识这个副科长?”易中海又对着许父说道。
“谈不上认识,倒是知道点。”许父说,“你们也知道我以前跟娄老板的,多少见得人多一些。这个田文静在49前就不是什么好鸟。”
“怎么着,许叔,您详细说说。”张霖给许父倒满。
“说他不是什么好鸟,也不完全对,这孙子属于大恶没做过,但是吃拿卡要之类的没少过。也就是这样,后来才没清算他,也因为缺人手,就又把他安排进了所里。”
“那能不能用以前吃拿卡要的事来对付他呢?”贾东旭问。
“这个够呛,他收的也不多,三瓜俩枣的,欺负欺负求他办事的小老百姓。这事不够,不然他早被清算了。”
“那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傻柱接茬。
“你别急啊,虽然他这点事不够,但是我恰好知道一个可能够的!”
“什么事?”
“这事老易、老刘应该知道,老闫来的晚点,可能不太清楚。大概有个十来年了。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小鬼子四处抓人,何大清被抓走去给鬼子做饭那次。”许父对着易中海和刘海忠说道。
“您提他干嘛。”不用问,这肯定是傻柱。
“记得,那次小鬼子抓了不少厨子,说是给鬼子的一个什么大官庆祝生日。”易中海点点头。
“对,我也记得,把我吓坏了,以为鬼子要对咱们院干嘛呢。”
“那次确实是给鬼子的一个大官庆祝生日。但是有些事你们就不知道了,那次事不久,我和娄老板出去见徐华徐老板,娄老板他们在上边包间里吃饭,我和徐老板的司机在楼下抽烟,他跟我说的。”许父抿了口酒,“鬼子大官过生日,鬼子全城抓好厨子做饭,后来翠花楼的刘师傅,因为一道菜,被鬼子给害了,你们有印象吗?”
“有点印象,刘师傅一手鲁菜手艺,那是了不得啊,可惜了。”
“但是你们不知道刘师傅为什么被鬼子害了。”
“为什么啊,就听说是因为一道菜做的不合那个鬼子大官口味。”
“不是,是因为有人害刘师傅。”
“什么?”
“什么?不会是田文静吧?”易中海吃惊道。
“对,就是田文静。那时候田文静已经是市公署警察局的伪警了,有一次去翠花楼吃饭,没带钱,就想找个借口说厨子做的饭不行,不给钱了。那次掌勺的正好是刘师傅。后来俩人起了冲突。但是冲突不大,有认识的帮田文静把钱给付了这事就结了。”
“所以因为这么点事,田文静就害了刘师傅?”
“不对呀,那时候鬼子大官过生日,田文静也进不去啊?”
“田文静是进不去,但是,他可以花钱啊。他花钱买通了一个负责采买的鬼子,在刘师傅炒好的菜上多撒了一把盐。”
“嘶”
“嘶”
“嘶”
“这特么坏种是真坏啊!”
“因为他就是小喽啰,所以也没人关注他,也就没人把刘师傅的死和他连在一块。”
“许叔,这事,有别人知道吗?”
“没几个人知道,徐老板的那个司机说是他在街角碰巧看见田文静买通鬼子,不小心听了两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