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凡考上大学的消息传开以后,院里那叫一个平静。
按理来说,要是别的大院里有人考上大学,那这事应该在接连几天时间内,都会成为大家伙讨论的焦点。
然而九十五号大院的情况特殊。
以之前院里人的态度,现在每每想起这事情,那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
易中海等人最多会在背后说三道四,再也没出现过在大院里面当面谈论此事。
可是院里平静了,院外可就不平静了。
街道办的、妇联的、学校的等等机构的领导都登门过来拜访。
鉴于江凡特殊的情况,不知情的人过来都是被吓了一跳。
易中海正搁自家门口抽烟呢!
“不用送了,这是我们部门对考生的正常奖励,不是什么私人给的礼品。”
几个陌生的妇人,被江珍翠从月亮门那边送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易中海没眼看,再看下去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转身回了家。
回到屋内,正在做着针线活的张翠兰,抬头问了一下:“老头,又是江家的那烂事?”
“可不是嘛!”
易中海满脸阴郁,摇摇头道:“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人了,不就考上一个北大吗?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装货!”
张翠兰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手中的动作不停,埋着头说道:“怎么就会被他给考上呢?这么简单,那我去上个扫盲班,也去考大学算了。”
易中海坐到椅子上,吸了一大口烟,不紧不慢道:“你可别胡来,家里没有那么多钱给造,如果有那么容易,大家都去考大学了。”
张翠兰干咳几声,用手扇开面前空气,皱眉道:“二大爷不也要去参加高考吗?你学问比他高,要不你去试试。”
面对着张翠兰的怂恿,易中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没好气道。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这不是白浪费钱吗,我们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你没听过一年有多少万人参加高考,能真正考上大学的人有几个。
我不相信江凡能考上大学,肯定是有人背后在给他开后门,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陈茂勋,就是那个将军。”
张翠兰点点头。
易中海随即气愤地砸向桌子。
“我们在里面问过了,犯了贿赂罪的人,全都是送了很多钱才被抓的,没有一个是还没送成就被定下罪名。
我们三个人是唯一的个例,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我们,能送我们进监狱的人,肯定不简单。
我和老阎,思来想去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陈茂勋,是他跟警局的人打了声招呼。否则,一切都说不通。”
一听到这话,张翠兰顿时感到后怕。
“我就说嘛!那个将军过年给江家送了点东西,我本来以为就是认识而已,沾了一点光。
他居然会帮江家这种忙,老头子,要不我们以后别再和江家有接触了,免得那个将军又对我们动手了。”
民不与官斗,张翠兰这段日子过得可很不舒服。
现在听到隐情,她根本就生不起任何再和江家作对的想法。
“哼!他们想得美。”
易中海却是冷哼一声,道:“我不相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阎埠贵知道了,他软了,我易中海可不是他那种软骨头,走着瞧吧,他们不会好过的。”
……
事情果然如易中海等人所料。
一个几岁的孩子考上国内的最高学府,实在是太惊天地泣鬼神了。
得知的人,无一不在质疑,在四九城隐隐掀起一阵风波。
直至教育部的公证人员重新翻找出江凡考试试卷,确认并非是暗箱操作后,这才平息了风波。
江凡因祸得福,甚至得到了周总的接见。
他是随着陈茂勋前往中海的办公室见人的。
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波折。
江凡顺利完成入学,成为了北大历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学生。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来,今后几百年间,恐怕无人能突破这个记录。
北大到南锣鼓巷的距离大约是13公里左右。
中途还能搭乘四路有轨电车,比江凡去一零一学校也远不到一两公里。
江凡连挪窝都不用,白天就搭乘电车过去,晚上就搭电车回来,跟读小学时差不了多少。
可坏处也是有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赵漾漾,这小孩子听见江凡要去上大学了,又哭又闹,非要一起去,甚至不止一次拉着她奶奶过来九十五号大院。
院里人因此也老实不少。
最终还是靠哄骗,让她努力读书,到时也跨级高考就行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没法逃课了,近乎是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物理系来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天才儿童,一传十,十传百。
一开始江凡就跟动物园的狮子老虎一样,经常有学生特意过来看他一眼。
那些老师也认识他。
大学的课是比较自由的,也就是说选修什么就去哪里上课,没有固定教室,连同学都不是固定的。
只要不点名,基本很难发现学生有没有来上课。
可江凡不同,有没有搁教室里面,一眼就看见。
不过好在江鹤这个院长已经准备捞人了。
第三个问题就是现在。
“小凡弟弟,你这么小就过来读书,应该很辛苦吧!哪里还能照顾自己,去姐姐的宿舍,姐姐来照顾你啊!偷偷告诉你,姐姐的被窝是香香的,不像男生宿舍是臭臭的。”
“小凡你要喝奶奶吗?姐姐那里有,下课跟姐姐一起回去吧!”
“让我抱抱,轮到我了,你们别太自私了。”
江凡面无表情被人抱起,又被人放在腿上。
人类天生对萌萌的幼崽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特别是小女生这些爱美的生物。
江凡精致得如同手办玩偶的身形,一下子就虏获了一些女学生的芳心。
当然,不是男女之间情爱的那种芳心,而是对可爱人类幼崽的喜爱,不能抗拒地想要去捏后者肉乎乎的脸颊。
江凡一开始想要反抗,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是尸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涌来。
他只能抵抗着要啵他脸蛋的举动,其他的就认命了。
一想到要在一群莺莺燕燕当中,这样艰苦地度过四年时间,他顿感前途黑暗一片,入眼可见,全是汹涌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