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行将朽木的年龄和三岁小孩辩驳的场面,如何看如何怪异。
那国文老师见说不过,大手一挥:“歪理,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现在开始上课,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五页,第一课‘上学了’,我们来……”
他拿起语文书本,给人展示封面。
江凡作模作样给了点面子,把语文书翻到中间页打开,然后立在桌子上。
随后继续看他自己带来的机械工程书籍。
他知道这点小动作,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但那又如何呢?
……
当前年代,小学学习的课程并不多。
除了语文和算术外,还有体育、音乐、美术、手工劳动、农业常识、政治常识和自然科学课程。
也不同于后世,什么体育课老师三天两头病倒,甚至是课间都不能进行跑跳活动。
这个年代,比较注重身体健康和道德、政治教育。
自然而然的,书面上的知识,难度和复杂性都比未来的教程要低很多。
别问江凡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过去一个星期就把高中所有的课程全部学完了。
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社会科学基本知识、共同纲领、外国语、制图。
与后世应试教育的大体相同,可难度并非同一个层次。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的高考变动很大,一直在进行制度上的改革,或许过几年又要变样。
下午。
江凡的名声就在办公室里面传开了。
三岁小孩精通外国语和国文,且能说会道,一般人还讲不过他。
不过也没有老师来找人麻烦,这地方读书的孩子,基本都是大院里的子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江凡这边,他就太过无聊了。
四本书本来就看了一些内容了,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便全都读完了。
这节课是农业常识课,老师带着一群孩子去到一片类似试验田的地方,教播种和浇水。
然后,江凡便趁机翻墙跑了。
在外面野惯了,他根本就在校园里面待不下去。
本以为校园生活会很美好,离校后怀念一切,但是一旦真正回到教室里坐着,那可叫一个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这才明白,怀念的不是校园,而是人。
一个不注意,江凡逛到了圆明园附近,这里也无人保护,他便转头走了进去。
到处蛮荒一片,杂草,野树,断壁残垣,江凡还在地上看到不少新鲜痕迹,脚印,重物拖动,人为挖掘的小坑等等。
据他所知,在五一年,四九城就下令禁止任何机关移用圆明园石块,将此地列为保护区域。
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的人手脚不是很干净。
他……也是。
江凡挪动了一块石头,露出底下被掩藏的小洞,里面黝黑无比,看不清情况。
从他走路随便能捡到钱的运气来看。
这凭着第六感找到的地洞,应该不是什么供排水设施。
这里被一堆倒塌的碎石掩埋,看样子是类似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词条[回天之力]起了关键作用。
一两百斤的碎石,在江凡手中如若无物,一分钟的时间就被清理出能容纳人进出的小道。
江凡钻了进去,发现底下是一花岗石砌筑的地下室,造有阶梯,大门。
借着晦暗光线,门上有个黯淡字迹:含经堂淳化轩乐奏钧天戏台室。
推开腐朽的木门,一股发霉的腐朽味扑面而来,顶上飘飘摇摇洒落不少灰尘。
江凡捂住口鼻,扇开面前的烟尘,这才看清里面的场景,空间很大,净高有两米以上,而且只有一个石室,靠另外三面墙壁,各自放着三张墨色长桌,上面摆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有陶瓷,有箱子,还有一些戏服,一切摆放极为慌乱,看样子是匆匆忙忙把东西运进来,还没空做其他的事情。
地上还有几片粉彩瓷碎片,像是摔碎的。
所有的东西,上面都盖着厚厚的一阵灰。
“没想到,当初被洗劫的时候,这里还有人藏的东西没被发现。”
里面的光线昏暗,江凡摸黑拿了一盏形似盛酒器的古物,又重新钻了出去。
吹去酒盏上的灰尘,露出底下金灿灿的底纹。
这是一盏影视剧中,那些王侯将相喝酒的酒器。
长腹弧鼓,后端截平,背部为弧曲形长盖,整体看起来就像一停泊的龙舟。
差不多是成人巴掌的大小。
黄金铸成的器身遍饰华丽精美的图案,盖面为逶迤的龙身,与器物前端的龙头相衔接,两侧衬以漩涡纹和云纹。
江凡在历史书籍上看过这种器具学名——龙纹玉觥。
这挖到的东西!
江凡心中闪过一个极为短暂的上交念头,随后就抛之脑后,将洞口重新以碎石掩埋,接着返回隔壁的学校。
半个小时的农业课过去了。
他回到教室,龙纹玉觥被藏在校园围墙后面。
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乱子。
直至下午三点半放学,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隔壁的初中此时还在上课,而这些第一天上学的孩童,一听到可以回家了,顿时全跑了。
江凡看着身后寸步不离的赵漾漾,想起接下来直到升学考试之前,都得给小屁孩当保姆,脑袋就是一阵疼。
不过想起这个上学的机会,都是这小屁孩的奶奶给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在门口等到贵妇人来接,江凡婉拒其提出的一并送自己回家的好意,送走人以后,他这才拎着书包回了原来那处地方,带上龙纹玉觥。
“破烂侯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去找关老爷子了,就是不知道他认识的那些人……”
院子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勇死了。
前些日子,这家伙走夜路的时候,挨了别人的闷棍,送到医院,挺了两天还是没能挺过去。
“我不管,就得江家负责,要不是那江小子之前打了我家男人,他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死了。我要去告他们,赔钱,必须赔钱!”
“嫂子,你冷静一点,先冷静一点。”
院子里面乱成一团,王勇的媳妇洪艳哭哭啼啼,颇有一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意思,而院子里面的邻居就是能哄就哄。
其中也不缺乏瞎起哄的。
“小洪,三大妈支持你。”
“这打闷棍的人,该不会就是江凡吧!那小子才三岁,上回你们看见了,拿着棍子打人可狠了。”
“早该找他们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再有钱,那也得被法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