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看着江凡那稚嫩面庞,再看看拍在桌子上的那一本绿色本本。
他半信半疑地翻开证件,只见上面写的样子还是像模像样的,但是……那张三四岁孩子模样的相片。
老中医:“……”
这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这是他傻,还是以为我是傻子?
证件是江凡前些年,在市局兼职的时候,警局给他办的。
虽说考上大学以后,后面也没再去过那边充当模拟画像师,但是这证件并没有被收了回去。
老中医把绿色本子合上,推回给江凡:“小孩,别处玩去,别来招惹我。”
“嘿,你个老同志,怎么就不配合警察工作?”
江凡本想刷一回脸,早年他也是经常上报纸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他转身就要出门,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我去找我同事过来,你千万别跑啊!”
这话,他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不知道易中海搞的是什么药,就不知道呗,他还懒得去警局找白玲他们帮忙,又不是真的闲得蛋疼。
没想到,江凡的脚还没迈出门槛,后面就传来声音说道。
“那人拿了一张药方过来,紫石英、川连断、川牛膝、地榆炭、延胡……他抓了这些药,没说是要去做什么,但是用上这些药的,我知道一药方是治母猪不下崽的。”
江凡听到这些东西,默默将这些药材记下:“谢谢啦,老先生。”
他出了门。
易中海早已经不见踪影。
江凡尝试朝着对方离开的方向追去,追了一小会儿,还是没见到人,他就放弃了。
相信以他的运气,闭着眼都能去到易中海跟前。
但是他去了,也没事情干。
“这易中海不会是跑去养猪了吧?不对,现在哪里有猪给他养?”
“促进母猪下崽的中药,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易中海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江凡想不通,就算是再怎么聪明,也不知道易中海哪里会与母猪挂上关系。
要知道,易中海平时连鸡鸭都不养,许大茂家养了几只母鸡,两人之前甚至因为这个事情而吵了一架。
江凡怀疑易中海可能对于禽兽之类的东西有洁癖。
在街上逛不到乐子,他这才选择回家。
还没靠近九十五号大院,离大门二三十米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看了一眼天色,江凡大概能估摸出逛了多长时间,都快两个小时了,院里居然还在吵吵。
他也是佩服这群人了。
进了中院,江凡看见了两三个派出所的警察,还有之前那伙来讨说法的工人,他们与贾东旭对峙着,就这种时候,贾张氏现在还在闹,隐约还能听见后院传来的声音。
似乎是……秦淮如和江淼淼的。
江凡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这彪子不会是欺负不过自己,去欺负自己家人了吧?
江凡也顾不得上中院的热闹,迈开腿挤开人群,直接跑到了后院。
只见,秦淮如堵在他们家门口,江淼淼站在家中,表情有些紧张,同时还带着几分的委屈。
“我不管,这事是你们家那个江凡害的,必须让他负责,别以为他躲在屋里面,就能没有事情。
赶紧的,让他给我出来,他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的事儿没完。”
“我……弟弟真不在家,他哪里会惹祸,不是你家的棒梗偷别人东西?关我弟弟什么事情?”
围着看戏的人也不少。
所以两人并没有发现出现在月亮门那一块的江凡。
看见这一幕,江凡哪里不懂得秦淮如这是想要干什么?他刚才是当着秦淮如的面,离开院子。
这秦淮如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没有在院子里面。
现在过来江家这边兴师问罪,无非就是想要趁着江珍翠和他都不在家的机会,趁机从他们家搞到点好处。
好弥补一下棒梗这回偷东西的损失罢了。
欺软怕硬!
前面围在一块的人群当中,秦淮如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淼淼,警察已经来到院子里面了,信不信我让他们过来搜你们家,我看江凡还怎么躲下去,这事都是因为江凡而起,必须让他赔偿和负责。”
江淼淼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十三岁出头的小女孩。
再加上江珍翠把她保护得太好,说好听点就是不谙世事,说难听点就是不怎么聪明。
被这么一吓唬,她顿时也就慌了神:“秦姨,那要怎么解决?我弟弟真的没有干坏事。”
秦淮如双手抱在胸前,眉头舒缓开来,说道:“很简单,赔钱就行了,警察都来了,这都是因为你弟弟惹来的,不是他胡乱来,事情怎么会这么麻烦?”
“秦淮如,你妈死了。都给我让开,别挡道!”
江凡一声暴喝,吓了一群人一跳,随后,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
见到江凡,秦淮如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怎么会这个时间点回来,等赔偿完东西,他再回来会死吗?
刚才就是你坏我好事,现在还是你坏的我好事!
秦淮如一句话不说。
江凡可不会和她客气:“秦淮如,你是不是没了爹妈教养,长得又老又皱,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来欺负一个小孩子,你是不是全家死光了……”
“好你个野种,谁没爹妈教养谁清楚,有爹妈教养也不会生出你这个玩意。”
秦淮如被气破防了,现在也顾不得上再隐藏,也开始破口大骂。
“你妈死了!”江凡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秦淮如双目通红,整个脸暴涨成红色:“小野种,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当初你爹妈都不要你了,把你丢在山里面,也是老天没长眼,让你这个祸害给活了下来。”
江凡重复一句:“你妈死了。”
秦淮如气疯了。
她感觉自己说的这些东西,对方都丝毫不在意,反而对方是一口一个“你妈死了”,她根本没法控制满腔的怒火。
这样一来,总感觉是自己吃亏。
而且她又不敢动手,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八岁就矮了她半个脑袋,打起来恐怕她还得吃亏。
江凡见秦淮如歇火了,他可不会轻易就揭过此事。
他再次火上浇油道:“我看你男人也得被克死,就这两年的功夫,真的,我算禽兽的命算得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