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人高马大,真正打起来,可能连傻柱都不是他对手。
更别提是欺负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教书的女老师。
巴掌还没落下。
中途就被另外一只手接住。
江凡清楚捕捉到贾东旭脸上表情的全部变化。
由得意洋洋变作稍显慌张,随后又强装镇定,可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江凡抓着贾东旭另外一只手,稍稍用力,对方就疼得受不了,主动放开了江淼淼。
见贾东旭要开口:“江凡,今儿的事,我……”
砰!
江凡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一脚蹬在贾东旭的胸口上。
高江凡大半截,一米八几的身体直接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后面的施工木架上。
江凡追了上去,从地上把贾东旭给拽了起来,把人挂在木架上,左右开弓地扇起对方的大嘴巴子。
他可没有一点留情。
要不是怕把手打坏,江凡非得把贾东旭扇进医院不成。
挨了一脚的贾东旭,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肠子绞成一团,第一巴掌下去脑袋就嗡嗡的。
别说反击了,就算是像样的躲避都做不到。
啪啪啪——
每一巴掌下去,贾东旭都跟被重拳打到脑袋一样。
旁边人看着都疼,更别提他这个当事人了。
秦淮如尖叫一声,冲上来对着江凡的后背拼命捶打:“啊!你放开他,你这小畜生要死啊!”
同时,江珍翠看了一下江淼淼的情况,也打算上来拉架。
但是她慢了一步。
江凡头也不回,反手一巴掌抽了回去。
正中秦淮如右脸,打得她一头栽倒在地。
男女的抗打击能力本就相差有点大,再者,秦淮如就是跟人骂仗多,基本没有斗殴这方面的经历。
一巴掌下去,半天没能爬起来。
江凡又给了贾东旭两巴掌。
然后就被江珍翠给抱住了:“小凡,不要再打了,你怎么那么冲动!”
贾东旭左右脸高高肿起,出现淤青色的巴掌痕,原本算是端正的脸,肿胀得和他母亲之前的模样差不多了。
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
只听见撕拉一声衣服破碎的声音,贾东旭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后又躺了下去。
江凡越看越气。
这些日子憋着的气似乎找到一个发泄口。
抬脚就朝着贾东旭踩去。
没能踩到,他被江珍翠给强行拽走了。
“爸爸!妈妈!”
棒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一边晃着贾东旭,一边怨恨地看向江凡。
但是棒梗显然也不傻,没有跑过来挨打,就搁原地又哭又嚎。
“你不准再动手了。”江珍翠严肃道。
“打人总比挨打要好吧!而且是这姓贾的先动的手,他有本事打女人,就没本事和我较量较量。”
江凡一脸不服气。
对于这些人,就不能仁慈,容易蹬鼻子上脸。
一次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老实。
“淼淼,带你弟弟回家。”
江珍翠知道讲不过江凡,直接把对方塞到江淼淼身边。
理是这个理,但是普天之下,应该没有多少父母会希望自家孩子经常争强斗狠。
江珍翠也是一样。
在她的认知里面,江凡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国内最高学府的学生。
之前还获得一枚二级勋章,还有和侯局长的关系比较好。
未来会有很好的前途。
与人打架,而且还是和一个“败类”打架,这是自毁前途。
没想到的是。
江淼淼:“弟弟说得对!贾东旭那个坏蛋就该被教训。”
江珍翠:“……”
见女儿也叛变,没有办法。
江珍翠只能强拉硬拽两人先回了家。
“你就在这屋子里待着,事情让我来处理。”
“江淼淼,你给我看好你弟弟,不准让他再跑了,否则我罚你没饭吃。”
江珍翠连哄带骗地说道。
出门后,她还特意从外面把门给锁上。
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礼道歉平了这事。
然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院里却出现了几个民警。
原来是送贾张氏回来的。
贾张氏只是去“借”亲戚的钱。
就算说得再不好听,那也就是想骗富亲戚一把,有借无还的那种。
顶多就是道德上的问题。
审问清楚后,就把人给送回来了。
当江珍翠来到中院的时候,秦淮如已经在报警了,贾东旭还躺地上呢!
江珍翠正打算向民警解释。
江凡也在此时挤了进来:“人是我打的,不过我们顶多算是打架,这里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还是回局里调解吧!”
早上刚刚破了一件大案,江凡的名字在市局里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没有人会不认识他。
这是那几个民警也犯了难。
贾张氏扶着贾东旭站了起来:“江凡,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模样,今天这事没有一万块,我们绝对不会原谅你,你等着坐牢吧!”
“你爱咋的咋的,今晚吊死都可以。”
江凡不禁感慨,这贾家真是一家人。
连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
在江凡极力的要求下,一行人都被带到了附近的交道口派出所。
……
审讯室外。
贾张氏看着反复踱步的江珍翠。
满脸怨恨道:“江寡妇,你就等着吧!等着你儿子去监狱里面劳改。”
贾张氏旁边还坐着满脸淤青的贾东旭。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同志,你真的不用先去医院看看。”
“让我去医院干嘛?”
贾东旭瞬间提起精神:“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处理那畜牲,你们别想唬弄过去。”
过来好意询问的警察,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他心里肯定在后悔好心过来,反而被狗咬了。
江珍翠什么话都没说。
都已经闹到这派出所里面了,再看贾家的态度,要调解肯定是没多大可能。
就在此时。
审讯室里面推门出来一个人。
贾东旭看见江凡平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而他家老婆还在里面。
顿时就压不住脾气,骂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我要告到市局,我要告到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