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下去后，意料之中的吐槽和骂声不断。
江凡全部充当听不见，指了指门口：“不想测试的话，大门就在那块，随便走。”
他随后就闭上了嘴巴。
随便人决定去留。
自然，有人觉得受不了这个屈辱，或是其他理由，选择去工业部举报江凡的做法，但是也有人留下来。
考试的时间还未过半。
就有意外发生了。
门外传来嚷嚷声：“警察同志，就是这里了，打人的叫江凡，不知道有没有躲起来，他就在这里工作！”
高瘦身影领着三个民警出现在门口。
那领头的民警抬头看着门上招牌，顿时停下来脚步。
虽然招牌还没更换过，写的还是之前1952年未改革的公司名称。
但身为管理这个辖区的巡逻民警，辖区内的每个地方是干啥的，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这种重要的区域。
李好没发现这反应，看见院里站着的江凡，眼睛瞬间就亮了。
指着江凡的位置，回头向着身后的民警，急促说道：“就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打的刘工程师。”
言语很是焦急，就像是生怕被江凡给跑了一样。
江凡见此，知道是麻烦上门了，无视周围幸灾乐祸的目光，他看向还在认真写卷的李卫国：“李卫国，你看好他们，要是有谁抄袭作弊，记住他们名字，等我回来跟我报告。”
然后，他就迈开脚步，朝着大门走去。
李好脸上的笑容很夸张：“江所长，你可不能怪我，我只是守法而已，你犯罪了，我可不能包庇你……”
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两声，仿佛是……不用仿佛，就是光明正大的贴脸嘲讽。
当着民警的面，江凡反手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李好的右脸上。
啪——
几百斤的巨力将汗水拍出水雾，打得李好面庞扭曲，向着左侧栽倒过去。
庞大的力量使他的脑袋一阵眩晕。
想要站起来，找江凡拼命，奈何尝试几次，都是起身一半又栽倒下去。
即使如此，李好口中依旧含糊不清道：“你敢扇我？你这都敢扇我？我要杀了你……”
江凡抬脚就想要踹这个家伙：“我不仅扇你，我还要踢你呢！”
他与纺织研究所的纠纷，全是要归咎在李好身上，当初要不是这个家伙一直挑衅他，又是在图书馆，又是在六十四号大楼，他可能根本不会与这个烂摊子有什么接触。
眼瞅着胶鞋就要踢到李好的面门……没能踢上，半途江凡被民警给抱住了，三个人把他给强拉硬拽带到一边。
场面有些混乱；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李好，此时也缓过劲来，双手撑着地，爬起来就要跟江凡拼命。
同样也被拦住了。
“江同志，您怎么能打人呢！”
江凡要是动真格的，就三两个人还真不可能拉得住他。
听到这话，他看了说话那民警一眼：“你认识我？”
“您这张脸，想来只要在四九城当差的，都认识您吧！”民警推开没准备再动手的江凡，解释了一句：“您那些事迹，早在我们内部传开了，我们派出所的萧所长都时常提起您呢，说您可惜去上学了，要是年龄大些，又在警察系统工作，想必没多久我们都得喊您局长了。”
李好听见这话，顿时脸色一变。
扯着嗓子说道：“你们是认识的是吧？怪不得他打我，你们不拦着，我要打他，你们就拼命拦我！”
江凡看向脸色难看且狰狞的李好，出声说道：“要打？早上我就说过了，我随时奉陪，咱们不让警察同志为难，你说个点，我……”
当着民警的面约架，他也算是第一人了。
李好叫嚣声仿佛被人掐灭在喉咙当中，顿时气势就萎靡下来。
他早上没有看清楚刘工是怎么被打的。
直到去医院做完检查以后，他才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在讹人，而是真真实实被人胖揍了。
甚至受的伤还不轻。
经过刚才那一巴掌，李好也清楚了为什么刘工会是那种惨状，那力气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拥有的。
给他的感觉，刚才差点都看见自己太奶奶了。
一巴掌半天没能站起来。
要是真和江凡约架，那他搞不好命都得丢在那里。
李好眼睛一转，当即转移开话题：“你仗着和警察认识是吧？别以为就你有关系，刘工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警告你们，要是你们包庇了，那我就去东区分局，总局，市局去告你们。”
民警指着李好，警告道：“你再乱说，我们有权利告你污蔑罪的！”
然后，他又向着江凡说道：“江同志，你好，有人报案你对他进行殴打，导致他人受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公事公办，尤其是对于这些公职人员而言，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江凡也没有为难他们，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
过来指认凶手的人只有李好一人，但是去到派出所看江凡惨状的人，可就不止了。
纺织研究所的人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消息渠道基本上是共通的。
那些没来考试的，特别是刘工那一派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