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特别的人呢。”江非池看着林夕离去的背影,对同伴说,“希望以后可以在青鹰门见到她。”
“师兄若是喜欢她,何不帮她一把,给她一个傍身的法宝。”同伴道,“这样她便能顺利通关进青鹰门了。”
“胡说!”江非池红着脸低吼,“师兄我岂是好色之人,虽然她长得好看,可是我绝不会徇私枉法。”
同伴附和道:“是是是,师兄您说得太多了,师弟我受益匪浅啊。”
“等会儿……刚才那个姑娘……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江非池才反应过来,他指着眼前那座山道,“是这座山,不是那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内门。”
林夕去了内门,她与林曦灵力相通,便使出灵力试探林曦的踪迹。
奇怪的是,林曦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毫无灵力波动。
莫非……
正当她想入非非之时,耳边传来不老仙人的声音。
“若要救你的分身,成为卓选大赛头名,我知道这对于林掌门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乃千里传音。
不老仙人已经发现了她,不管她故意露马脚也好,伙同林朝抓走林曦也罢。她的目的绝不只是让林夕取得头名那么简单。
林夕知道是圈套,可是林曦在他们手上,即便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去的。
她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比赛的那座山下。
又碰见了两个青鹰门弟子。
“姑娘,总算找到你了。”江非池看到林夕,十分欣喜,“你去哪儿了?”
“呃……我……去茅房了。”林夕笑道。
“去茅房要这么久吗?”
“……”林夕道,“我便秘。”
两个大男人红了脸,笑呵呵地说:“姑娘你快上山去吧,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他们善意提醒。
林夕点头,转眼就飞上了山。
江非池有些诧异地对同伴说,“我记得咱们这山上下了禁制吧,平常人爬着都有些费力,你我二人的修为也只能走着上去。可是刚才那位姑娘好像嗖一下就飞上去了。我记得咱们宗门内只有师父能做到。”
不到半盏茶,林夕便快要飞到山顶了。
而其他幸运爬上来的人,此刻已经被禁制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当他们看到林夕居然可以飞上去时,各个都惊呆了下巴。
“这是能飞的吗?”
“凭什么她可以飞啊?”
“她定是用了什么法宝。”
……
即将进入山顶之际,还有一处秘境。林夕进入了秘境后,发现秘境中约有五十人。
秘境与山峰不同,这里地势更加坎坷,由极小的小山丘组成,山丘上只能站二三人,悬在空中,稍有不慎便会掉落下去。
而一旦有人踏入山丘,便会触发此处机关,彼时无数只飞箭射来,只怕要变成筛子。
欧阳照有法宝傍身,法宝幻作护盾,能够抵挡箭矢的攻击。
但他并未离开此处。
他站在小山丘上,送走了一个人,紧接着又返回来,送走其他人。
他们排着队等候。
欧阳照又回来了,此刻的他已经疲惫不堪了,不经意间瞥见林夕,先是诧异,然后笑着说:“林姑娘你先等等,我送走他们,再来送你。”
“不必麻烦。”林夕说罢,腾空飞过去了。
那些箭发射出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到对面去了。
欧阳照揉眼,“我刚才错过了什么?”
没有人看清楚她是如何飞过去的,只看见万箭齐发,她人已经在对面了。
林夕继续朝前走,那群人忽然叫住她。
“林姑娘,求求你也带我们走吧。”
“抱歉,我赶时间。”说罢,便飞速的朝前跑。
欧阳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前方的关卡一个人根本无法通过去。
他用灵力试探过,一共有十一道结界,每道结界需有一人将手放在上边,才能通过,可是那人会被永远困在那里,直到比赛结束。
所以他一直在搬运这群人,让他们做垫脚石。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林夕居然强行破开了结界,而且看她那样子还十分轻松。
欧阳照猜想:她绝不是表面看上去还没修行的杂灵根。
欧阳照不再管什么垫脚石了,如今结界被林夕破开了,他便能顺利通行了。
前边就是秘境出口,林夕距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却被其他人围住。
他们根本不知道林夕究竟有何种可怕的修为,便不知天高地厚。
“头名绝不是你这个没有修为……”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便被一股强横地力量拖过去,飞到林夕脚下。
“你应该感谢青鹰门的比赛规则,杀人者会被淘汰,否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们终于认清了现实,跪地求饶。
欧阳照也自知绝不是林夕的对手,他立刻站到林夕侧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林夕出了秘境,终于到达了顶峰。
忽然,乾坤袋中的黑袍仙人飞了出来。他激动得踮着脚,看着山顶上的这些草药。
“全是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些,说不定我还真能炼出五阶丹药呢!”
林夕不再管他,登上了最高处,敲响了钟声,自此,青鹰门卓选大赛头名出现。
黑袍仙人采完了草药,笑嘻嘻地问她,“怎么样,有林曦的消息了吗?”
“没有。”林夕道,“但我知道她暂时死不了。”
黑袍仙人叹了口气道:“人家姑娘对你一片真心,你倒好,这样对她,小心以后孤独终老。”
“再说一句话,死。”
黑袍仙人识趣地闭上了嘴。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林夕问。
黑袍仙人细听,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林夕趴在地上,地面之下有人在求救。
她立刻使用灵力在地面上砸了个大洞,地下的棺材露出来,她打开棺材,看见了林曦。
她救出林曦,解开了她身上的封印。
林曦脸色苍白,她倔强地眼神看着林夕问林夕,“他是谁?”
那个“他”自然是黑袍仙人。
“你收留了他,要他为你做丹药。”林曦失望地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他害人无数,太多太多无辜的仙师命丧他手。你怎么能与这种人为伍,你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
“我……”林夕欲言又止。
“你说,我都听着。”林曦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她曾看那些剧本,男女主有误会却总说不清楚,如今她肯去听,若林夕有苦衷,她能接受。
“我无话可说。”
她却这样说。
“那你说的知道我的心意呢?”她又问,“我以为你一直不知道,我跟在你身后,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你。我们两个都是女子,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分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让你知道,可是我又想让你知道。我既害怕又期待着,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你只是假装不知道。”
林夕顿了顿,“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先带你离开。”
可是林曦甩开了她的手。
“我现在就想知道!”她如疯了一般大喊,“为什么你永远都可以这么冷静?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却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我拙略地假装不喜欢你,看着我笨拙地勾引你,呵呵,你这样真的显得我是个傻子,疯子!”
她看着林夕的脸,渴望从她脸上捕捉到迟疑、后悔,哪怕一丝情绪——因她而生的情绪。
可是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她平静的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