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师,魏玛尔那家伙还没影呢,他不会是搞砸了吧?”洛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老师冷漠的声音:“没时间等他了,立刻执行最后一步。”
“oK,收尾工作我还是很擅长的。”说完,他也不管老师是否还有回应,直接挂断电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从沙发上起身。
赛特倚着门,手里拿着一本通俗小说,他被关在冥界太久了,对于现在的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反正洛基也不愿意让他四处走动,索性就看看书,也算是了解一下现在的世界。洛基走过他身边看了一眼书名皱起眉头:“《霍乱时期的爱情》?你看到懂吗?”
“完全看不懂。”赛特干脆地承认,合上书,“这又是要去干嘛?”
“毁灭证据,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必须消除一切和我们有关联的线索,这样才不会有无穷的麻烦。”洛基编辑好一条消息后,对着赛特邪魅一笑,“顺便去拿我要的东西。”
原本喧嚣嘈杂、一片混乱的城市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制造混乱的人们像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停下了手头正在进行的破坏活动。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然后迅速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撤退任务。
站在玻璃缺口的凯撒紧紧握着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沙漠之鹰手枪,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那些敌人纷纷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滑翔翼,熟练而迅速地将其展开,并系好在自己身上。随后,他们如同一只只展翅高飞的鸟儿,轻盈地从高耸入云的酒店大楼一跃而下,借着风力向远方飞去。凯撒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敌人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他纵然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看起来他们早已计划好了一切,知道我们没办法拦截空中的人,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袭击我们。”昂热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宝贝的折刀,抹去上面的血迹。
凯撒转身看向昂热刚想说什么,就听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帕西带着加图索家族的精锐部队匆匆赶来。他们身着整齐的作战服,装备精良,眼神中透着训练有素的干练。帕西走到凯撒面前,微微欠身,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凯撒少爷,加图索家族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家族命令我全力保护您的安全。”
凯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看着帕西,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保护。”帕西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试图劝阻:“少爷,外面情况不明,敌人随时可能再次出现,您的安全至关重要……” 凯撒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诺诺,我们去找楚子航他们吧。”
昂热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擦拭着他的折刀。帕西无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昂热,希望这位经验丰富的校长能帮忙说服凯撒。昂热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
“我们走吧。”诺诺担心其他人的安全,一刻都不想多待在这里被加图索家族的人围着。凯撒点点头,和她一起向楼梯方向走。帕西不敢阻拦凯撒,只能对昂热抱歉一笑,然后带着加图索家族的人跟了上去。
凯撒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在城市的街道飞驰,诺诺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抓着扶手,通过后视镜她看见加图索家族的人还在后面跟着他们:“他们还在后面,能甩掉他们吗?”
“当然。”凯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对这辆车的性能了如指掌,想要甩掉身后的尾巴,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凯撒就凭借着精湛的车技,成功甩开了加图索家族的车队。他们到达了楚子航发来的地址,那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周围的建筑看上去都有些陈旧了。
楚子航静静地站在路边,路依依则蹲在路灯下,脑袋低垂着,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诺诺见状,急忙跳下车,快步跑到路依依身边。看到路依依身上的血迹,诺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双手轻轻搭在路依依的肩膀上,焦急地查看她的伤势:“路依依,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楚子航走上前,声音低沉却沉稳:“她没事,那些血迹是袭击者的。”
凯撒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警惕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袭击者是谁?” 楚子航微微皱眉,目光望向远方:“我也不清楚,他们来的很突然,发现我们并不容易对付后就逃了。
路依依缓缓抬起头,瞧见诺诺的瞬间,眼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恐惧,更有见到熟悉之人的安心。她嘴唇嗫嚅着,轻轻喊出一声 “师姐”,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又无助。下一秒,她猛地扑进诺诺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浸湿了诺诺的衣衫。
诺诺抬手轻轻环抱住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她的手一下又一下,顺着路依依的脊背缓缓摩挲,嘴里轻声呢喃着:“没事了,都过去了,有师姐在呢。”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楚子航声音低沉地开口:“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凯撒微微点头,他转身看向自己那辆炫酷的跑车,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路明非和上杉同学呢?”
“他们去城外调查了,城里的枪战伤不到他们。”楚子航回答。虽然他也担心路明非,但当务之急是安顿好路依依,刚刚战斗中,可以说大部分的人都是路依依解决的,但她本人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直到车开动,驶向楚子航他们下榻的酒店,楚子航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城市中的枪响逐渐平息,但杀戮却没有停止,跟卡里姆地盘上黑色产业有关的人被一批一批的处决。卡里姆用颤抖的手点燃自己的最后一根烟,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他眼眶泛红,却也压不住满心的绝望与悲凉。为了活命,他咬着牙对自己的手下痛下杀手,那一道道处决的命令,像一把把利刃,割碎的不只是手下们的性命,更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 “江湖”。
仓库里,灯光昏黄如豆,在墙壁上映出他佝偻的影子,透着无尽的颓然。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地面,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些被处决时的惨叫,每一声都像是在鞭笞他的灵魂。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曾经,他在这城市的地下世界翻云覆雨,手下众多,一呼百应,可如今,只能亲手毁掉自己的一切。现在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那一通电话,那时的他,被求生欲蒙蔽了双眼,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可现在,他才惊觉,自己的所有基业全完了,而那位大人的承诺,就像缥缈的烟雾,随时可能消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卡里姆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香烟差点滑落。他惊恐地看向门口,声音颤抖地喊道:“谁?” 门外无人回应,只有那敲门声愈发急促,仿佛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