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下去后,桑卫国双腿跪下。
打熊孩子就不能用女式武器,得拿烧火的铁棍。
不过这小子也是小极品,会掉金币,挨揍不亏。
听着功德值再哗啦啦掉下来,桑枝可开心了。
至于哭爹喊娘的叫唤……
谁在意呢。
早在活动筋骨时,她就跟系统兑换了功德值,半小时内,外人眼里小院都是安静如鸡。
武器在手,加上她超前的心态。
仨人愣是没从她手上讨一点好。
桑枝牢记打人不打脸的教训,下手的地方,也都是不能让外人看的部位。
怀疑,辱骂,求饶,讨好,在被无情教育后,三人态度转变可是天翻地覆。
最后还是她打累了,才停手。
三人抱在一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桑枝拿棍子挑起桑卫国下巴,“说,桑北哪儿去了?”
当初爹妈死了,大哥入狱,他们说养不了俩孩子。
原主才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弟弟,自己回老家。
谁知再听见弟弟消息时,人都失踪好几年了。
桑北跟桑卫国一样年龄,谁知命运截然不同。
桑卫国疼得龇牙咧嘴,看着棍子,身子抖得像筛子,刚要张口,就被亲妈捂住嘴。
刘美丽看她像在看洪水猛兽,“我们真不知道啊……”
不能说,说了真会被打死的。
桑枝知道他们在希望没彻底破灭前,是不会说实话的,也就没再问下去。
正好还有别的事要忙,先放过了三人。
“你,去给我做饭……”
烧火棍指着刘美丽。
她灰溜溜去了厨房,见那对姐弟也要起来,桑枝面露不悦的敲墙,“谁让你们起来的,双手抱头,继续蹲着!”
姐弟二人以前一直是奴隶她的,眼下自己被奴隶,一脸不情愿,但看见她挥动起烧火棍时,吓得照做。
一大早,桑枝就把家里粮藏起来了。
当然,只留了那顿自己吃的量。
吃饱喝足,她出门了。
刘美丽肚子咕咕叫,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骂了不少脏话。
眼下还没到可以买粮的日子,小贱人全霍霍了,自己一家喝西北风?
“坏了!”
她又跑去藏钱的地方。
五分钟,这次传来痛不欲生的哭嚎。
刘美丽肝肠寸断。
她的小金库,她的存折,全没啦!
“快去喊你哥,你爸回来,告诉他小杂种造反了,咱们家快被她逼死啦!”
………
原文里面,女主弟弟是被便宜叔婶卖掉的,而且也是最先死的那个。
在他死后,大哥第二年被枪毙,最后是原主去世。
便宜大哥为啥入狱,书里只简单说了几句,十年特殊时期,这种情况太多。
她用人家小姑娘身份重活下来,自然也得把人亲人救下来。
但她没原主记忆,只能靠自己。
书里说,蔡婆婆给她安排好了后路,舅爷好像是部队里的老领导,儿子没在跟前,退休后一人在部队大院生活。
她靠自己肯定找不回桑北。
只能寻找外部力量。
这会就得寄希望在舅爷身上。
桑枝一早去医院办完事后,折去百货逛了一圈。
马上要登门拜访,总不能空手去,眼下她手握巨款,又有求人打算,更不能小气。
先给自己买了两身新衣服。
茅台七块一瓶,但要批条,她跟系统兑换了两条颜色鲜艳的印花床单,跟人换了两张,这才拿下。
但这么一来,她功德值就八十分了。
有个意外啥的,还不够做交易呢。
先回去吧,再打小屁孩一顿,看能不能吐出点金币。
她走后,刚进百货大门的江砚有所感应的回头。
他也是去买拜访老领导的东西。
“怎么了?”冯向东疑惑。
人已经消失不见。
江砚收回视线,“走吧。”
……
这边,桑枝刚回家属院,衣服下摆就被人抓住了。
一个眼生的,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软声道。
“桑姐姐,你叔叔婶婶喊了公安,还有厂领导去你家了,说要抓你。”
桑枝看了眼周围,有个女人低了头,估计是怕露面惹事,特意让孩子来提醒。
她摸了下小姑娘脸蛋,递去几块大白兔奶糖,“谢谢你呀……”
女人报信的本意是想让她避避。
可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桑家大门开着,即使保卫科的人驱散了好几次人群,没一会他们又聚了起来。
桑枝赶回来后,就看见那对母女脸上都是巴掌印,正对着领导哭呢。
“家里钱被她偷走了,还发疯似的暴打我们一顿,领导,你们得给我做主啊。”
桑枝向来是打人不打脸,她们闹这死出,是不敢把身体露出来,又想把她扳倒。
想到这,她用尽力气,一巴掌扇在桑卫国脸上。
在那一家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把他推到大众前面。
“大家看,这掌印是我留下的,可以跟婶婶堂姐脸上的巴掌印做对比。”
刚才力道那么大,桑卫国白胖小脸马上肿起来了。
三人站在那,脸上巴掌印一目了然。
母女俩脸上的痕迹明显比桑卫国的大。
而且三人痕迹各不相同,想来是母女俩舍不得打自己,互扇的彼此。
邻居们露出了然的神色。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桑枝二叔,额头青筋直跳,但他城府深,及时拉住暴怒大儿子。
语气平缓道,“就算你想证明,也不能当这么多人打你弟弟,你看他脸都肿了。”
好嘛,倒打一耙。
但桑枝比她会演戏,眼泪夺眶而出,楚楚可怜。
“我不解释的话,屎盆子就真摘不掉了。
二叔,你说过寄人篱下就该有拖油瓶的自觉,要我凡事让着姐姐弟弟。
但,但我让的够多了。”
一番茶言茶语,大家心里的天平彻底倒向她这。
“寄人篱下,拖油瓶,桑老二咋好意思说的!”
“是啊,借住的分明是他一家吧,霸占久了,真当是自己的了?”
“呸,真不要脸!”
“桑枝,你别怕,有啥委屈我们替你做主!”
“对,邪不压正,有我们呢!”
桑吉庆国字脸,中等身材,因为戴眼镜的缘故,憨厚中还透着几分文质彬彬。
明明脸涨成猪肝色,气得要升天,却还要维持长辈的大度,跟哄小孩儿似的劝。
“小枝,当长辈的不会跟小辈儿计较,你婶子这事有误会,咱们关门再说。”
虚伪。
“我没见不得人的,在这说就成。”
便宜叔叔城府倒深,好像猜透了她会这么说,也不辩解,转而无奈的拉着公安嘀咕。
桑云捂着脸,在她哥安抚下,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先让你得意会儿,马上有你哭得时候!
桑枝捂脸,看似在啜泣。
但手掌下没一点湿润,饱满的红唇反而微翘。
好戏,终于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