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
桑枝蛮横挡住他去路。
她油盐不进不假,但不代表不要脸。
江砚这幅被人蹂躏一晚的‘惨状’,被人看见了还能得了?
江砚表面一言不发,私下却在暗暗打量她。
他知道桑枝什么性格,这人感情经验跟自己一样,都是张白纸。
而且对待感情比较谨慎。
如果不逼她一把,这人可能永远缩在对她而言,相对安全的壳子里。
再说他又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桑枝对他的不同。
这节骨眼上,她心乱如麻。
其实知道二人在昨晚那么亲密后,她倒没悲愤情绪。
但这么容易跟他好了,总觉得对方有点趁火打劫。
而且眼下她确实没理顺自己的心意。
见对方得不到满意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儿。
桑枝支支吾吾,“你等我再想几天。”
江砚目的达到后,也不敢逼的太狠,怕适得其反。
刚松口气时,有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桑北的声音随之响起,“姐,你醒了吗?我听你屋里有人,是舅爷吗?”
桑枝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手忙脚乱,把江砚往窗户边推。
要真被桑北发现有男人在自己屋里过夜,她真是百口莫辩。
没等到回应,敲门声越发急促。
桑枝清清嗓子回答。
“你听错了,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我就是睡不着,听会儿广播,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桑北不疑有他,转身回房,听着脚步声远去,桑枝又推他。
“快别愣着了,等舅公他们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江砚看了下时间,这会儿确实不能耽搁了。
不过临走前,又胆大的在她脑门亲了一口。
“我出任务回来后,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案,还有,这钱你拿着花。”
江砚把自己的存折子塞她手里。
不等人拒绝,整个人就轻巧的钻出窗户,顺着墙边的管子灵活爬下去。
到平地后,还跟窗边的她晃晃手,紧接着助跑几步,踩着墙蹭蹭蹭的翻了过去。
见人完全消失,桑枝这才放松。
夜风轻轻的吹来,她不受控的摸向江砚刚才亲过的地方。
如果跟他好了。
好像,也没那么抵触?
…………
江砚今天要跟秦源一起送特务到省城医院。
所以一早就要跟他汇合。
这年岁,监狱是属于公安系统,对罪犯有‘侦查权’跟‘起诉权’王章是负责案件的专项人员,职责就是将他移交给二人。
但秦源等了好久,江砚没到,罪犯也没到。
王章他理解,要移交罪犯,走好多手续。
但对时间观念特别强的江砚来说,他迟到才是最稀奇的。
左等右等,江砚姗姗来迟。
此时天边已经破晓。
江砚刚跟他打完招呼后准备进车里浅眠一下。
昨晚又要制止桑枝胡来,还要克制他澎湃的欲望,一晚都没怎么阖眼。
但当他刚碰到车门时,手臂被人握住。
秦源的脸毫无预兆的凑上前。
怀疑的目光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不对劲,这人嘴红肿不说,还破了皮儿。
“你这嘴怎么回事?昨晚是不是有艳遇了?
痕迹这么久都没消下去,看来挺刺激啊。”
说完还朝他挤眉弄眼。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毕竟江砚太正派了,不可能违反纪律,在外胡搞。
但谁让这位置太引人暧昧,就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江砚没回他,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章带着罪犯来了。
大早上的,他满脸怒气,搭配着冲天的不羁发型,简直就是炮仗成了精。
老牌特务曹林最近受不少罪,苍老不少。
但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男人耷拉的眼皮下,掩过了那抹精光。
江砚刚从蔡师长家出来,就从警卫室打电话到王家。
大致跟他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让他去核实下何明月的安危。
王家长辈之间关系好,利益密切相连。
加上底下小辈儿就那么几个。
王章是把那姑娘当亲妹妹看的。
听到电话那头,战友的复述后,男人睡意全无,也不顾天还没亮,悄无声息带了心腹去堵人。
也是他们去的巧,赶到他住处时,那小子正醉醺醺的跟人打牌。
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那些牌友跟他一样不是啥好玩意。
就公然讨论起何明月了。
王章听完对话,这才知道什么英雄救美全是假的,当时堵路的小混混们,都是这些牌友扮的。
而且他给人下的药,也是这些牌友们给的。
他们以前也用同样的手段,迷奸过其他女同志。
因为手段隐秘,加上女同志害怕,不敢声张,几人没栽过一回。
现在还时不时吹嘘曾经的‘丰功伟绩’。
王章听完他们将犯罪事实当功勋来炫耀,当时就气笑了。
直接踹门而入,将人一网打尽后。
还在王东方宿舍里翻出那些没来得及销毁的兽药。
公安们见识过不少人心险恶。
但当自家妹子险遭魔手后,王章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怕。
说到底,这次真要多谢好友,不然他妹这辈子就毁了。
刚要跟人道谢,就被江砚拉到一边。
何明月被下药,却被桑枝倒霉喝了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章感慨万分。
“那几人被抓,吐出不少脏事儿,要不是他们,我真不知道有那么隐秘的犯罪方法。
总之这次多谢你了。”
江砚摇头,“该谢的不是我,是桑枝。”
王章点头说是,不过这会儿也有点疑惑。
“那药效好像特别厉害,桑枝误喝了身体不会有影响吧?”
话音刚落,这才注意到好友嘴角的伤。
都是过来人,他也不追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江砚知道人想歪了,捶了他一拳,让他别乱想。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多照看点她。”
“不用你多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